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斷的不容拒絕的命令。
他居然要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寬衣解帶,真把她當做床上的奴隸嗎?雖然曾經執行的任務裡面,比這來的羞恥一萬倍的多的是。可是,她高傲的自尊,絕不容許被這個暴君狠狠踩在腳底下。
她不是軟弱無能,任由他玩弄的木偶,只要她想,袖中的銀針打出,封住他的奇經八脈,直穿其肺孔,便可當場取其性命。可那樣,背上弒君的罪名,外面萬千禁衛,她也活不長久。
畢竟,面對千軍萬馬,她一己之力,就算殺得掉一萬,再來十萬,她根本無法抵抗。
「韓軒兒,你沒聽見孤王的話嗎?」她有什麼資格反抗,整個韓國都被自己滅掉,她只不過是奴,是奴!嬴政刻意忽略掉心中的那抹柔軟,當她親口說出韓沉堯三個字時,他真的差點失控。
韓沉堯,韓沉堯,韓軒兒,今日我會這麼痛苦,便是拜你的好哥哥所賜!
氣氛瞬時變的僵硬不已,軒兒與贏政相互對視著,殿中的溫度降至極點。
「臣妾見過大王——」一襲烈火長裙如紅蓮綻放,輕儂軟語,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你來幹什麼?」贏政黑眸半沉,語氣生冷,與烈姬一臉媚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妹妹重傷在身,身為後宮之主,臣妾當然要送金創藥來,聊表心意。」
聞言,軒兒秀眉微皺,心中冷笑不止。她背上的一道道鞭痕,真不知是因為誰才有的。金創藥?十有八九是毒藥吧。
「蘇兒,還不伺候你家主子服藥?」
「一介蕩婦,有何資格服藥?烈姬,來了就給孤王睜大眼睛好好看著!」言畢,大掌生生的揪住軒兒的衣領,嘩啦——用力一扯,大片光滑細膩的雪肌瞬時了裸.露在外,微微的抽氣聲響徹在空中。
同樣曝露在空氣中還有那大道醒目的鞭痕,好像憑空打下一記凌厲的耳光,強烈的恥辱感如血般猛衝腦門,軒兒又羞又惱,卻無可奈何。
該死!這暴君難道想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她給強姦嗎……
「不,不要,放開!」手踝被緊緊的握住,彷彿要捏碎了,還未來得及反抗,嬌軀就整個被按在了地上。
「這個世間所有人都有資格說不,只有你,韓軒兒,你沒有那個資格!」嬴政像是瘋了般咬上她的唇,霸道而貪婪的吸吮著。
「你為什麼這麼恨我?」軒兒咬緊牙關,才沒用銀針刺穿他的喉管。必須弄清楚這具身子的主人到底和他有何深仇大恨,不然她日後若是逃了,恐怕日子也不會安生。
「因為你該死!」巨大的咆哮聲好像要把整座宮殿震塌了。
「我該不該死由我自己定,不是你決定!」
「還敢頂嘴?」黑眸陡然驟縮,凜冽的寒氣可怕懾人,一簇暗紅色的火焰跳躍。
軒兒認得這是情.欲的預兆,當下心中警鈴大作。
「大王,妹妹身上還有傷,恐怕……」同為女人,烈姬終是有絲不忍。
「哼,這副骯髒的身子,肯定被韓沉堯那偽君子玷污過無數遍了,孤王肯寵幸,她就該求神了!」
什麼?這個禽獸,居然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難不成,他之所以這麼氣,是因為韓沉堯與韓軒兒兄妹關係下的另一層關係?可韓沉堯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人。
「嬴政,你無恥!」
「韓軒兒,你是孤王的奴,沒有拒絕的餘地!」
咻——
一枚飛刀突然從角落打出,嬴政輕巧奪過,但飛刀還是將他俊美的臉頰劃破了一道嫣紅的痕跡。
「不是要抓我嗎?我在這。」清澈如水的聲音,似天山雪蓮,不含一絲雜質。
「放了軒兒,你要的不就是逼我出來嗎?」
「韓沉堯,你找死,孤王就成全你!來人,將他抓起來,關進密宮!」
密宮?
軒兒心底一沉,史中記載秦宮刑罰殘酷,更有傳言,密宮出來只有進去的,沒有出來的,下場是比死,還要可怕千萬倍。
「怎麼,心疼了?」嬴政單手緊扣住她的下巴,唇角輕揚,笑容滿是譏諷。
「傳孤王命令,韓軒兒禁足,除非得到孤王許可,否則,就算是死,也不准踏出軒宮半步。」
「韓軒兒,欺騙孤王的後果,孤王絕對會讓你好好品嚐!」
匡當!
重重的關門聲,留下一室的狼狽。
雖然從小淒慘的經歷,就知道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爾虞我詐,信奉強者為王。然而,真的到了完全不平等為平等的時代,軒兒才明白現代相比之下是多麼的平等。
高高在上的帝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句話,就簡單決定生死。真正的生命如螻蟻,再合適不過了。
「軒主子,別坐在地上了,天涼,容易受寒的。」蘇兒雙眼紅腫,欲要扶起她。
「我受寒,你會關心?蘇兒,這次又要下何毒在我身上呢?」軒兒冷笑著,不顧滿身狼狽,銳利的水眸直盯著她,似要穿透般。
「軒主子,你說的,蘇兒不懂。」
「不懂?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呢?那,這是什麼!」軒兒陡然厲喝,一手拔下頭上的銀釵,綢緞般柔軟的青絲如瀑布般流瀉。突然,一根耀眼觸目的粉紅色髮絲被軒兒攥在手心,怒意滔滔,如洪流傾洩。
「值絲毒,將毒發值於女子發間,當整根髮絲變為火紅色時,就是被值者的死期。蘇兒,我說的對不對呢?」
「軒主子,奴婢……」
「落藍之毒,恐怕也是你受人指使所造成的吧。放心,我不會怪你,你只不過是棋子一顆,好歹主僕一場,我只拜託你最後一件事,可否給我密宮的地圖。」曾經,她也是這樣的棋子,被國家,被組織,被高官,被財閥,被金錢所驅使著,所以她可以容忍。
只是,她絕對不會給人再背叛自己第二次的機會!
「密宮禁地,奴婢何來的地圖,剛剛軒主子所言,蘇兒不明白。」蘇兒小臉慘白的嚇人,雙肩顫抖,不敢看她。
心中微微歎氣,她只是一顆棋子,自己又何必為難。承接了這副身子,她自然會一併攬起所有的責任。
韓沉堯,她一定要救!
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