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皇宮需要嚴格的審查和檢閱,因為擔心會有圖謀不軌的人進入宮中刺殺。
但是,進宮的人也有特殊的人群,這些人中就包括了當今的四皇子——慕容笙。
當侍衛們遠遠地看到了騎馬奔至的慕容笙,已經跪了下來,即使他們也看到了坐在馬背上的另外一個人,也不敢攔住他的去路,否則,他們的腦袋很可能在下一秒便搬家。
軒轅墨然望著從身邊遠去的宮牆,有五米之高,而她的嘴角也不由得顯示出了一個極度諷刺的笑容。越是高高在上就要越需要保護,也是因為生命比一般的人珍貴嗎?
彷彿是察覺到了來自軒轅墨然的諷刺,慕容笙的速度變緩了一些,銀白色的髮絲飄落在軒轅墨然的衣服上,兩個人的黑色以及那銀白色的髮絲構成了鮮明的對比。
慕容笙是第一次這麼大膽,甚至也不擔心身後的人心懷不軌,如果她是一個別有心計的刺客,那麼——
軒轅墨然在慕容笙身後半個時辰的時間,足夠讓她有充足的時間將她殺了。
「不怕本皇子將你殺了?」慕容笙騎慢了一些,但是風依舊呼嘯在耳邊。
「要殺我的人多得是,但是想要取走我性命也要看你的本事!」軒轅墨然絲毫沒有畏懼,還是如同之前見到他的時候一樣,沒有什麼好畏懼,難道這句話還要她重複N次嗎?
「是嗎?」慕容笙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忽然就緊緊地勒住了馬的韁繩,「嘶——」
汗血寶馬忍不住這樣的疼痛,更是在下一秒便抬起了前面的雙腿,站立起來。
而通常汗血寶馬這種姿勢,馬背上的人便是危險了,而現在,危險的只是軒轅墨然並不包括慕容笙。對於幾乎是在馬背上長大的慕容笙,如果連這種小事情都解決不了的話,那可就是丟人丟人皇宮了!
但是,軒轅墨然也並非吃素的,在她個人要直直的往後倒去的同時,她的手也是緊拽了慕容笙的後衣襟。
巨大的抓力讓慕容笙一時間沒有防備而要被軒轅墨然拽下馬去,而他卻也不是為了自己不摔下去而緊緊抓住韁繩,反而是徹底的放開了手。
如此一來,慕容笙和軒轅墨然兩個人便同時的落下馬去。相對於輕功高強的慕容笙,沒有這種特殊功夫的她自然也是比較吃力……
然而,慕容笙這次並沒有見死不救,一手便拎住了軒轅墨然的衣服,直直的就將她往自己的面前帶。
「你是想讓本皇子陪著你一起死是不是?」慕容笙有些火大,他的生命和一個平民百姓相比金貴多了,但是這個人卻是如此的物理!
可是,慕容笙在火大的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手上的力道收縮,他的手也就這樣觸碰到了那柔軟的不似男人的胸部。
因為那不經意的觸碰讓慕容笙一愣,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放開他的手,反而是將軒轅墨然更進一步的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專注的地方是軒轅墨然的喉嚨處,結果卻也是沒有看到她的喉結。
「你是女人?!」慕容笙半晌才問,卻瞇起了眼睛,手依舊還是沒有鬆開,甚至他的呼吸噴灑在了軒轅墨然的臉上。
軒轅墨然卻也沒有因為這個觸碰而臉紅心跳,還是如同那一晚她所想的,身體上每個部分的觸碰都沒什麼,就算那天自己被那個陌生的男人奪去了貞操,她也毫無任何的羞怯之意。
「……」軒轅墨然沒有說話,只是扣住了慕容笙的手,將他從自己的身上移開。
慕容笙卻因為軒轅墨然平靜的表情而愣住了,她甚至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他其實是一個男人?如果可能的話,他現在能不能把她的衣服扯開來看一看,一探真實?
然而,殺人無數的慕容笙卻在這一次愣住了,竟然有一些羞怯,如果真的是一個女人,那麼他把她的衣服扒了……
有生以來第一次,殘忍血腥的慕容笙第一次下不了手了!
軒轅墨然無所謂的理了理衣服,「不知皇子所說的吃飯的地方有沒有到了?」一個小時之前她已經餓了,但是卻只是在馬背上顛簸了一個小時,她餓了,她的胃已經在反抗了。
「你……」慕容笙一個字就卡在了喉嚨裡,然後就一把抓住了軒轅墨然的手臂。「你接近本皇子有何目的?」他厲聲喝道,這個不把他放在眼中的人竟然只是一個女人???
軒轅墨然則是有些不舒服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你把我拉上馬,然後帶到這個地方的吧?」接著,她又將視線移到了慕容笙抓著她的手臂上,「還有,把你的手拿開!」否則,你的這隻手就別想要了,但是後面這句話她卻沒有說出來。
慕容笙在毫不知覺的情況下便被軒轅墨然將手移開了,當那只幾乎是沒有溫度的手觸及到他的手的時候,他真是懷疑自己是不是掉入了冰窖之中。
「軒轅墨是你的真名?」現在,慕容笙已經不能繼續相信了,現在他甚至懷疑她的身份究竟是什麼,也許她真的是降擎國派來的人!
「然……」軒轅墨然淡淡的說了一個字,卻還是有些輕佻的樣子。
「什麼意思?」慕容笙現在有拍人的衝動,這個女人難道不能把話全部說完嗎?
「軒轅墨然!」軒轅墨然不厭其煩的說道,這個男人的腦子似乎比騰閣的那幾個人要差一些,但是殘忍方面,似乎還只能算是可以了。
「軒轅墨然……」慕容笙念著這個陌生的名字,這是一個女人的名字,可是之前她卻只是告訴他她的名字是軒轅墨,那算是一種欺騙嗎?
軒轅墨然轉身就要離開,可是慕容笙卻還是攔住了她,「你要去什麼地方?」
「去找吃的!」軒轅墨然說著便往這個陌生的地方去探索,雖然不確定究竟是哪個方向,但是至少她還是在這個皇宮之中,總會找到讓自己舒適的方式。
慕容笙微微一笑,對這個女人,他有太多的好奇,他把她帶到這裡來,不就是來吃東西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