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冥緊緊地抓著妖妖的手臂,將她推進電梯裡,妖妖掙扎著,察覺到藍冥身上散發出的令人恐懼的戾氣。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暴躁的樣子,像一只嗜血的獅子,惹惱他的結果可能是被拆腹入食,一根骨頭也不剩。
“姓藍的--”她輕輕的喊。
“閉嘴!”回應她的是藍冥的怒吼。
她被他的怒吼聲嚇到了,內心的恐懼變成憋屈,他憑什麼吼她,自己還不是在包廂裡和女人膩歪?她不過是跳了一下性感的舞蹈,這還是很有難度的藝術Ok?
懇妖妖從來沒有這種經歷,她不懂去安撫情緒暴躁的男人,始終還是個孩子,在對方生氣時不會第一時間想到要謙讓,而是被對方的情緒影響,變得和他一樣氣憤。
當電梯進來一個中年顧客的時候,妖妖任性地繼續加油添醋。她把自己的身體當作武器,跟酒店電梯裡的陌生男子說:“先生,要不要我陪你去喝一杯?”
陌生男子在接觸到藍冥陰鷙的眼神時,身上的寒毛全都豎起了,他的目的地是十八樓,卻在電梯升到十二樓的時候倉惶跑了出去。妖妖撅著嘴,很是鄙視陌生男子窩囊的行為。
讓“叮!”電梯終於到達藍冥的套房,徹底失控的藍冥將妖妖扯進房間裡,用腳踢上門,在二十幾坪方大的衛生間,打開所有黃金色水龍頭。
妖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下意識怯怯地退開情緒不穩的他。
“哼,你知道害怕了是嗎?”藍冥皮笑肉不笑地說。
“你想干什麼?”妖妖無路可退,驚恐地看著失控的藍冥,她覺得自己快完了。
藍冥不再多說,他將妖妖拉到自己懷裡,捏起她的下巴說:“你不知道惹惱我的下場是什麼吧--”
“姓藍的,你、你要干毛啊,嗯…咳咳……”
他忽然將她整個頭按進水裡,被摁在水裡的妖妖難受極了,她拼命掙扎,那些水浸濕了她的頭發,跑進她的喉嚨、耳朵。藍冥二十秒鍾後將她的頭抬起,飛濺的水滴將他也弄濕了。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像個蕩|婦一樣大跳艷舞,你有沒有羞恥心?!現在清醒了嗎?!”
“咳咳…咳咳……你神經病,我跳鋼管舞怎麼了?是你逼得我無路可走的!啊嗯嗯……”
他再次將她的頭摁進水裡,屢次讓她感覺死亡來臨的窒息絕望。妖妖終於體會到空氣是多麼珍貴的東西,水裡的她漸漸地不再掙扎,光線和氧氣正在遠去。
男人在失控暴虐的瞬間是少有理智的,妖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他潛藏的危險的暴戾因子,她的內心在哭泣,在忍耐,在恐懼,在她快要暈眩的一刻,藍冥松開對她的壓制,她終於浮出水面。
他看著她如同一朵凋零枯萎的花朵,慢慢地失去生命活力,怒氣在此刻消褪下來。
“咳咳……”妖妖咳出水,氣息微弱的伏在他身上,使不出半點力。
藍冥抱著她,這個令她心煩意亂,撓心撓肺的女人,他該拿她怎麼辦?先是一臉傲慢的潑他紅酒,然後在舞池中央大跳性感***的艷舞,接著又在電梯裡勾搭陌生男人,這一系列的挑戰他容忍力的行為,顯然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
妖妖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恢復些許體力,她推開殘忍的藍冥,哭著喊道:“嗚嗚……走開,你咳咳,走開,我不認識你,我不認識--”
——(
她真的不認識眼前的藍冥,那個溫柔地幫她洗頭發,帶她去看海,哄她疼她愛他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讓那麼多男人為你癡迷為你瘋狂,你很得意是嗎?”
“是啊,我很得意,那又關你什麼事呢?姓藍的,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行為很可笑嗎?”妖妖冷冷地說完,毫不畏懼地用鄙夷的目光瞪視他。
憑什麼她要受這樣的折磨?她就是再犯賤,也無法忍受一個有暴力傾向的瘋子!
