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來臨前,天空像是一個巨大的無底黑洞,妖妖抱著雙膝凝望窗外的天空,望著望著便會感到窒息,感覺到那股黑色漩渦欲將自己吸納進去。
天空呈現魚肚白的時候,她看到自己身處的地方,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紗布,一切白得刺眼,她閉上眼睛然後再睜開,視線飄到客廳講電話的藍冥。
他朝自己走過來,二話不說直接抱起躺在貴妃椅裡病懨懨的她,像對待自閉的寵物般逗弄著她。
藍冥修長的手撫上她的細緻滑嫩的臉,漫不經心地遊走著。妖妖覺得好癢,像只被惹毛的動物,她企圖咬住那只靈巧的手。
懇藍冥無奈地笑道:「你怎麼跟隻狗似的?」
「狗?真是的,哪有人像你這麼形容的,你應該比喻成波斯貓。喵喵。」
她確實像極趴在主人身上享受寵溺的慵懶波斯貓,藍冥揚眉微笑,以為她會繼續任性玩自閉。
讓妖妖隱約知道他是在試探,這些天的自閉讓她想通了什麼,藍冥的陰狠她早有覺悟,他選上了她,她就勢必要有一定的危機處理能力與心理承受能力。
他上揚的嘴角似在告訴她,一切僅僅是開始,而她若在這裡一蹶不振,後果絕對是難以想像的。
藍冥仍舊是她的頂頭上司,而不是丈夫,這是她必須時刻謹記的。
「你沒事了嗎?」他嚴肅地問。
「你覺得呢?」妖妖勉強地笑,「哪裡會沒事?換你試試,看你不氣個三天五天哭個七天八天的!?「
她猛地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裡狠狠一咬。
藍冥任她咬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彷彿那不是自己的,臉上沒有表情。她咬得越是深越是痛越是生氣,越是說明心裡有多難受。她放開他的手指,整齊的牙印溢出血絲。
「告訴你,我的感覺真的是糟透了。」
「是嗎?」他舔舔溢血的咬痕,那模樣像極英國古堡裡的貴族吸血鬼。
妖妖吞吞口水,「吸血鬼」果然名不虛傳,永遠無法猜到他在算計些什麼。
「我們明天就回萊姆城,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他已經很照顧她的感受,這點妖妖有所知,她磨蹭著他的胸膛,撒嬌慵懶地說:「哪都不想去,就想和你在一起。」
「真的想跟我在一起?」他笑,這娃兒以前躲他躲得可起勁了,現在如此反常的黏人,倒是一大進步。
「我們是閃婚族,對彼此還不瞭解,所以要多點時間相處。」
妖妖說完自個覺得有道理,連連點頭。
她雙手捧著他完美的臉蛋,稱讚道:「老公,我發現你長得真不賴。」
藍冥嗯一聲,沒有否認,自信的模樣很拽。
妖妖輕拍他的臉,粉嫩粉嫩的,彈力十足,邊揩油按摩邊狗腿奉承說:「看這劍眉星目,氣宇軒昂的樣兒,嗯嗯,還有這一身白淨的膚色,健壯的體魄,強而有力的臂膀,溫順中帶著野性,優雅得來又不失霸氣,簡直就是風華絕代的***啊∼∼」
姑且不聽她這些陰陽怪氣的贊語,只是見這張隱忍憋屈的臉蛋就覺得生動有趣,這樣的她多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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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兒,還氣呢?」
「沒有啊。」她眨眨靈動的水眸,其實心裡並沒有釋懷,但又有何關係,女孩子最重要的還是找個好夫家,她掛名的老公都不氣,她幹嗎要氣?!
妖妖這些天的消沉全因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要想擺脫困境,只能是變得比以前更加堅強,堅強到能夠照顧自己,照顧媽媽。
「沒有?」他眼眸一暗,女娃擺明了心理不平衡,在耍性子。
「好吧,我有。」她無奈承認,即刻詢問自己很想知道的事情,「老公,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解決這事兒的?」
再坦白些,她是想問,你其實有沒有看那些視頻?唉——
「我寄了一份資料。」他簡明扼要地說。
他也無須用什麼手段,像栗德這樣的偽君子,本身從事的職業就是桎梏,若是爆出他有窺/淫/癖的醜聞,他還能混麼?
「嗯,那、那個——」她猶豫著,開不了口。
妖妖的臉再次爆紅,也不知道那變態究竟拍了什麼,那些視頻會不會有些是她掛大小號時——唉,這讓她怎麼開口嗚?
「你想問什麼?」他尤其喜歡她的窘態,別有用意地問。
妖妖耳朵都紅了,她急忙否認,「沒有,我沒有想問什麼——」
「有沒有人說你很可愛?」他揉揉她紅紅的耳朵,笑容很邪氣。
「有,很多。」她認真地說,嗤,咱被說可愛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姓藍的你究竟有沒有看到那些視頻嗚。
她相信人冥少爺的辦事能力,那句「事情已解決」確實令她安心許多,但是她介意的是他有沒有看。
他欣賞她窘迫的表情,直看得她沒有勇氣,把臉埋進他胸膛才問道:「你在想什麼?嗯?」
「我沒有想什麼,我哪裡有想什麼,你很奇怪耶,哈,哈哈,哈。」
「傻娃,我沒那嗜好。」他終於解答了她的疑惑,看她錯愕的表情,他開懷笑道:「再說了,我何必看?眼前就有一朵盛開的花朵,不是嗎?」
妖妖沒想到他說話這麼藝術,更加沒想到他能看穿她的心思,深深地倒抽一口氣,她逃也似的離開他的懷抱,沒有勇氣面對他曖昧的眼神。
「怎麼?」他一把拉住她,將她放倒在米色的長沙發裡,邪魅地說:「怕我可以直接吃掉你嗎?」
妖妖尷尬地笑,艱難地推開他壓下來的胸膛,她伸出小腦袋說:「你忘了嗎?我的那個大姨媽——」
他挑眉怒視,將躁動的小身板壓在身下,顯然已經識破她的謊言。
「我替你問候她。」
他倏地將手伸進她的裙子裡,妖妖緊張地夾緊雙腿,卻把他的手困在了尷尬的地方,她的臉倏地紅了,眼睛不敢再亂瞟,只是窘迫的咬著唇,貝齒與唇瓣的顏色刺激了藍冥的視覺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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