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情過後的倦乏之意不住襲入大腦之中,兩人只撿了外衣穿上,風行烈困得直哈欠,凌羽翔愛憐地在她唇上啄一口勸她:“累了就就睡一會兒吧。”
風行烈慵懶地窩在他懷裡,瞇著彎彎的眼,搖頭:“你先說說看外面的局勢究竟怎麼樣了,我才安得下心,我們在前往青國的路上遭了這麼久的的追殺,一直沒辦法得到准消息,幽影去找你了吧?要不,你那能來得這麼快!”
看凌羽翔一眼,瞥見他小心地為她重新上藥包扎的模樣,笑容更加燦爛,如同飲了一杯香甜甘露,整個人從心底泛上陣陣溫暖。從最初見他開始,只要在他身邊,再泠的時候,她也覺得溫暖。
伸出手去,執意地捉住他一只手,十指綿綿交纏在一塊兒,宛如一道美麗的鵲橋,將二人緊緊連在一起。
凌羽翔點點頭,俊臉就靠在她頭頂上:“他信一送到我那兒,我簡直是方寸大亂了!曾經我以為,任何時候我都能夠保持冷靜,就算是至親至愛的人遇到危險,也只有冷靜下來才能救得了人,可是……”
他苦笑一聲,薄唇在她臉上落下一連串的的輕吻,深深的愛意醞釀其中,恐懼帶來一股顫抖,仿佛還在後怕。
“現如今,我才明白,一旦真正在意的人遇到危險,就算是我也不可能裸持得住理智。聽到你下落不明,想到青國可能的舉措,我整個人都蒙了!我甚至連大凌國內局都來不及安定便馬不停蹄趕了過來,只要一想到你可能會從此離我而去,我就心驚膽戰吃不下睡不著,恨不得生出翅膀飛到你身邊,總算找到了你,我正高興呢,可你卻突然暈了,一看你的情況,你知道我嚇成什麼樣了嗎?”凌羽翔痛惜地慢慢用目光拂過眼前風行烈一條拆開了繃帶的手臂,翻卷的肉猩紅猙獰,大片的組織壞死,駭人至極,可想而知受傷者當初會承受多大的痛苦。
凌羽翔將她受傷的手掌重新包扎好,輕柔地放入掌心之間,宛如捧著一件稀世珍寶,小心翼翼。
“我又心痛又害怕,若不是青兄和藥兄告訴我你沒有生命危險,只怕我會氣得當場下令去通知奚隨風開戰了!”
風行烈沉浸在他溫熱如許的感情中,久久不能自己,任由他蜻蜓點水地吻著自己抱著自己,被呵護的美好感覺令人上癮,她從不認為自己的能力差,但她也知道,就算她再強,她仍舊是一個女人。
傷了心會想找人傾訴,受了傷會想有人疼惜,不是必不可少,但若有人疼她愛她,她沒有任何理由排斥,也沒理由不喜歡。
不過,在聽到後面那句話的時候,她的臉色卻如變天一般,飛快的晴轉多雲。
“你在我昏迷的時候就見過他們了?”清脆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臉上的倦色瞬間褪去,風行烈仰頭凝視那張英俊的面龐,惡狠狠地磨著牙。
那兩個人到現在還沒回來,她只當是被他帶來的人擋在了外面,卻沒想到,原來之前他們就見了凌羽翔,而且必定告訴了凌羽翔事情的始未,這個混蛋居然裝作不知道地‘逼問’她!
豈有此理!搞了半天,她緊張又擔心他受刺激過度的時候,凌羽翔早就知道情況了!而且還對她凶神惡煞,而且還……還捉著她打屁股!
一想之下風行烈面色當場多雲轉陰,腦間沸騰一陣充血,眼睛都紅了!一股怒氣填充到胸腔之中,漲得好像能爆裂開來,風行烈摩拳擦掌咬牙切齒:“凌,羽,翔!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作反了!”
