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兒回到軒宮,剛將身上的衣服換好,正打算就寢安眠,忽然,門被人一腳踹開,還未來得及反應,身子就被狠狠拉進其懷中,炙熱的吻混雜著濃濃的酒味,鋪天蓋地的壓下來。
霸道貪婪的舌拚命的想要撬開她的檀口,大掌緊緊扣住她的後腦勺,不容許一絲一毫的逃離,軒兒當下如遭雷擊,雙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推開。
此時的嬴政卻如同剛出籠的欲獸般,瘋狂而洶湧,他深深吮住她的丁香小舌,時不時挑吮那細緻的柔軟,單手利落的解開她身上的衣襟,憑借他那結實高大的身軀壓制住她嬌嫩的肌膚,肌膚相親的陌生又熟悉的呢感重重震撼著她,體溫相融之處均引起烈火,瞬間,灼熱不已……
「該死!放開我!」好不容易從那炙熱的吻中有瞬間的喘息,軒兒大吼道。
「軒兒,韓軒兒,韓軒兒……」他狂野的吮吻並未因她的抵抗而減弱,反而更加洶湧,更加放肆。
「嬴政,你再不停下,我殺了你!」想也不想,銀針直抵他的喉嚨,銳利的針尖在寒夜中泛著悠悠寒光。他不要以為喝醉了,就可以對自己亂來,她韓軒兒不吃這一套!
「軒兒,你殺吧,殺吧,我要你,我要你!」他的舌輕輕的舔著她緋紅的臉頰,嬌嫩的耳垂,大掌滑進了她的肚兜之中。
黑眸如深海中的黑曜石般,閃亮灼人,情.欲的火焰忽閃,彷彿要燃盡一切。
「瘋子,滾開!」單腿發力,軒兒弓起膝蓋欲要踢他要害,卻反被他單手一拉,整個人被他狠狠壓在身下。
「軒兒,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誰也搶不走!」迷濛的眸光最深處,埋著一腔黑色的潮水,將理智的荒原全部淹沒。
「誰是你的,我不是韓軒兒,我不是!嬴政,你睜大狗眼看清楚!」軒兒氣的肺都要炸了,十個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進他的臂膀裡,劃出一道道嫣紅的血絲。
甚至,連空氣中也瀰漫著粘稠而芬芳的血腥味,為這濃烈的情.欲味道再添一絲危險。
「你是她,你就是她!韓軒兒,不准你反抗我!你是我的奴!」
「笑話!你要召奴,要洩慾,招招手多的是,嬴政,滾出去!不然,我立馬砍了你!」她不是說笑的,哪怕歷史因為少了秦始皇而改變,那又如何?她韓軒兒可不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她只為自己而活!只為自己而戰!
「韓軒兒,你要孤王如何?你要孤王如何才不恨?孤王錯了嗎?」他仿若被大雨傾盆淋過般,漆黑的眸灼灼的凝視著她,聲調微微沙啞。
軒兒嬌軀一顫,錯?恨?她恨他嗎?恨嗎?
手中緊攥的銀針,忽然怎麼也刺不下去,那對黑眸裡面深藏的憂傷像是一池蓄滿的湖水,滿的快要溢出來了。
按照正常的年齡推算,他也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少年,卻如同一隻受過傷的幼獸,眼神裡,滿是戒備,滿是霸氣,滿是淡漠。如果,他知道趙姬不是自己的生母,一定會瘋掉吧。
「韓軒兒,為何不回答,我錯了嗎?錯在哪了?」他甚至忘了要用稱謂,眸光亮如白晝。
「這要問你自己。」她別過頭,盡量使自己忽略那焦灼的眼神。
「為什麼不看我?韓軒兒,你心虛,對不對?」
「我沒有,你多想了。」
「韓軒兒,今日是……我餓了。」喉嚨似卡了根長刺,滿滿的一腔話,出了口,卻變成,我餓了。
「那叫御膳房幫你準備吃的,現在,麻煩讓我起來。」口吻略不耐煩,秀眉微挑,雖沒再用銀針抵住他的喉,不過水眸中的戾氣並未消匿半分。
「你不是女人嗎?」黑眸陡然沉暗,他都說到這份上,她居然無動於衷?
「你餓了跟我是不是女人有什麼關係?」
「韓軒兒!」咆哮聲震顫整座軒宮。
「瘋子。」雙手揪住他的前襟,狠狠用力翻身,一個完美的過肩摔,匡噹一聲巨響,軒兒得意看著他一臉吃痛的表情,剛剛的鬱悶頓時消減不少。
「清醒點了吧,御膳房出門後直走,不送。」
「韓軒兒,今日是!」
「是什麼?」望著他欲言又止,俊頰熏紅的模樣,軒兒唇角微彎,真沒見過如此彆扭的男人,直說今日是他的生辰不就成了。
「沒什麼!」又是一聲憤怒的大吼。
「沒什麼你又鬼吼什麼?」軒兒轉身欲走,這番沒營養的對話讓她都開始對自己的智商產生了懷疑。
「你又要走?」嬴政倏然緊握住她的手,黑眸灼亮無比,直直的盯著她,彷彿要將她穿透般。
「放手。」
「該死,韓軒兒!孤王說過,你要永永遠遠呆在孤王身邊!」
「我是要去御膳房,為你做長壽麵。」話出口,軒兒騰然一驚,嚇了一跳,自己是怎麼了?居然真的要為這暴君下廚?莫不成也中風了?
「長壽麵?那是什麼?」
「愛吃不吃,不吃拉倒。」她果然是中風了,真打算為他下廚?
曾經在島上也有那麼些人,為她煮過長壽麵,卑微而細小的心願,只是活著,僅僅活著。這些,是她在殺手島上殘存的記憶,而今,卻已然模糊的不成樣子。
我們都會活下去的,所以,軒兒,不准哭。我們會找到自由的,所以,軒兒,別放棄。我們都會好好的,所以,軒兒,要等待……
沒錯,要等待,她最終成為了等待終的最後一個。如果早知道需要踐踏著同伴的鮮血,屍身,來獲得那可笑的自由,卑微的生命,呵,物競天擇。
「韓軒兒,你……哭了?」他攤開大掌,伸到她的水眸下,似是要接住那些晶瑩的液體。然而,他錯了,那只是一閃而過的晶亮,並未有液體流出。
韓軒兒,從來只流血,不流淚
二更完畢!!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