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急急忙忙趕來,診斷結果是凌嘯陽中毒了,好在是一般的毒物,而且中毒的份量不大,因此凌嘯陽身體並無大礙。
太醫讓丫環灌了解毒湯給凌嘯陽,又施銀針,凌嘯陽不久後便幽幽醒來。
星眸中映入了太醫和他哪幾位妾濃妝艷抹的臉。
「王爺,太好了您沒事了,可擔心是妾身了。」有人欣喜的驚呼,臉上還掛著淚珠。
「菩薩保佑,王爺醒來了,王爺您沒事就好了。」有人一臉的阿彌陀佛,對凌嘯陽安然無事很是安心。
「……」
幾個妾,又哭又笑的,嘰嘰喳喳的爭相討好著,表現出自己的關懷來,深怕凌嘯陽漏掉了誰的關心。
凌嘯陽卻猛然的坐起來,不敗的吼道:「都給我閉嘴。」
幾個妾身體一僵停止了嘰嘰喳喳的聲音,連眼淚也很快的收住,怯生生的望著凌嘯陽。
「冷夜卉呢?」凌嘯陽站起來,環顧四周。
「抬回房間了。」丫環見凌嘯陽似乎並無大礙,鬆了一口氣。
凌嘯陽臉色一沉,一把揪住了太醫的衣襟。「你沒有給她診治?」
太醫駭的結結巴巴道:「微臣的醫徒正在那裡急救,……微臣只顧得上先救王爺,還未來得及……。」
凌嘯陽心急如焚,鬆開了太醫,焦急的怒吼道:「夠了,馬上去救人。」
凌嘯陽吼完,高大的身影已經急匆匆衝出了房間,顧不上身體的不適,如風一樣衝向佑熙的住處。
太醫戰戰兢兢的抱起了藥箱,跟了出去。
幾個妾呆愣的望著凌嘯陽急匆匆離去的身影,又恨又惱,宛白吶吶的低聲抱怨道:「從來沒見過王爺這樣火急火燎的。」
念桃皺眉,歎息道:「是啊,頭一次見王爺這麼著急一個人。」
初柔一臉疑惑,對於凌嘯陽的行為有些不解:「王爺不是恨不得她死了嗎?為什麼又好像很怕她死了?」
南蕾淡淡一笑。「誰知道呢,王爺的心思,不是咱們該揣測的,都散了吧」
書萱很文氣的應和道:「是啊,王爺沒事就是天大的好事了,哎,我的頭疼病又犯了,先行回房了。」
說完書萱轉身現行離去,其餘幾位妾,也相繼離去,只有宛白,心不甘的站在那裡,想起了方才王爺對她的毫無興趣,竟然是為了一個罪妾,心中的痛,化作濃濃的恨,最後一甩衣袖,帶著惱怒離開。
屋子裡再度恢復了安靜,只留下了濃濃的脂粉味。
佑熙那間不算大的屋子擠滿了人,一臉焦急的凌嘯陽,還有戰戰兢兢的太醫,等候差遣的兩個丫環還有沉默的管家。
太醫一番為佑熙一番急救後,擦了擦額頭的汗,剛要轉身稟告狀況的時候,凌嘯陽卻焦急的問:「她怎麼樣?」
太醫看著如此緊張著急的凌嘯陽,忙道:「醫徒搶救得當,沒有性命之憂,按時服藥就好,只是沒有那麼快醒來。」
凌嘯陽聽到太醫的話,哪緊張的神色才漸漸緩和下來,緊繃的身體有人輕鬆起來。
他坐在了佑熙身邊,望著佑熙蒼白的容顏,心底湧上了怒氣。
這個女人吃了豹子膽嗎?竟然想和他同歸於盡,想著她今天乖順的樣子,明艷的臉,凌嘯陽的手指不由的撫上了她的臉頰。
他喜歡那樣粗暴的進入她,喜歡在那一霎哪親吻她的紅唇、臉頰、脖子,還有她豐盈美麗的胸。
而她,熟悉透了他的習慣,竟然能想到在這些地方塗抹上毒藥。
這是凌嘯陽的判斷,唯有這方法,才能讓他中毒,怪不得她那樣柔順,原來不過是想要他的命。
怒,恨,玩味!
撫摸佑熙臉的大手不由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恨恨的在心中對佑熙道:我要讓你知道,想死也是一件難事。
凌嘯陽星眸的視線又落在佑熙的身上,她的衣服上還殘留著紅色的血跡。腦海中又想起了佑熙紅色的鮮血噴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的心竟然在驚恐……。
「王爺,藥熬好了。」前來送藥的丫環小聲的打斷了凌嘯陽的沉思。
凌嘯陽站起身來,默許丫環喂佑熙喝下湯藥。
丫環走上前,扶起佑熙的頭,將碗放在佑熙唇邊,餵她喝藥。
可是佑熙無法喝藥,或者說,她潛意識的不想喝,藥全都灑在了外面,滴落在衣服上。試了幾次都是如此,丫環有點著急,也有點害怕凌嘯陽怪罪她沒用。
凌嘯陽煩躁的推開了丫環,有些顫抖的手握住佑熙的手臂,森冷而惱怒的吼道:「你就是想死是不是,你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嗎?」
一干人看著如此著急緊張的凌嘯陽,不知如何是好,一個這樣的壞女人死了不正合了王爺的意思嗎?
可是為什麼,王爺看起來如此緊張。
「拿藥來。」凌嘯陽俊美的臉上帶著焦急的怒氣。
丫環忙將手中半碗藥放在了凌嘯陽的手中,不安的退後。
凌嘯陽坐在床邊,一隻手端著藥,一隻手有力的擁著佑熙的腰。
看著死人般的佑熙,他自己將湯藥含在嘴裡,對著佑熙的唇吻了下去,就是用這樣霸道的方式,親暱的方式將口中的藥強勢的送入了佑熙的口中。
太醫、丫環、管家,醫徒都被凌嘯陽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不知所措,紛紛的低下頭,不敢正視,可是卻又忍不住去偷偷的瞧一眼。
王爺竟然這樣餵藥……真是讓人臉紅的方法,卻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而凌嘯陽的眼中只有毫無生氣的佑熙,一心一意的要讓她把藥喝下,根本無暇顧及一邊還站著幾個人,也無視這些人怪異的眼神和她們的想法。
一次次的親密接觸,一口口的藥被灌下,凌嘯陽這才罷休。
手臂一鬆,佑熙直直的躺在那裡,凌嘯陽這才滿意,轉頭間,看到神色迥異的幾個人,才意識到自己的衝動和反常的焦急,猛的將藥碗摔在地上,爛的粉碎,站起身來,怒喝道:「給本王把人看好了,要是出什麼岔子,讓本王的玩意兒死了,你們也別想活。」
凌嘯陽說完氣沖沖的出了佑熙的屋子,疾走了幾步,停下,站在院落中,望著天上的繁星,心中一遍遍的念著夜闌的名字。
夜闌,這是對夜闌的承諾,一切都是因為承諾,他才如此緊張。
他要她活著,受盡折磨,死太便宜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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