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熙忍著痛,忍著哪窒息的痛苦感覺,用盡力氣,氣憤的道:「或者,你可以像對待妓女一樣對待我的身體,可是,我的心永遠不會像妓女一樣任你踐踏,你是堂堂王爺,卑劣的手段奪去別人的自由、身體,沒有人性的踐踏著別人的尊嚴,你是什麼,你的人格何在,你的修養何在,你的行為,比禽獸有什麼高桿之處嗎?」
佑熙說完,感覺被啃咬的肩膀一輕,脖子上的手力道也輕了一些,她睜開眼睛,卻對上了凌嘯陽哪黑漆漆的星眸,心漏掉一拍,哪眸光森冷而又奇怪。
「人格,修為?你的人格在那裡?親手害死自己的姐姐,你配說人格?」
「我姐姐?」佑熙腦子轉了一下,冷夜卉殺死了自己的姐姐?實在不敢相信,可是不管真假,他都沒有權利這樣對待她。
凌嘯陽嘲諷的道:「看看你的眼神,一點內疚、痛苦、悔恨都沒有,你有心嗎?你活著就該受盡痛苦,憑什麼夜闌埋在地下長眠,而你卻活著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你就該痛苦的活著,而我就是那個賦予你痛苦的人,你不配擁有幸福……!」
因為王爺很在乎很愛夜卉的姐姐,所以才會這樣恨夜卉吧。
可是,他給她的痛苦,何嘗又不讓人痛恨,佑熙盯著凌嘯陽的眸子,想著他帶給自己的羞辱和痛苦,反唇相譏,「你的心呢,既然你恨我,為什麼卻一次次的佔有我的身體,你的佔有,是對姐姐的背叛,你的身體背叛了姐姐,也背叛了你自己,你以愛之名,發洩著自己的私慾,你是最混蛋的男人,你根本就不懂愛。」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凌嘯陽大掌,憤怒的摑在了佑熙的臉上。
力道之大,讓佑熙跌坐在地上,頭暈眼花的讓她一陣發懵。
男人暴力的產物,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除了性,就是打人嗎?不,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這樣的,一辰哥不會,皇北天也不會,只有眼前這個男人會,他是最惡劣,最壞的男人。
佑熙感覺臉頰一陣灼熱,痛……,氣的不知如何是好,手在地上一陣亂摸,好像摸到一塊小石頭,想也不想憤怒的砸向了凌嘯陽。
叮!重重的砸在了凌嘯陽的額頭上,他竟然沒來得及躲避,是他大意的沒有意料到佑熙會攻擊。凌嘯陽額頭一痛,手撫了一下額頭,向跌坐在地上的佑熙逼近了兩步。「該死的!」
佑熙扔完了,才知道害怕,驚恐的望著逼近的凌嘯陽,自己打中了耶!
凌嘯陽皺眉,不敢置信的望著佑熙,彷彿看到一個怪物,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用石頭砸他。真是膽子大的不知死活。
不可否認,佑熙的話,像針一樣扎進了他的心裡,是的,他貪戀上了她的身體,喜歡那種銷-魂的感覺,可是那不是背叛,不是!
凌嘯陽揮著著憤怒的拳頭,又逼近了佑熙,佑熙滿臉驚恐,望著凌嘯陽的拳頭,忘記了要起身逃走。
凌嘯陽望著佑熙紅腫的臉,心底閃過什麼,深刻的五官上帶著一絲狂亂惱怒的道:「給我滾。」
佑熙慢慢的起身,站的很直,仰著頭,如水的眸子帶著恨,望著凌嘯陽。最後轉身,挺直著背,離去。
轉身的一剎那,淚水無聲滑落,痛苦委屈,襲上心頭。
月色下,她的腿很美,很白,修長均勻,她就那樣毫不遮掩的穿著短褲,行走在夜色之中。
謝謝,謝謝皇北天給她拿來了鞋子,讓她快要沒有疼痛的走路,這是今晚最溫暖的一件事。
凌嘯陽望著佑熙離去的身影,一甩衣袖轉過身向義翰樓走去,不知為何,心情煩躁不已。
凌嘯陽回到義翰樓,丫環僕人,已經將大廳打掃的乾乾淨淨的,管家等候著,看到凌嘯陽回來,額頭上腫著一個大包。
「王爺您的頭……你才去宣太醫。」
凌嘯陽皺眉,不耐的揮手道:「不用。」
「是!」管家低頭,然後退下。
凌嘯陽走近內寢,不由自主的走到了銅鏡前,望著鏡中的自己。
飽滿的額頭上,起了個紅紅的大包,這是哪個膽子大得出奇的女人留下的。
她竟然敢打他?
看著額頭上哪紅腫的包,凌嘯陽對著銅鏡竟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視線一轉又看到了唇上淺淺的疤痕,哪是被佑熙咬的,好像一枚印章一樣,奇怪的感覺。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在他身上留下了這麼多印記。
管家站在不遠處,有些疑惑的望著凌嘯陽,王爺怎麼對著鏡子癡笑,哪額頭上的腫包又是怎麼回事。
王爺的行為很怪異,卻不敢去問,只能好奇的猜測著。夜靜悄悄的,一切都透著怪異。
……
佑熙回去,福媽只是看了她一眼,麻木的為她戴上了腳鐐,然後離開,桌上的飯菜有些涼,可是佑熙還是吃了。
這一晚用冷水冰了許久被打腫的臉,希望不要腫的和饅頭一樣。
她依舊寫下了自己的心事,這一次,皇北天出現在了她的日記中。
寫完了,佑熙才入睡,這一晚睡的極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