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一天如水般流過蘇瞳不再參與任何查兇手的事。
直到十幾天後外邊忽然有人說白晴兒拿著谷主的戒指要出谷尋找曾經認識白谷主的人發誓一定要找到證據和兇手想要埋葬的陰謀。
那個小丫頭若是衝動起來可還真的是連命都不要了。
蘇瞳一聽說白晴兒明天就要動身頓時猜也猜得到她活不過今夜子時。
即便不喜歡白晴兒那種人但至少現在梨花谷白氏一族只剩下她這麼一個畢竟白谷主死前托付過她畢竟那戒指是交到她手裡的她至少還算是有著半分的責任保住白晴兒的命不能讓她這麼莽撞的去送死。
*
入夜之時。
外邊飄飄撒撒著鵝毛大雪月色撒向皚皚雪地帶著冰晶的雪花伴著梨花飄舞。
映的夜色白如明晝心若寒蟬。
白晴兒香閨深處繡床之上沉睡的人兒微微翻了個身月光灑向落在薄被外的青絲帶著朦朧的淡淡花香睡的香沉。
倏然靜謐的四周劃過淡淡風聲伴隨忽然開啟的窗子窗外黑衣之人瞬間持劍飛身而入直刺繡床之上沉睡的白晴兒。
剎那間白晴兒赫然翻身而起手中銀針唰的一聲飛了出去刺中黑衣之人黑衣人一驚清冷的目光看清白晴兒的臉時頓時驚詫的低呼:是你?!
穿著白晴兒衣服的蘇瞳一聽見那蒙面黑衣人的聲音瞇眼冷聲回道:你是女人?
莫無畫一頓沒想到竟然中了蘇瞳的計視線沉冷的忽然舉劍一揮蘇瞳所在的繡床頓時坍塌她一驚飛身而出莫無畫趁機轉身跳出窗外快速飛身離開。
站住!蘇瞳緊隨其後只是怎麼也想不通這殺人兇手怎麼會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那身形也覺得是個女子月光撒向的大地整個世界銀白一片眼前明亮的能看得清那個黑衣人逃走的方向蘇瞳手中銀針不罷休的射向她雖然自己的輕功不算純熟但想追上這個被她刺中的黑衣人還不算難事。
遠處的梨花樹後白衣如雪眸若星子溫柔繾綣笑意闌珊影風而立。品@書@網
瞳兒如此費心的守株待兔可是在等我麼?
梨花飄落墜在身後只用一根白色繫帶繫住的烏黑長髮隨著素白落雪妖野的輕擺雙眸寒涼如冰愈發鮮明的笑意在嘴角幻化成完美的弧度。
站住——蘇瞳雙眼泛著凜冽至極的色彩腳尖輕點眼前一塊裸石飛身上前指尖銀光閃爍飛針如鋒直指前邊輕功極好的那一身黑衣的女人。
莫無畫厭煩的微微側過頭看向身後緊追不捨的甚至手中那些飛針如鬼魅般直向她襲來的危險一咬牙旋身雙腳踩到身前兩棵高樹之上居高臨下俯視追上來的蘇瞳手中長劍冷意涔涔泛寒的銀光耀花了人的眼。
見黑衣人停了下來蘇瞳募地收住腳步抬眸冷眼看向那武功極高卻滿眼不削的看著她的黑衣之人:你究竟是什麼人?
會武功麼?那黑衣人聲音森冷眼中滿滿的蔑視和彷彿瞧不起的斥笑沒有回答蘇瞳的話反倒是將劍換到了另一隻手上歪過頭冷笑著看著蘇瞳站在地面上迎風面立的模樣不以為意的笑般反問。
蘇瞳冷瞇起眼謹慎的盯著那黑衣人眼中的冷笑剛剛一路追逐雖看得出來黑衣人是個女子也是一個武功高手但絕對達到不了幾百米之外以暗器就能準確無誤的割破一個人的喉嚨的地步。
她不是兇手!
警覺到這一點蘇瞳倏然握緊袖中所藏的匕首蹙起秀眉垂眸向後退了一步眼中寒光微斂聲若寒冰:我不會武功。
莫無畫冷笑這女人也不過如此曾在宮中之時那風光的模樣還讓人以為她多精明多強大卻原來也不過只會玩這麼些彫蟲小技的廢物。
不過你的輕功是暗門的踏雲飄吧?蘇瞳眼中愈加寒冷抬眼看向那黑衣人冷笑的雙眼:你也是暗門的人?
有幸曾經偷偷跟著莫痕學過更也慶幸自己雖然沒有完全學會但至少輕易就看得出來黑衣人的武功路數與莫痕他們那三個兄弟幾乎如出一轍。
莫無畫瞇起眼:這會兒倒是聰明了倒還真是不錯能看出我輕功路數這麼說來你懂武?
我不懂。蘇瞳擒著一絲古怪的冷笑卻怎麼也沒有從由頭一直蔓延到週身的那種冰冷要徹心徹骨:我只知道你是那三個姓莫的混蛋的妹妹四大暗衛中那位我從未見過的唯一的女人。
莫無畫一頓冷眼看著蘇瞳一臉淡漠的眼中彷彿儘是瞭然的模樣。真沒看出她竟然敏銳至此竟然懂得她的武功路數那不就等於露出了破綻?恐怕這一切都是那個男人沒有想到的吧。
她不由一笑嘲諷的看著蘇瞳臉色微微發白的模樣:若說皇后娘娘你精明我還真是無法認同但若說皇后娘娘你傻的可憐我仍是沒資格評論不過
她忽然一笑:很多事情的真相往往在於自己心底娘娘要不要再深想一下也許很多事情就漸漸透明了呢!
好一招調虎離山計!
蘇瞳冷笑著看著一味的想拖延住自己的黑衣人裝做沒理會她的話逕自勾了勾唇:恕不奉陪。
見她轉身要走莫無畫頓時飛身一躍快速衝了過去: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