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風先是有些錯愕的看著眼前忽然主動撲上來的女人直到看到她一邊拚命的又親又咬著自己時眼睛裡不停的落下的眼淚彷彿失而復得的驚喜和被欺騙的怒意都夾在其中最終卻是源源不斷的屬於這個女人一如往昔般飛蛾撲火的感情。
銀風微愕的眼裡頓時一片溫柔抬起手擁住她野蠻的掛到自己身上的身子反客為主的勾住她牙尖嘴利的小老虎嘴裡的舌頭溫柔的糾纏用力的抱緊。
直到蘇瞳哽咽著別開臉低下頭用力咬住他的脖頸狠狠的咬了一個血印才肯罷休的安靜下來顫抖的雙手死死的抱緊他的脖子將臉埋進他溫熱的頸間抽噎了一會兒才啞著聲音喃喃低語:我好像比想像中更愛你怎麼辦我怎麼成了花心大蘿蔔你怎麼能用裝死來逼我!
銀風眼底是滿滿的溫柔心疼的輕輕摟著她俯下頭在她臉頰上輕輕印下一吻然後擁緊:傻瓜。
她愛上的終究也是同一個人終究也都是他即便他帶著面具即便他現在叫銀風即便她一直不願面對但終究也依然是他們是命中注定亦是糾纏不清的孽緣。
只希望這甜可以留的久一些便好最好能久到百年之後最好她一輩子都只當他是銀風。
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他忽然收緊手臂俯下頭將有些昏昏沉沉的將頭枕在他頸間的女人再次吻住溫柔的小心的憐惜的歉意的轉身就這樣抱著她將她釘在身旁高大的榕樹上錮著她的身子溫柔輾轉。
世間說舌與舌的是最動人的旋律。
只希望能留住一切的美好若將時間就此定格也可以我凌司煬甘之如飴。
*
半個時辰後。
後山上很安靜最高最粗且年齡最老的那棵榕樹下蘇瞳歪著頭靠在銀風肩上與他相依而坐勾著唇抬眼看向正飄落著星星點點的雪花的夜空。
老天之所以能這麼寬廣就是因為所有人在發怒在想要罵人的時候總是會去怨怪老天今天連我都指著蒼天罵人結果還冤枉了人家。
銀風面色一黑轉眼見她喃喃低語著的模樣不由笑了笑抬手環住她的肩:那你打算跟老天爺道歉?
蘇瞳一笑:恐怕它太忙剛才我罵他的時候他應該沒聽到現在道歉也不聽不到。不過她忽然轉眼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張不知道什麼時候刻在了心裡的面具臉:某些人是不是應該自覺一點你不打算跟我道歉麼?
某人沉默
蘇瞳明亮的眼裡染上一層笑意:算了不為難你。
銀風轉過臉看向她被月光映的彷彿透明的乾淨的臉微微低頭在她髮際輕輕一吻:抱歉讓你傷心害怕還流了那麼多眼淚看樣子應該想辦法補償一下。
怎麼補償?蘇瞳頓時雙眼放光的抬起眼。
銀風面色一窘:你希望我怎麼做?
那你給我唱首歌。蘇瞳笑彎了眼抬手圈住他的手臂:你給我唱歌!
某男嘴角抽搐了一下轉過臉直視前方:這個不會你換一個。
怎麼可能不會!
真的不會。
我聽人家說很多孩子在小時候都有娘親給唱童謠的我從小就是孤兒沒有聽過但是你不是孤兒吧雖然我不介意你是誰但是你不可能連童謠都沒聽過!蘇瞳擺明了不信。
確實沒聽過。銀風眼底閃過一抹苦澀。
蘇瞳一頓安靜了下來想了想轉手從拔了幾根草葉然後背對著他悄悄的擺弄見她這忽然一副像小丫頭似的神秘的樣子銀風歎笑沒多久蘇瞳轉過身來挑眉看向他眼裡淡淡的溫柔倏然伸出手手心朝上。
這是什麼?銀風瞟了一眼她手心裡一個綠色的用草編出來的像是螞蚱一樣的東西。
是螞蚱呀看不出來?蘇瞳一滯難道她手藝變笨了?她記得小時候妹妹總是愛哭她沒辦法就學著編一堆東西去逗她開心。
既然銀風也是沒有什麼快樂童年的孩子那她送的這個禮物應該還是夠意思的吧。
看不出來是螞蚱麼?那我重新編一個再送你好了。說時蘇瞳就要將那個扔掉。
銀風卻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轉眼眼裡似是有著不敢確信的疑問:送我?
廢話不送你我編這東西幹什麼?
別扔我收下。
不行你不是看不出來麼那我重新編一個再給你好了
不用這個好我喜歡。
你好奇怪
你更奇怪送人禮物居然送個草編的蟲子。
那你別要了還給我!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還回去的道理!
我反悔了不給你快還給我!
不行!
兩個人在樹下坐到直到快到黎明時才終於決定要下山回去休息。
銀風扶著蘇瞳站起身剛邁出一步時蘇瞳只覺眼前發白募地向下一墜。
銀風忙撈起她的身子:你不舒服?
廢話讓你嚇得忽喜忽悲的受了那麼多刺激可能會舒服嗎?蘇瞳埋怨著長吐了口氣:我沒事休息一晚就好了。
我抱你回去。
不用。
別固執。
那你背我蘇瞳平生第一次撒嬌。
好。銀風先是愣住隨機便是一笑轉身將她背起感覺她攸然摟緊他的脖子歎笑:原來你也有女人的一面真是難得。
少廢話快走吧天都快亮了蘇瞳閉上眼將頭擱在他肩上。
當我前邊那句話沒說。某男搖頭無奈低笑背著甜的負擔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