凌羽翔直冒冷汗,顯然也發現到自己說漏了嘴,不過當時他火氣上沖,只想好好教訓這個能把他嚇死的女人一頓,教訓是教訓得挺成功,可風行烈何其精明?此時一下子就發現到了問題,很明顯,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他被教訓了。
“烈!你下手別太重啊,我死了你可是要守寡的!”知道躲不過去的凌羽翔汪著眼睛提醒她。
“放心,之多是半死不活!”風行烈面上狂風暴雨般,陰沉從容地伸出手,探到他腰間狠狠就是一掐。
“啊∼∼∼好夫人,你能不能輕一點,掐死了我沒事,可你傷還沒痊愈,別又掙裂了傷口。”
“我就是死也要叫你知道,誰才是當家作主的!”
“哎呦,好娘子,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不敢了,你才是當家作主的。”
“我讓你騙我,凶我!我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啊啊啊……小姑奶奶,你最厲害了,我絕不騙你……”
“叫祖宗都沒用!”
“嗚……烈,我好歹也是你的人了,如今殘花敗柳之身,以後恐怕都沒人願意要我了,你就這麼狠心……”
估莫著風行烈的怒火巳經快到了盡頭,凌羽翔帶著委屈可憐的表情糾纏上去,不停在她耳邊輕輕吹氣吮咬,順著她柔軟的肌膚一直吻到她下巴上,風行烈的氣原本巳經消了大半,此時被他溫柔撩撥,身體一陣酥麻難耐,心頭一軟,手上的勁力頃刻松了下來,
“哼!”重重將不滿冰鼻腔發洩出來,風行烈總算沒再暴動的跡象。
“不生氣了嗎?我知道,你一定是在乎我的。”凌羽翔高興地廝磨著她柔軟可人的唇,那香甜的滋味叫他欲罷不能,百嘗不厭。
曾經凌羽翔是從不會對任何女子有這種象毒藥般的迷戀,他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竟會像今天這樣為了接近她的而欣喜萬分,每次吻她都會令他不能自控。
愛入骨髓,還有什麼能夠將之取出來,根植了的東西,緃是叫他灰飛煙滅也一定融在那片塵埃之中。
“嗯……好了!羽翔,你別鬧了,我好累。”酥軟的前胸被動情的男子又一次握在手中搓弄不止,風行烈忍不住一個激靈輕顫,全身再次起了一片熱流,她推著凌羽翔逐漸情動的身體無力道,再這麼下去恐怕又要擦搶走火。
凌羽翔念她受傷,勉強壓下欲火,這才暗自吃驚對她的渴望竟這般強烈,如今,只聞著她的體香都似乎能令他失去理智。
怠覺到他淮耐的欲望,風行烈配合著他轉移注意力,笑問:“凌國內亂你怎麼處理的?我記得,那個凌御寒的皇後野心也大,肖雲太後趁你不在國內,肯定又有些小動作,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說到這件事情上,凌羽翔的態度便不再那麼輕松,略帶沉重地歎了口氣:“我被你失蹤的消息急瘋了,當下就下令采取了最直接最迅速的方法。”
風行烈眉間一動,湊入他懷中吻他臉頰一下:“做得好!”
凌羽翔一愣:“你不覺得我殘忍麼?”以風行烈那聰彗的腦袋和同他之間的默契,必定能想到他用的是怎樣的手段,此番的作為其實牽牽連甚大,很多無辜者都被他一言之下拖了進來,其實他自己都覺得他此番的手段實在是太過激進。
微微笑了笑,風行烈在他頸間磨蹭:“殘忍?為了我,我高興還來不及,殘忍什麼?權力巔峰的人,有幾個是好人?至於那些家裡的親朋好友,也共能說他們不走運。再說了,凌國目前的局面本來就是要以快刀斬亂麻,真要慢慢拖,恐怕沒個十年八年都處理不完,就是你等得起,我也等不起!”
風行烈從來就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她心系的是天下百姓,並不是那些骯髒的朝堂勢力,能夠在至高官場沉浮的,誰手上沒有人命?誰能剛正不阿清廉公正?即便是民間傳說的青天大老爺,也不過只是願望化身罷了。
各自為了利益而己,世間本就沒有絕對的對錯,為什麼要充濫好人,成日裡想著那些人那些人無辜?他們是戰神,又不是聖母瑪利亞!
