太妃回頭望著凌嘯陽,氣虛的道:「你……難道你是護著她?這樣一個殺親人,目空一切的女人,留著何用……。」
凌嘯陽劍眉緊緊皺起來,看著氣怒的母妃,心中擔憂不已,勸慰道:「母妃身子要緊,孩兒定會懲治她。」凌嘯陽說完又對雲姍道:「雲姍,快扶太妃進去躺著。」
雲姍點頭,勸慰蘭太妃道:「姨娘,別讓嘯陽哥擔心了,先進去吧,嘯陽哥會處理的,身子要緊。」太妃這才起身,不悅的瞪了一眼佑熙,任由雲姍扶著向內寢走去。
凌嘯陽黑眸望著佑熙印著五指紅印的臉,他的手也在微微顫抖,「劉安,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帶去膳房做半月苦工,以示懲罰,記住,把人盯緊了。」
「是!」劉安應聲。
佑熙憤怒的美目望著凌嘯陽,微微瞇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她恨男人,更恨打女人的男人,當然這男人指的是凌嘯陽這一類的,她恨這萬惡的舊社會,更恨這些不把自己當人的女人們。
凌嘯陽望著佑熙離去的身影,萬萬想不到,母妃來靜養,卻惹得一頓氣,不明白,自己為何心軟了,凌嘯陽理不清頭緒,心繫母親病情,只能拒絕去想,一甩手進入了內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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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熙被懲罰來膳房幹活,話說,她洗衣做飯都會,在現代沒有媽媽在,她要照顧自己更要照顧弟弟,還要為繼父做家務活,可是唯獨沒有劈過柴。
斧頭那麼重,她舉起來都費事,她知道這是管事的張媽故意給她安排的難活,刁難她。雙臂顫抖著,困難地舉起斧頭,努力地抬到很高,想要揮斧向前劈去的時候,卻不料這沉重的斧頭就是不聽話,要它向前,它偏向後,斧柄也一點一點的從手中脫落,佑熙快速的鬆手,逃命似的向前跑了幾步,斧頭『咚』的一聲,砸在了她剛才站著的地方。
好險,佑熙拍了拍心口,幸虧跑得快,不然腳後跟就殘廢了,佑熙走向斧頭,低頭歎息,「哎……為什麼我總是這麼悲劇?」
「你確實挺悲劇。」身後傳來一道男聲。
佑熙轉身,看到皇北天哪帥氣的臉,他高大的身後,是他的親信,佑熙還不知少九的名字。
「皇北天?你怎麼來這裡?」
皇北天看著佑熙臉上的五指紅印,黑眸變得陰沉,卻也閃爍著疼惜,俊臉上有著讓人難解的神色。
「你再喊我家主子名諱,我可不客氣啦,沒大沒小。」少九不悅的舉起拳頭,威嚇佑熙,可是看到佑熙的臉,他的聲音也忍不住低了下來,這樣如花似玉的小臉,竟然被這樣對待,不由憐香惜玉起來。
皇北天別開視線,沒有說話,逕直上前一步彎腰撿起斧頭。
少九驚愕的望著皇北天,「爺,您這是做什麼?」
皇北天忍不住皺眉,明顯嫌少九聒噪,「沒事的話,你可以去找那些丫環。」說著皇北天將一塊粗大的木豎起來放在劈柴樁上,一手掄起斧頭,重重落下,『嘩啦』一聲,木頭一分兩半。
少九是喜歡去逗那些丫環啦,可是此刻他不敢置信的望著皇北天,自己的家的主子可從來不做這種事的,為了一個女人,真是有過太多的第一次了。
「這種粗活屬下來就行。」少九從皇北天手中搶過了斧頭,轉過頭瞪著佑熙,「喂,你沒看到這裡太陽這麼大,還不快帶我家主子去個涼快地方。」
「哦,那就辛苦你了。」佑熙對於少九的惡聲惡氣並不在意,知道他並無惡意,轉頭看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有樹蔭,指了指那方向,「去哪裡吧。」
少九劈著柴,看著自家主子和佑熙走遠,他搖著頭,喃喃自語:「哎,女人是禍水啊,搞得主子變得不像我認識的主子了,不知是好是壞啊。」
乒乒乓乓劈柴中。
樹蔭下,皇北天黑眸盯著佑熙的臉,佑熙卻低著頭不敢抬起來。
「痛嗎?」皇北天的手忍不住輕觸了一下佑熙的臉,心中說不出的懊惱和痛苦,心痛的感覺蔓延全身。
「沒事,不痛了,不要擔心。」佑熙牽強一笑,不想讓皇北天看到自己的紅腫的臉,上面清晰的印著五指印吧,一定很狼狽。
皇北天俊臉陰沉,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些淡綠色的液體,抬手輕輕的抹在佑熙臉上。
略微粗糙的手指摩挲著佑熙的臉,帶著淡淡的草藥味,清清涼涼。
皇北天動作讓佑熙不由的去看他的臉,冷硬的眼神都是疼惜和專注,霸氣的臉都是溫柔,專注的為她上藥。
兩人的眼神不由交織在一起,癡癡的,纏綿的糾纏著,一種浮動的氣息籠罩著兩人,皇北天心猛的一怔,手上的動作不由停頓,佑熙不由別開視線,心一陣亂跳。
皇北天的臉色有些彆扭,匆匆忙忙收起手,別過頭,將小瓷瓶放在佑熙眼前。「拿著!」
「謝謝!」佑熙伸出白皙的小手從皇北天寬厚的掌心中取走了藥瓶,窩在掌心,暖暖的帶著皇北天的溫度。
「皇北天,以後不要再為我做這些事,我……。」
「你討厭我做這些?」該死,他為何這樣緊張,皇北天暗惱,這話想也沒想就衝口而出,說完了便有點後悔了,一臉的懊惱之色。
他總是由著自己的性子,甚至不顧男女之別,況且這名讓他舉止失常的女子還是王爺的女人,他明知道是錯的,明知不可為,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佑熙看著皇北天冷硬的臉上有著孩童般的無措和彆扭,慌忙搖頭解釋,「不,你誤會了,我只是怕連累你,上一次王爺的話說的那樣重,我不想因為我而害你受累。」
「我知道怎麼做,照顧好你自己。」皇北天原本有些緊張的臉,輕鬆一些,「王爺孝道,以後不要得罪太妃。」
「嗯,我知道了。」佑熙點頭,吃一塹長一智不是。
「我走了。」皇北天一陣心浮氣躁,不再贅言,轉過身向門外走去,而少九也劈完不少柴火,看著主子要離去,他也扔下了斧頭,跟隨離去。
佑熙望著皇北天的身影,心被溫暖填滿著,心也泛著異樣的感覺。
被凌嘯陽打的地方,涼涼的不再那麼痛,佑熙忍不住攤開手掌,看著那瓶藥,臉上露出久違的笑意。
「喂,你站那裡偷懶嗎?」一聲不悅的吆喝聲響起,打斷了佑熙的思緒。
「噢?」佑熙忙走過去。
哪吆喝之人正是管事張媽,剛要吆喝完轉頭看到了一堆劈好的柴火,「幹活倒是挺利索。」呢喃完,又吆喝道:「進來吃飯。」
「哦!」佑熙吐了吐舌,從膳房後院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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