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迷人的嗓音夾著一層朦朧的溫柔,白晴兒頓時臉紅著抬起頭,小心的站起了身子,卻就這樣緊貼在銀風面前:「銀、銀大哥……你對晴兒真好。」
「你蘇姐姐怎麼沒來?」銀風繼續含笑。
白晴兒抬起小臉,滿臉無辜地攪著絲絹:「剛剛晴兒和蘇姐姐聊天,可是蘇姐姐卻不知怎麼得看晴兒不順眼,還抓傷了我的手,然後我說她不應該這樣,她就打我罵我,然後推了我一下她就跑了,不知道去了哪裡。」說時,白晴兒露出藏在衣袖裡的小手,上邊幾條不算太深的血痕。
「是她抓傷了你?」銀風頓時滿眼心疼的抬起她的手:「都出血了,怎麼不去包紮?嗯?」他一笑,聲音溫柔無比,銀色面具下的瞳眸帶著一層朦朧的網,彷彿瞬間能將人吸進去一般。
白晴兒倒抽一口氣,只覺小臉頓時又是一陣火燒:「晴兒……晴兒是擔心銀大哥自己一人上山會迷路,雖然蘇姐姐不關心銀大哥,可是晴兒控制不住,就想來看看……」
「晴兒真好。」說時,銀風忽而微微低垂下頭,目光含笑著盯著她粉嫩的唇:「好得讓銀某無法忽視啊,這可如何是好呢?」
白晴兒彷彿受蠱惑般的呆站在原地,感覺他的氣息越來越近,不由緩緩的想要閉上眼。
就在四瓣唇正要貼上時,空氣中驟然劃過一道冷風,帶著陣陣冷意的匕首快速飛來,倏地削斷白晴兒垂落在臉頰旁的一縷青絲。
銀風抬眼,看向那已插.入兩人身旁高大的箭毒木上的匕首,隨即看向遠處的來人。
白晴兒也驚在當場,卻是眼角的餘光掃到來人之時,先是心底微微一驚,隨即猛地驚叫一聲:「呀!」
瞬間彈跳起身,整個人撲進銀風懷裡,顫抖不停的低泣:「是不是有刺客?銀大哥,晴兒就算是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冷眼看著那邊陡然相擁在一起的人,蘇瞳火氣很大。
他媽的,老娘被這女人害的差點被別的男人給羞辱,這倆人倒好,敢情是她沒來,也趁了他銀風的心思,若是她剛剛不扔出匕首去,是不是還真想親一親那個白晴兒?
銀風似乎是沒看見她,若是看見了的話,又怎麼可能會安撫的拍了拍白晴兒的背,甚至也抱她?蘇瞳氣不打一處來,冷笑著大步走了過去:「抱得可真是緊吶,嘖嘖。」
銀風彷彿是才看到她,頓時一驚忙一把推開死活不肯鬆手的白晴兒,轉過臉眼裡閃過一絲慌亂:「瞳兒……聽我解釋……」
「行了,別演戲了。」蘇瞳翻了個白眼:「這就是你今天想要給我看得答案?好啊,我看到了,我告訴你姓銀的,本姑娘我一點也沒難受,更也沒有什麼吃醋!」
「反倒是……」蘇瞳冷笑著看了一眼低著頭彷彿是被她嚇到了的白晴兒像個小媳婦似的緊抓著他的衣服依偎在他身邊,彷彿她才是闖入的第三者一般,心裡確實有些不舒服,卻是死活不肯承認,她沒那麼濫情,不可能剛剛從愛恨裡邊走出來就馬上投進另一個感情裡去,她不是這樣的人,她沒有難過沒有恨不得把那個女人那張虛偽的臉撕爛的衝動。
「反倒是,看了一場好戲,現在心情極好。」
白晴兒咬著唇,緊貼在銀風的身側,傲人的胸脯小心的若有若無的故意磨蹭在他臂旁,蘇瞳一笑,抬眼看向緊抿著唇淡看著她的銀風:「怎麼,不說話了?」
「你剛才去了何處?不是說很快就過來麼?還有,你別誤會,晴兒她只是因為你賭氣不肯上山,擔心我才過來看看。」說時,他忽然舉起白晴兒的手:「她說這手是你抓破的,瞳兒,人家一個小姑娘,你何必這麼欺負?」
蘇瞳並無驚訝,視線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下了不少功夫的血痕,勾唇一笑:「我剛剛去了什麼地方,想必晴兒姑娘是知道的吧,而我剛剛見了什麼人,遇了什麼事,晴兒姑娘可是知曉?是否呆會兒打算等到生米煮成熟飯時,你再來個捉姦在床,說你銀大哥的未婚妻出軌,再把我趕出谷,讓你和你的銀大哥雙宿雙飛?」
白晴兒臉色一白,似是害怕的向後縮了一縮,自然沒逃過銀風的眼睛,他不由淡淡的看了一眼依在自己身旁低著頭的女子,又轉眼看向蘇瞳:「你在胡亂說些什麼?晴兒又沒說什麼話怪你,不過就是問你兩句,何必說出這麼多不入流的話去傷她這麼個單純的小姑娘,瞳兒,還不快過來。」聲音裡彷彿帶著怒意,要給白晴兒打抱不平。
若是平時的蘇瞳,早就清楚的看出了他是否故意演戲,可現在,心裡忽然一僵,那種熟悉的像針紮了一樣的感覺,讓她不由臉色微微發白,猛地抬眼瞪向銀風,卻見他低下頭柔聲安慰一臉委屈的白晴兒,不由狠狠纂著拳頭,告訴自己控制住,告訴自己不在乎,告訴自己和銀風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己,她沒必要因為一個朋友的話去這樣難受,只是朋友,朋友喜歡護著哪個女人就護著哪個女人。
可是……
想起剛剛她被陷害而無助的那一幕,若不是那個忽然出現的神秘人,恐怕現在什麼都已經晚了,而他說什麼?
他竟然指責她?
蘇瞳眼中寒風凜凜,直到彷彿是聽到腳下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垂眸,只見是一條頭呈三角形的有劇毒的毒蛇,那蛇爬到自己腳邊時,她未及時出手殺它,而是抬眼看向銀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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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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