“看來你還不知道錯在哪裡!”那桀驁不馴的態度與鄙夷的目光嚴重刺激到藍冥,他雙目猩紅,如野獸般撲向妖妖。
腦海裡不斷浮現她扭腰擺臀,搔首弄姿的性感模樣,他紅了眼,不顧她激烈的反抗,撕裂了她的白色襯衫,全無理性可言。
妖妖微張著嘴,眼睛不停地眨動著,她的心裡完全被不知所措的震驚取代了,難以置信地輕顫聲音喊著:“姓藍的,你,你想做什麼?--”
藍冥的手從襯衣的邊沿鑽進去,火熱的大掌覆上她的柔軟,用力地褻弄兩朵莓紅,妖妖禁不住刺激,微微溢出難耐的呻|吟,水亮的眸子怨恨地瞪著他。
藍冥滿意地勾起唇,邪惡地輕喚了聲“小妖精”,將罩住她豐盈的黑色胸衣推到鎖骨上,聽見妖妖倒抽一口涼氣,他眸色一深,俯下頭,隔著薄薄的白色襯衣含住早已敏感地豎立起來的莓果,輕輕地啃咬,大手卻狠狠地掐住另一邊豐盈。
“啊嗯……姓藍的,停下來,我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嗯……”今晚的藍冥是危險的,以往再熱情她都不怕,可是今個兒不比以往,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折磨她的。
藍冥的手從下巴移至腦後,抓住她一縷黑發,粗暴地向後一扯,妖妖的臉完全仰了起來,他的身子貼過去,俯下臉狠狠地吻住她的嘴唇。
妖妖完全懵了,她幾乎搞不清楚目前的狀況,嗯嗯嗚嗚地叫著,她用雙手捶打著緊貼在她身上的身體,可是藍冥太強壯也太氣憤了,她根本無法掙開他。
她的頭皮開始發麻,嘴唇被粗暴蹂躪著,淡淡的痛楚從緊貼著她的火熱唇瓣散開。半晌,藍冥才松開她,得到喘息機會的妖妖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
“啪!”伴隨著響亮的巴掌聲,藍冥橫過臉,劉海飛起覆蓋住他的右眼,更添幾分陰沉。
修長的大手倏地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妖妖另一只手抬起來,卻同樣被他的手制住,一齊扭到身後。
“姓藍的!你個禽獸!放開我!放開我!”
所有掙扎顯得那樣無力,妖妖頓時心灰意冷,她無法在這種心境下與他親密纏綿,做這種事兒是一種享受,不該是一種折磨!
她啜泣著,嗚嗚地說:“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嗚嗚……明明說好放過我的,結果卻在背後耍賤招,姓藍的,是你先逼我的,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憑什麼?——”
“你是我媳婦,你說我憑什麼!瞳兒,你今晚不該這麼任性地惹惱我,勾搭男人賣弄風***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種後果!”
——
藍冥說完,一把將她抱起來抵在原木門板上,靈活的大手伸到襯衣下擺,急躁地解開她的緊身牛仔褲。
妖妖驚恐,關鍵時刻才知道自己所學的跆拳道根本就是白學了的,藍冥知道她的弱點,一只手將她的雙手扣在頭頂上方,一只腳牢牢地壓制住她的膝蓋,重力全壓在妖妖身上。
“嗚嗚……不要這樣,求你不要這樣,藍冥,藍冥,你這樣我會恨你一輩子,恨你一輩子——”
恨你一輩子,這五個字兒是多麼嚴重,藍冥僵化了一會兒,望著瑟瑟發抖驚恐無措的妖妖,理智終於一點一點地回來了。
這該死的占有欲和憤怒多麼可怕,他差點就喪失人性強要了她,妖妖趁他失神之際,用牙齒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
“啊!!SHIT!”藍冥吃痛,娃兒尖利的小虎牙鑲入他的皮肉,使勁兒地狠咬,不肯松口。
終於藍冥受不住,松開她的雙手,妖妖淚眼模糊,像只被激起自我保護能力的困獸,仍不肯松開牙關。
許久,當藍冥漸漸放開對她的一切鉗制,妖妖已經咬到麻木了,任由他把她的頭移開,妖妖的嘴角沾染了他的血,而藍冥脖子一排整齊的牙印,尤其是兩顆小虎牙的位置,已經破皮出血。
倆人相對而視,陷入沉默,妖妖將帶著他血液的唾液咽入喉嚨,腥,甜,澀,味蕾分辨出來的三種味道。她覺得冷,幾乎全身濕透,且衣不蔽體,這樣傷的愛情,讓她覺得心寒,心累——來自內心深處的一句決絕的話終於忍不住脫口而出,她說:“藍冥,我討厭你,討厭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