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該是什麼都不屑一顧,看什麼都高高在上的眸子,每每在看著她時,剎那間就清清楚楚顯現出疼,好像她能疼到他的心裡去,疼到他的骨子裡去。(http://www.d2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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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幽,別再離開我了,好不好?」他如此小心翼翼的問著,虛弱的他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
卻還是像個被拋棄的孩子,努力的、卑微的哀求著她
幽染被男人的眼神蟄到了,被掌心下男人的心跳震到了。
喀她狼狽的抽出手,狼狽的摸了摸臉上的淚痕,然後再狼狽的跑了出去。
真不要臉,太不要臉!她有什麼值得他去愛?她只是一個不勞而獲他感情的騙子!她什麼也沒給過他,什麼好話也沒對他說過。就這麼輕易的得到這個獨裁者的最最深沉濃重的感情,她有什麼資格?!她何德何能?!
甚至,連自己的身份,她都瞞著他。
踴幽染一路跑到天台,撞到了好多人,別人都用看著神經病的眼光看著她,但她不在乎。
月亮漸漸隱藏於雲彩之後,天氣煞那間陰沉的可怕。她找到天台的一處角落,緊緊環住自己的身體,就像被凍僵的人,甚至還渾身發著抖。
淚水控制不住的流下,愧疚淹沒了她,就要溺斃。
忽然,有人好像向她走來,輕微的腳步聲輕不可聞,很快,巨大的陰影籠罩住她。
她停下淚水,緩緩抬起了頭,看向來人。
達西站在她的面前,蹙眉看著她臉上未干的淚痕,眉頭擰的更緊。
「幽幽,你又為他哭了。」他微微責備著。
幽染沒有理會,再次低下頭將臉埋進雙膝。
須臾片刻,達西又問道:「幽幽,告訴我實話。你會不會會不會和裴依墨在一起?」
話落,又是一片空曠的寂靜。
連樹聲都消失不見,月亮隱匿,一切都平靜的讓人心慌。達西的那雙桃花眼,緊緊地睇著她。緩緩地,雙手攥成了拳頭,已經有汗冒了出來。
但是忽然的,傳來幽染悶悶略帶嘶啞的聲音。
「不。」
如果為了愧疚,才和裴依墨在一起,那她也太卑鄙了。只是為了心安,為了享受男人的柔情和愛,才和他在一起。那才不是黎淺幽會做的事。
所以,如果不愛,她是不會和他在一起。
聽到這個答案,達西緩緩地鬆開了拳頭,好像鬆了好大一口氣。
看著再次將自己蜷縮起來的達西脫下自己的西裝,走過去小心翼翼像是怕把她碰碎一樣,將西裝為她搭在身上。
此刻,誰也沒有注意到,天台門口處的一個角落,站著一個落寞的身影。
久久凝望,然後蕭然離去
這天一早,司彥便來到裴依墨的病房。
看到裴依墨的時候,司彥愣了一愣,覺得男人好像比他昨天下午離開前還要虛弱,尤其那雙眼底的青紫,和眸中讓人有些看不懂的情緒,讓他看起來顯得有些脆弱。
「怎麼,昨天沒有休息好?你看起來有些蒼白。」司彥將帶來的水果放在床頭,關心的問。
這時,裴依墨才回過神,轉過頭看到來人時司彥時,然後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口處,眼底倏地閃過一抹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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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彥看了看他的表情,心中瞭然。
他輕歎:「怎麼,花小姐沒來看過你。」
裴依墨沒有回答。
司彥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公文包裡拿出一打文件,交給裴依墨。
然後便開始匯報他調查出來的情報:「花幽染,花俊宇的親生女兒。曾經因為三歲被黑道報復的歹徒綁架過一次,被救後花俊宇就一直對外瞞著還有這個女兒。十五歲那年她被送去MassachusettsInstituteofechnology就讀,是拿獎學金的高材生。四年前留美,是賓州大學華頓商學院的高材生。」
說著,他又拿出來一樣東西交到裴依墨的手上。
「這是她在麻省理工學院的照片。」
裴依墨接了過來,只是淡淡的看了兩眼,淡得連一絲絲的表情都沒有洩露出來。
「司彥,你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嗎?」
司彥疑惑不解:「什麼不對勁?這些文件都是真的啊。」
裴依墨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是真的,可是卻太真了。一絲漏洞都沒有,任何資料都這麼公開,好像是想故意讓別人查到一樣。」
司彥輕歎了一聲:「墨,花幽染,她不是淺幽。只是長的相似而已。」
雖然知道這樣說有些殘忍,雖然花幽染和淺幽長得很像,幾乎就像是一個人。但她畢竟不是淺幽,裴依墨這樣將感情寄托到另一個人的身上,不僅是對這份感情的傷害,也是傷害了那個無辜的女人。
裴依墨輕笑了一聲,萬分篤定的說:「不,我敢肯定,她就是淺幽。」
那天,在電梯的一吻,並不是他心血來潮。
在每次動情的時候,淺幽的身上都會散發出一股特別的幽香,這是任何女人都不曾有的特點,她的香氣很特別,特別到幾乎只要聞過一次便再也不會忘記。
那天,花幽染身上的味道,就是那種香氣。
所以,不管她是否承認,他早就清楚,花幽染,就是黎淺幽!
知道勸不動裴依墨,他認定的事情就再也無法動搖,比如愛上淺幽這件事。司彥只好無奈的歎氣,隨他去吧。
這時,好像想起來什麼,司彥又拿出一打文件。
「這是Waekon的標書,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將利潤壓縮了一定的空間」
裴依墨忽然打斷:「不,我們退出。」
司彥猛地抬頭,驚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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