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寢樓『義翰樓』,此時燭火通明,珠淚滑落,燃燒自己照亮著別人。
外室的八仙桌上是滿滿的佳餚,而義王爺凌嘯陽慵懶的坐在寬大的長椅上,左右是幾個爭相獻媚的妾,而他正對面是歡舞的歌姬。
樂聲作響,甚是熱鬧,而凌嘯陽的雙眼卻沉寂的猶如暗夜的天空。
他的眸子似乎在看那些歌姬的表演,鳳眼狹長帶著冷冷的光芒,薄唇緊抿,似乎又在思索著什麼。
凌嘯陽卻是有些心不在焉,他的腦海中翻滾著佑熙哭泣的容顏。
那樣無辜的眼神,晶亮的淚,好似不染世俗的仙子,可是不管外表如何,她卻是心地最狠毒的女人。
他恨不得她死,可是他怎麼能讓她痛快的死去呢,他要讓她生不如死。
而且,她的味道不錯,凌嘯陽的心,還有身體,都不由的想起了進入佑熙身體那一刻的感覺。
很緊,很小,差一點讓他無法進入,緊的讓他無法肆意的貫穿她的柔軟。
哪滋味很銷魂,凌嘯陽,想著身體不由一緊,突然坐起身來。
旁邊的侍妾,都心悸的站起來,不知凌嘯陽有什麼吩咐,她們很怕這個王爺,因為他總是陰晴不定。
「去,把夜卉傳來。」凌嘯陽的黑眸閃動著陰狠的光芒,卻又帶著點期盼。
「是!」有人應答了一聲,便走出去宣人。
幾個侍妾一聽王爺要傳那罪婦,心生妒意,卻不敢多言,只是在心中一番哀怨。
不說凌嘯陽身份尊貴權傾朝野,單憑他那俊美非凡的容顏也足以虜獲她們的心。
凌嘯陽吩咐完再度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哪俊朗的臉冷冷的沒有一點情緒。「你們繼續。」
凌嘯陽一聲吩咐,原先退站在一邊的歌舞伎,有秩序的開始她們的舞蹈。
大廳內又是一片熱鬧,極為侍妾再度坐下,繼續獻媚,爭相喂凌嘯陽美酒佳餚。
他就是王者!
時間一點點過去,佑熙還沒來,凌嘯陽的臉色有些不耐,卻只是陰沉著臉。
一干的丫環僕人還有侍妾,無比小心服侍,也希望那禍源佑熙趕緊來,一面王爺不耐而發怒。
終於,門口走來了一個小小婀娜身影,眼神純真乾淨,清麗脫俗猶如仙女。
可是大家的眼神一致的鄙夷。
佑熙踏入大廳,第一眼便接受到凌嘯陽凌厲陰沉的目光,灼灼的彷彿要穿透她的身體。
哪目光,帶著恨和鄙夷。
他是她見過的最俊美,卻也是最狠毒最壞的男人。佑熙忍不住想起,昨天的羞辱,還有痛,或許這些人之中,便是昨天的觀眾,他們是麻木不仁,還是不敢忤逆,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這個惡毒的王爺糟蹋。
她還是無法完全理解這個古代社會,王權的至尊,雖然這身體不是她的,可是她依然恨,恨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羞辱,站在人群中,大家那種鄙夷的目光讓她如被針刺。
「過來!」凌嘯陽黑眸一瞇,聲音大而不耐,甚至還帶著幾分怒氣。
佑熙繞過歌姬,慢慢的走上前去,心在害怕,陌生的封建王朝,陌生的人,而且冷血無情。
凌嘯陽雙手一揮,盡顯王者風範,歌姬舞姬都陸續退下,樂聲也停下。
這樣的安靜,卻更讓佑熙的心不安起來。
「你找我有事嗎?」這是她活這麼大以來,最習慣用的口氣和說話方式,她無法一下子改變,甚至還沒意識到,自己要改變。
只是她的話讓大廳內更是安靜,所有人似乎連呼吸都停止。
佑熙迷茫的打量著周圍的人,他們都吃驚的望著她,一副『你想死啊』的表情。
