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瞳卻是咧嘴一笑:「皇上既然知道我叫瞳兒,想必也應該知道我與拓跋落雪的不同,曾經的落雪會跳舞會唱歌會琴棋書畫,但是我不會,但是射箭嘛……」蘇瞳勾唇笑著:「我可以。」
凌司煬靜靜的看著她,兩人這般對視,在外人看起來依然彷彿含情脈脈彷彿皇帝不捨得皇后出去似的。
蘇瞳對著凌司煬眨了眨眼:「皇上明知道那個使者不是普通人,卻依然讓我過來面對這些人,本來就是想試驗我。既然如此,皇上何必擔心?我輸了,丟臉了,或者不小心被人射死了,也趁你的心思,我若贏了,依然趁你的心思,不是麼?」
蘇瞳笑得一臉明媚,聲音輕輕的,彷彿是在與最愛的人說情話一般。
凌司煬定定的看了她許久,像是終於打算要將她完完全全的看透。
然後,蘇瞳聽見他陡然一笑的說著:「只許勝,不許敗。」
蘇瞳瞇眼笑:「看天意如何了。」
凌司煬眼中微微冰寒,蘇瞳卻依然笑著,眼神犀利,無聲的戰鬥只在兩個人彷彿溫柔含笑的眼中一波一波的閃動。
「陛下與皇后娘娘如此恩愛,若是不捨得心愛之人出來比試,我看這射箭的環節不戰也罷,提娜,皇后娘娘恐怕是拿不動咱們草原上的弓箭,你可以下去了。」
「等等。」蘇瞳赫然站起身:「貴使不必擔心本宮拿不動那箭,不過是我們中原的女子向來喜歡有什麼事情都與自己的夫君溝通,所以與陛下聊了兩句罷了,提娜小姐,請幫本宮將弓箭拿來吧。」
蘇瞳的視線掃向站在角落裡的一個身著暴露的女子。
只見那女子搖曳著腰肢緩步走入,臉上是明媚爽朗的笑,小麥色的皮膚在四周的火光下閃著亮光,蘇瞳不由瞇起眼,輕輕一笑,走了下去。
「提娜請皇帝陛下與皇后娘娘萬福。」提娜微微俯了俯身,視線流波婉轉的在凌司煬的身上留連,更讓蘇瞳可氣的是凌司煬竟然對提娜笑,還笑得那麼曖昧。
雖然她沒愛上凌司煬,但是好歹她現在衝鋒陷陣的是為了誰啊,蘇瞳黑著臉遠遠的瞪向他,卻見他挑眉給了自己一個淺笑,然的繼續對那個提娜微笑。
蘇瞳對著那兩個曖昧對視的男女翻了個白眼,接過箭時,轉眼瞟了一眼四周,卻見塞斯羅在看自己,蘇瞳一愣,連忙裝做面無表情的轉過身:「開始吧。(東方*小*說*網)」
不消一刻,蘇瞳站在一旁,看著那個提娜扭著露著腰腹的麥色腰肢站在前方,旁邊忽然衝出一匹高大的駿馬,她陡然躍身而起,坐於馬上,在馬兒奔跑的同時利落的射出三箭,有兩隻正中靶心,有一隻離靶心只差一點點的距離,四周叫好聲陣陣,蘇瞳沉默不語。
一個殺手,最需要的就是精準,就算是坐在汽車上射出去的暗器也一定要射中目標,她從小被訓練了二十幾年不是白訓的,看著提娜傲然的挺著波濤洶湧的胸脯衝著塞斯落得意的一笑,又轉過眼對著蘇瞳蔑視的瞄了一眼,然後一臉嬌笑的看向彷彿極為欣賞她的凌司煬。
蘇瞳一直沒開口,心裡莫名的有些鬱悶,又瞟了一眼和提娜對視而笑的凌司煬,再又瞟了一眼那邊彷彿在等著看自己笑話的塞斯羅和轉過身蔑視自己的提娜。
蘇瞳拿著手中的弓箭,走至中間。
四周傳來的種種目光,有擔心,有看好戲,有得意,有嘲笑蔑視,也有生怕她丟臉的重臣,蘇瞳本來不想像提娜那麼高調的又騎馬又這又那的,但是她現在若是不玩出點花樣那豈不就等於輸了?
蘇瞳陡然轉過臉看向那個指名讓她出來比試的正得意的等著她丟臉的淑妃:「淑妃娘娘,既然同樣侍奉陛下左右,不如淑妃娘娘來幫個忙如何?」
淑妃一愣,目光瞬間有些不自然:「什麼忙?」
蘇瞳微微一笑,轉身走回到凌司煬面前,阻隔住凌司煬與提娜交錯的視線,又對著凌司煬狠狠一瞪,從他面前的桌案上拿了三隻最小的蘋果,轉身道:「請淑妃做箭靶,幫本宮拿著這三隻蘋果,待本宮去射。」
「你!」淑妃頓時站起身,一臉的怒意嬌蠻.
全場頓時寂靜無聲,蘇瞳瞟了一眼那邊含著邪笑的塞斯羅和一臉不削彷彿不信她能射中的提娜。
「淑妃,就按皇后說的做。」小白兔今天很乖,很配合,蘇瞳剛剛莫名的有些氣悶的感覺一下子就消失了,嘴邊的笑意扯大。
「皇上,皇上萬一皇后射偏了,那臣妾的小命不就沒了?皇上您擔倒不擔心嗎?」
蘇瞳搶在凌司煬之前趕忙開口:「淑妃娘娘,你剛剛不是說本宮騎射之術很好嗎?怎麼現在忽然不信任本宮了呢?淑妃若是如此,那豈不是讓本宮與你還有皇上都蒙羞麼?」
淑妃咬牙,卻見一旁的惠妃彷彿興災樂禍一副打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姿態,不由恨恨的走了出來,卻是在蘇瞳將蘋果擺在她頭頂一個,又讓她雙手平伸,一手放一個的時候,偏偏有些顫抖的哀怨的看向那邊面無表情的凌司煬:「皇上……」
「愛妃莫怕。」凌司煬敷衍似的安慰了一句。
蘇瞳挑眉,笑看著淑妃一臉憤慨的瞪著自己的模樣。
她現在一定是怕極了吧?
怕眼前這個被她曾經毒害過的拓跋落雪趁機一箭殺了她報仇雪恨?蘇瞳眼含犀利,目光幽幽的看著淑妃顫得如風中蒲柳的身子:「淑妃姐姐,可是準備好了?」
淑妃沒答話,卻又是求助似的看向凌司煬,見他沒有一點想要讓她下場的意思,淑妃有些膽怯,但她也知道現在她若是跑下去丟臉的一定是自己,猶豫再三,忽然瞪向蘇瞳。
蘇瞳一笑,頓時舉起弓箭,對準了淑妃頭上的蘋果:「淑妃娘娘可要站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