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墨然本就是清醒,卻也倏然睜大雙眼,詭異的朝床前探去。
房內頓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行兇殺人的男人已在瞬間移至床前,可以看得出這是一個身材修長的邪魅男人。
原本一室昏昏暗暗,但是因為被破壞的窗而透進了微明的月光,軒轅墨然看不太清男人的樣子,只能依稀瞧出大概的輪廓和身形。
男人並非身材高大,而是瘦削,披散著的長髮,男人就著昏黃的殘月以及稀疏的星光,看起來一場冷邪佞魅。
男子逐漸靠近,步履踉蹌,逐漸向床前靠近,身上一襲不知是黑色還是其他顏色的錦袍。
此刻,那白皙的手掌所摀住的地方,可以明顯看出批下的血。同時,軒轅墨然也聞到了更加濃郁的血腥味。
軒轅墨然心跳不由得加速,但是隨著男子的靠近,忽然又變得萬分平靜。至少,她也不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女人,就算能夠說話,也不會因為見到人殺人,而殺人兇手站在自己的面前而尖叫。
說道嗜血,軒轅墨然認為自己並沒有好到哪裡去,所以,她與男子的視線相接處。
微明的月光讓軒轅墨然能夠依稀看清男子的眼睛,那是攝人心魄的深邃紫眸,迷離如夜色,卻又詭異的不像真。
男子身上沒有先前那個嗜血男人的噁心味道,只是有著血腥味以及淡淡的麝香氣味。
當他俯身,很自然地在床沿坐下,軒轅墨然看到了男子的側面,看得出他的輪廓。而除了看出他有堅挺的鼻子外,其他的四官都無法看清。
軒轅墨然心裡有些惱火,她何時像現在這樣過了,用窩囊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幾分鐘前她被人咬了脖子,現在,難道就要被另外一個男人用劍抹脖子?這些事情,一向都是她做的。
邪魅的氣息越來越濃厚,而男子也更加的靠近,他的氣息逐漸的包圍了軒轅墨然整個人。
軒轅墨然秀眉緊蹙,不知道男子意欲何為,但是她卻知道自己不會那麼幸運!
冰冷的手指觸及到了軒轅墨然的頸部,而那原本被咬傷的頸子也因為那冰冷的手指觸碰而使得軒轅墨然身體一顫。
倏地,軒轅墨然感覺到肩胛骨的微微一痛,而這個男子似乎是替她解了穴道。可是,她的身體已經只是無法動彈,也許,在被點穴的同時,她還被下了藥。
「你不怕我?」清冷邪魅的聲音在軒轅墨然的耳邊如鬼魅一般響起。
「為什麼要怕?」比男子更加冷的聲音從軒轅墨然的口中說出,現在她只是懊惱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在槍戰中她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
軒轅墨然的回答讓男子微微挑眉,床上的女子雖然穿著衣服,但是卻也能夠看得出她玲瓏秀置的身體曲線。
看不清她的臉,但是光是聽到她那清冷卻一場好聽的聲音,就知道她應該有一張不醜的臉。如果他沒有猜錯,現在她的眸中一定帶有冷傲與不屑,那不像是裝出來的。
男子的嘴角勾出一個邪魅的弧度,而下一刻,他的眼中蒙上了一層紅霧。當他暗暗試著運功將身體內到處亂竄的暖流壓制下去的時候,不想卻被更高的暖流所吞噬,甚至全身被那股熱流所席捲。
該死的那些正道人士,說什麼匡扶正義,竟然用如此下三爛的手段。
今日他死則已,若是能夠僥倖留住一命,他定要江湖從此腥風血雨,不得安寧!
床上女子墨發紛擾,不似現代女子的長,呼吸依舊只是靜謐,絲毫沒有被壓迫的恐懼。
男子的目光倏地變的犀利,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真是可笑。他伸出手去,想要扯下那虛偽的面具。
軒轅墨然感覺頭髮一緊,更是吃痛,額上也是不由得溢出了密密的汗。
這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對待,而下一刻,她已經用盡全身的力氣往某人的腹部襲去!
雖然此刻軒轅墨然的生死掌控在這個男人的手中,但是她軒轅墨然絕不會讓自己窩囊的忍受別人加諸在她身上的痛楚,別人一倍,她要雙倍,不,十倍奉還!
男子始料未及,繼而又是瞠目結舌,怒怒的瞪著床上的女子,沒有說話。
從她的聲音可以聽出她的冷,但是沒想到被下過迷魂藥的她竟然還能用那麼大的勁,更是直搗他的傷處,她的性格竟是如此爆烈。
恍然間,有著一排血色牙印的雪白的頸子被一隻大掌給攥住,而另外一隻手,竟然襲上了——胸部。
軒轅墨然頓吸一口冷氣,知道自己是惹怒了這個妖媚的男人。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心跳也莫名的加快,但是卻不是因為害怕,從出生到現在,她還不知道害怕是何!
男子就像是一頭獵豹,目光犀利,冷酷殘忍。手下是他的獵物,可能隨時,他就會血腥的將他的獵物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