凌羽翔對這些道理自是能看得通,只是感性上仍然有些在意,聽風行烈這樣舉手贊同的話,心中抑郁一掃而空,豁然開朗。又一次忍不住用火熱的雙眸凝視她,在她嬌嫩的肌膚上落下細碎的吻,邊吻邊笑:“烈,你真好,世上有一個能夠知我懂我的你,簡宜是老天對我的饋贈,你要我怎麼能不愛你?你知道嗎?我現在不知道有多感謝上蒼將你陰差陽錯地送到我身旁,能夠遇上你,愛上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運。”
“是真的最好!”全身上下都在甜蜜滋味裡浸泡到似要膩斃,風行烈面燙如火,抵死不肯承認自己心裡也在想著這句話。
“我可沒有騙你。”凌羽翔認真地宣誓般地鄭重吻著她的指尖:“你說的一京兒也沒錯,以後當家作主的當然是你,如今的我巳經向皇兄徹底攤牌了,凌國青國的事處理完,我便再也不是凌國的王爺。以前牛一直不碰你,就是因為我還無法給你一切,而從今往後,除了你我一無所有,我只是你的凌羽翔,我把我的人同心,全部都交給你,你要是始亂終棄,我就死給你看。”
緃然能夠料到他的所為,風行烈胸腔口還是如同被人打了一拳,淚烈情感翻湧升騰,抱住他的脖子,手臂圈住那如墨般的長發,迷醉地閉上明眸:“羽翔,我們從今往後,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本就難耐的凌羽翔聽到她這般少見的動人情話,自制力驀地斷弦,攫住她柔軟的唇深深吻住,火熱的手掌將那層草草掛身上的外袍急切解開伸入其中點火作崇。
風行烈渾身無力,軟在他懷裡,象征生地低聲從喉間發出幾聲輕吟以示抵抗,可環住他身體的手卻絲毫沒有拒絕的跡象,體內欲火再次被點燃,全然忘了方才還說過自己很困。
黑白分明的美麗沝眸裡一片迷霧,凌羽翔喘息漸重,如火般炙烤的熱度在周身亂竄,正要將她那礙事的衣服剝干淨,石穴中卻突地傳來一聲很尷尬的呼喊。
“王……王爺,那個……有情況!”
突然被打斷的感覺實在不怎麼好受,二人先是一愣,繼而腦裡轉瞬間全然清醒,大呼慚愧,互望一眼,臉上都是一陣紅暈。
該死!他們都不是沒有理智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欲求不滿了,若非巳經快到極限,我卻亮無厘智,還真是禽獸不如。“幸好,你的身體巳經快到極限了,我卻亮無理智,還真是禽獸不如。”喘息猶在唇邊,剛才那一刻,他真的忘記了風行烈的情況,心下一陣警愓,他必要加強自己的控制力,像剛才若是他真的激烈地要她,萬一讓她的身余留下病患,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風行烈慢悠悠也將衣穿戴完畢,舒展身子展開笑顏:“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變成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了?我們還是出去看看情況吧。”凌羽翔這樣的人也會情難自控,表明了他愛意的強烈,她有什麼不開心的?
二人先後步出洞穴,守在外面的凌天迎上來,險上浮現出一抹尷尬之色,低頭報道:“方才幾個兄弟前來知會,青籬將軍和藥王巡視遇上了一伙人馬,那批人個個身上殺氣騰騰,最前面的首領更是厲害,整個人如同一塊冰似的。他們在山上行動,似乎也是在找人,青籬將軍和藥王看見那些人卻立刻滿臉陰沉地飛身過去,和他們對峙起來,說什麼鬼鎖什麼的,那些人說他們是天煞的人,藥王他們卻不肯給面子,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那個黑衣首領身上四處都是古怪暗器,好生厲害,青籬將軍和藥王兩人連手竟然也討不了好處,幾個兄弟看見情況有變這才前來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