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瞳醒了醒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秋日午時的陽光雖不太溫暖但也算是將這喏大的冷宮裡的陰涼氣息給曬乾了許多。
蘇瞳睜開眼睛眼前有著異樣的光芒閃爍一堆一堆彷彿像是慢動作電影的事情在腦中輪換著播放。
似乎是有人正在操控著她有誰在給她灌輸著什麼記憶。
直到眼前那刺目的異光消失蘇瞳才瞠大眼眸有些怔愣的看著破舊的床帳與同樣陳舊的動彈一下就會嘎吱亂響的檀木床的雕花床頂。
那是她無法接受的事實一如她明明只是暈過去了一夜竟然腦中忽然多出了那麼多不屬於她的記憶。
拓跋落雪耀都皇朝玉夏國蘇瞳毒藥二十一世紀
種種記憶一次一次結合在一起差一點讓蘇瞳崩潰的忘記了自己究竟是誰。
只是理清了一切後她只能呆愣的坐在床邊雙目發直的盯著地上的那一片早已經乾涸的暗色血跡。
她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敢情是現在流行穿越於是她一個連一點奇遇都沒有過的只是一個平凡的生存在二十一世紀的早已經冰寒了心的女人竟然穿越了?!
那
那她現在是拓跋落雪還是蘇瞳?
瞬間蘇瞳彈跳起身忍住身下終於反映出來的酸疼之感依照著憑空而出的拓跋落雪的記憶跑到角落裡胡亂的摸出一面銅鏡。
一看到鏡子裡的女人蘇瞳愣住了。
那還是她自己只是臉蛋比真正的自己要白晰柔嫩許多曾經淡淡的帶著一絲英氣的眉毛變成了柳葉一般的好看彎眉一雙眼睛只是輕輕眨兩下就彷彿在暗送秋波更恐怖的是鏡子裡的自己宛然就是一個十七八歲時的養尊處優版的蘇瞳!
所以她真的穿越了還穿越到一個與自己長的很像的被皇帝狠心拋棄的皇后娘娘身上。
慢著!
思緒轉個不停蘇瞳忽然放下鏡子隨即抬起手撫住發疼的額頭。
不要慌!蘇瞳!絕對不能慌雖然她不愛自己的養父但是她好歹記得那個狠辣無比的老男人說過一個人不管在面對多大的危險和奇怪的處境時都要記得鎮定再鎮定!因為一切都不會因為你的慌亂而改變
蒼白的玉手忽然緊握成拳腦中的記憶交織在一起把一個本來只擁有著從小到大的冰冷記憶中攙雜了太多關於拓跋落雪的過去。
好吧她鎮定
於是蘇瞳忍住平生而來的第一次顫抖一步一步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回昨夜那張大床邊上沉沉的坐了下去閉上眼感覺到指甲深嵌入手心提醒著自己去理清楚一切弄清楚這麼多的莫名奇妙。
若不是腦子裡忽然多出了這麼些奇怪的記憶恐怕她現在還會以為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敢跟她玩什麼穿越遊戲但是記憶和自己身體的感覺是不會錯的她無法欺騙從小就懂得凡事要去面對而不是一味的逃避和欺騙自己只是現在她真的很小心翼翼的想要試圖去逃避一下只是她不能
拓跋落雪玉夏國唯一的公主青春爛漫樸實善良有著年少無知的快樂卻是在十九歲那年不小心撞到被父母請到玉夏國的耀都皇朝的國君也就是那個名叫凌司煬的男人
然後然後一切如同她情竇初開時的那般夢幻的想像那個嗜白如命的笑起來溫柔如神邸般的男人彷彿也極為的喜歡她於是兩國和親拓跋落雪在第二個月便嫁到耀都皇朝同時一舉成為皇后。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正如拓跋落雪所想每日與她的皇帝哥哥談詩做畫溫柔相對只是凌司煬從未碰過她分毫雖然摟抱不可避免但是凌司煬從未親吻過拓跋落雪更也從未與她同床過而那個拓跋落雪卻還以為是凌司煬珍惜她
這樣彷彿被呵護在手心裡的幸福時間為一年零七個月。
幸福的讓拓跋落雪幾乎忘了凌司煬是個皇帝幾乎忘了他的後宮只是當她莫名奇妙的忽然被正式的推了出去時四周層層而來的嫉妒與暗殺還包括凌司煬溫柔的微笑背後的彷彿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喻理會直到拓跋落雪終於明白了凌司煬的動機也終於知道了凌司煬與玉夏國的恩怨時她才總算清楚自己只是一枚被她最愛的男人利用的棋子然後現在她這顆棋子已經無用了所以被拋棄所以被報復的殺害
對於拓跋落雪最後的自殺蘇瞳想了想忽然間發現這只不過是凌司煬利用了她的貞烈與傷懷似乎他知道她昨夜會死而且知道她是自殺。
所以他昨天忽然在冷宮處出現並不是偶然對吧?
看樣子那個小白兔皇帝是一隻披著羊皮的大灰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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