佑熙迷茫的視線落在王爺身上,只見他也用那雙嗜血的冷眼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
「大……大膽,你見到王爺不行禮,還竟然敢用這種口氣和王爺說話。」王爺身邊的一個年長的奴才,也許是因為害怕王爺震怒殃及池魚,有點害怕的結巴起來。
佑熙皺眉想了一下,難道是自己說錯話了嗎,可是她一直都是這樣說話的。「那……我該怎麼說。」
她一臉無辜的迷茫,說完後,只聽到大廳內想起抽氣聲,她無措的望著大家,又望向了那個帶給她痛的男人。
凌嘯陽的眸子閃著複雜的光芒,嗜血,冷酷,疑惑和嘲諷。
他才唇扯出一抹魅人的笑,卻讓人感覺到森冷。「看來我的這位妾,不太懂規矩。」
「王爺……您的意思?」身邊的老奴,小心翼翼的請示,卻猜不透主子的心。
「廢物!」凌嘯陽爆喝一聲,一屋子的人全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同她身邊的幾位妾,都大氣不敢出一聲。
佑熙卻還直直的站在哪裡?古代社會,是這樣的嗎,她不習慣,也沒有這個自覺,因為她不是古代人,很多事她做不來,也不知該怎麼做。
凌嘯陽精壯的身體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佑熙,森冷而嗜血的道:「不懂規矩,就教她。」
「是!」哪老奴眼珠一轉,已經懂了王爺的意思,正要出去的時候,凌嘯陽卻喝道:「站住!」
哪老奴忙站住身體,垂手而立,敬畏的問:「王爺,還有何吩咐。」
佑熙心中害怕,惶然的眸子盯著凌嘯陽哪陰冷的眸子,心底寒意上升。
凌嘯陽身邊的幾個妾臉上卻露出了等著看好戲的笑容。高大健壯的身體,慢慢的從高處走下來,站在了佑熙面前。
他離她那樣近,渾身散發著冷冷的氣息,讓她有很大的壓迫感,佑熙才發現,她足足高了她一頭。
嗜血的眸子盯著她,哪迸發著懾人威力的身子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後。
佑熙突然感覺頭皮一痛,腿腕一軟,人已經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膝蓋撞擊地面,好痛……。
佑熙緊皺著眉,緊咬著唇,才沒有哭泣出來。那個惡魔王爺的手用力地揪著她的頭髮,迫使她抬起頭來,向後仰著,看到她倒立的臉。
俊美,卻冷血,眸子漂亮卻嗜血。
「見到本王,記住下跪,如若下次再犯,本王不介意,找人剜掉你的膝蓋,讓你一輩子都跪著。」說著他的手更加大了力道,彷彿要揪掉她的頭皮才甘心。
佑熙帶著痛的眼睛,控訴著王爺的粗暴,卻也不敢再吱聲。
凌嘯陽望著佑熙痛苦美麗的臉,冷酷的道:「還有,要喊本王主子,爺,或者王爺,再敢說『你』字,本王叫人割了你的舌頭。」
佑熙沉默,她能做到嗎,像周圍這些人一樣,隨時匍匐著跪下,瑟瑟發抖。
凌嘯陽見遊戲不說話,只是用那無辜和痛楚的眼神望著他,惱怒的揮手,一巴掌打在佑熙的臉上,怒道:「別用這樣的眼神望著我,說,聽懂沒。」
佑熙耳朵嗡嗡作響,委屈的淚在眼中隱忍,卻不肯落下。她要對著一個強要了自己的男人卑躬屈膝?不!
很好,什麼時候學的這麼倔,凌嘯陽黑眸陰沉,邪惡的唇貼住她紅腫的臉,帶著一種嗜血的味道,吻著她的臉,彷彿要撕碎她一般。「昨天的滋味好受嗎,我想,你還想再來一次。」
佑熙的眼中寫滿了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