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冥的前額覆蓋一層薄薄的劉海,在冬日溫暖的陽光照射下,籠罩一層朦朧的紫光。挺翹的睫毛下是緊閉的眼瞼,妖妖心裡歡喜,伸出手指戳戳他白皙的臉頰,她壞心眼地吵醒一夜未眠的人。
藍冥睜眼,看見她醒了,挺著一雙水亮的眸子無辜地看她,欣慰地摸摸她的額頭,已經不燙。
「親愛的,我想起床刷牙,可是我渾身沒勁兒--」
妖妖那聲酥糯的「親愛的」直喊到他心裡最癢的一塊肉去咯,他湊近貼近她的鼻尖,高興地問。
懇「媳婦兒,我們現在算是和好了是嗎?」
「看你表現!」妖妖拽著小樣兒,伸出雙臂要他抱起來。
「我的小妖精喲,以前不知道,現在發現你剛起床的樣子特別可愛。」
讓「我任何時候都很可愛的,這個幫我拔掉。」妖妖是識時務的,放著福兒不享,太傻!
縱然他們的愛情沒有一個美好的開始,可彼此間互相吸引是事實,總是為當初不單純的目的耿耿於懷,她妖妖也太小心眼了;要知道像藍冥這樣優質極品的男人,很難找,就是找的著也未必稀罕自己,總結--她要對這個男人若即若離,他對她那份愧疚要善於運用,務必發揮自身的魅力,讓藍冥欲生欲死!
一覺醒來,酒勁兒沒了,燒也退了,人清醒了,也就恢復妖妖的本性了,既然無法從他身邊離開,那就變著法兒折磨他,好為自個兒出口氣!
藍冥心裡美滋滋,他熟練地拔掉針,用棉花棒按住傷口止血,然後輕而易舉地將她抱起來,走進浴室。
妖妖沒有忘記這個男人昨晚的惡行,她懶洋洋地賴著他,嚷嚷著渾身使不出勁兒,很難受。
藍冥把她放在馬桶上,柔聲問:「具體是哪裡覺得難受?待會兒讓醫生看看。」
妖妖抱著他的大腿,頂著一頭亂髮,幽幽地說:「反正渾身難受,全是你害的--」
藍冥擰開水龍頭,洗了一條熱毛巾,轉過身來幫她擦臉,就像是個慈愛的父親在照顧淘氣撒嬌的女兒,讓妖妖感覺特別溫暖。
「昨晚那種情況,是個男人都會生氣,我知道我的行為是粗魯了,可是你也得檢討自己,有你這樣的媳婦嗎?!」
「姓藍的!明明就是你先不對的!還有,你別老媳婦媳婦的叫,我還沒穿過婚紗呢!」
「小妖精想穿婚紗嗎?那我們挑個日子補辦婚禮吧,把你正式娶過門--」
藍冥邊說邊從櫥窗裡拿出一支新的牙刷,擠了牙膏,拿給妖妖讓她刷牙。
妖妖搖了搖頭,趁機將冥少當男傭使,「我沒力氣,手都提不起來了。」
「瞳兒,你還真是懶,連這事兒也要我幫你嗎?」他無奈地說完,示意她張口。
「啊--」妖妖嘴巴張得大大的,眸子儘是狡黠之意。
「真是懶!」藍冥掐掐她的臉頰,竟然不嫌髒地替她刷起牙來。
妖妖滿嘴是白色的沫渣子,藍冥的力道放得剛剛好,妖妖是缺乏維生素C的人,刷牙的時候從來沒有注意,一股蠻勁兒,特別容易出血。
「我嗯下午嗚有課嗚--」
:(
「嘖嘖,真是髒,沒說話,漱口!」藍冥嫌惡地瞪了她一眼,拿過杯子讓她喝口水咕嚕嚕地漱口,然後吐掉。
「我下午有課,你待會兒送我去上課行不?」妖妖像洩了氣的氣球,坐在馬桶上眼巴巴地望著藍冥。
「你還病著呢,今天就別去上課了。」
「不行的,現在是期末了,要是曠課會被扣學分的!我還想出國留學當海龜呢!」
「你想出國留學?」藍冥從自己的衣櫥裡拿了一套女性套裝出來,從洛杉磯那兒帶來的衣服一半放在LANGUI的專屬套房了,他邊走邊問:「你想到哪個國家留學?」
「法國吧。」妖妖具體還沒怎麼計劃,就是有這個想法。
「法國?」考慮到主要的業務在洛杉磯和萊姆城,藍冥當即沉下臉說:「就你這水平去那兒丟人呢!」
「我哪裡丟人了?再說了,音樂是世界通用語言,我不怕語言不通!」妖妖信誓旦旦,夢想著出國接觸不同領域的東西,學習鋼琴和樂理,像藍冥這廝,不也是國外留學歸來的嘛。
「舉起手!」藍冥順便幫她把衣服給換了,妖妖舉起手讓他脫掉白色裳,微笑著享受他的服務。
「姓藍的,你看連赫萌都說了,我是條苗子,你就贊助我出國留學吧--」妖妖打著商量。
「要我贊助可以,你選美國的大學吧,那兒的教學質量和藝術氛圍比法國好多了!」藍冥那是就近原則。
藍冥手腳利落,將藍色帶帽的長衫套在妖妖身上,妖妖眨巴著眼,任由他擺佈,穿褲子的時候她被藍冥抱著坐在琉璃台上,套上褲腳之後,妖妖主動勾住他的脖子,一陣窒息的熱吻,她感動地說:「姓藍的,你真好,說吧,這些都是伺候誰學來的?」
「我何時伺候過誰了?不知好歹的娃兒!」藍冥拍拍她的雙手示意她抱緊了,妖妖像只潑猴掛在他身上,倆人配合得很默契,給妖妖穿好褲子後,他拍拍她的屁股,喊著:「下來了!」
妖妖才不肯呢,她圈著他的脖子,兩隻腳勾在藍冥的腰上,靈活地轉了半個圈,她趴在他背上,十足十頑皮的猴子,無論藍冥怎麼甩,都頑強穩當地掛在他背上。
「你要看我嗎?」藍冥轉過頭看著妖妖,邪魅一笑,毫無顧忌地拉開褲鏈,妖妖倒抽一口氣,小臉通紅,尷尬彆扭地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