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王妃 紛亂青丘 第七十八章 地穴迎客
    意識在全身抽筋般的疼痛下逐漸清醒,風行烈咬著牙睜開雙眸,冰冷的石璧透出的陣陣森寒一直噴到面孔上,身體卻感覺不到一點點冷。

    風行烈疑惑地眨眨眼,低頭看去,卻發現被一個衣衫不整的因人赤裸著前胸整個兒抱在懷中,右方緊貼著他的地方還有另一位華衣碎得七零八落的男子也在閉目養神。

    算她腦筋靈活清晰,這種迷迷糊糊的情況下也沒有生出是不是被這兩個人輪爆的觀念,她皺著眉企圖抬起手臂做座來,她明白這二人十之八九是給她取暖,可是這麼袒胸露背的被她看光了,就不怕以後沒人敢要他們嗎?可別死盯著她要她負責啊!

    「啊……痛……」輕輕一動,全身上下全傳來一陣火燒火燎般的疼痛,風行烈痛苦地輕呼一聲,眉毛眼睛幾乎皺縮成一團。

    「行烈!」驚喜的聲音混合著幾縷沙啞從兩側傳來,青籬和藥天霖武功都乃當時翹楚,一點點的小動靜也逃脫不了二人的耳目,她一動,兩人也跟著醒了。

    「妳醒了!」青籬語中全是驚喜,俊俏的面容上雙眼深深地凹陷,眼裡充滿了血絲,顯而易見的疲憊不堪,風行烈心中震驚,轉眼去看仍然抱著她的藥天霖,卻也是與鈥一般的模樣。

    「你們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顧不得身體的疼痛,風行烈掙扎著咬著牙,狠狠地揮起拳頭,敲了他們一人一拳,心中十分難受,其實他們不說她也明白這幅模樣從何而來,除了照顧她這個病人衣不解帶不眠不休,那裡還會有第二個答案?

    「我巳經倒了,你們要是再倒下,追兵來了,我們要怎麼辦?」她眼眶微熱,詞不達意地說著。

    青籬二人雙雙一陣好笑,知道風行烈那個口不對心的倔強性子又來了,明明就是為了他們的行為十分感動,卻又死要面子不肯直說。

    「還有,你們這身破爛又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是被樹枝刮破的,我可不信!」風行烈繼續紅著眼指著二人敝開的胸口和破碎的衣衫,毫不迴避地死死望著,兩個男人都被她這麼一看也不禁臉上發熱,紛紛似觸電般地轉過身去,手忙腳亂地整理內裡的衣襟繫好,外面的碎布條就沒辦法理會了。

    「妳燒得很嚴重,口中不停地說著糊話,藥兄的醫術那般高明竟也無力回天,妳一直叫冷,我們只有……」一向是很浪蕩的青籬臉上竟然紅了臉,話還沒說完,若是那些被他調戲的女子看見,恐怕眼珠子都要瞪掉下來。

    藥天霖也有些尷尬,神情凝重:「妳的病情很奇怪,明明診出來是風寒,失血雖多也不致命,一點兒其它症狀也沒有,第一天恢復得還算好,後來兩天妳的身體卻突然冷了下來,半點氣息都沒有。我們差點以為妳死了,這才方寸大亂,急病亂投醫,我和青籬守了妳兩天兩夜,不停用內勁護住妳的心脈保住妳身體的一點溫度,還好妳醒了過來,我們真怕……」

    他沒有說下去,二人臉上的黯然和不由自住的顫抖便巳經深深表明,當時的他們心中有多焦慮抇心和恐懼。

    藥天霖說是當世第一神醫也不為過,他都確診了救命無方其實便巳是斷絕了希望,可他們還是不肯放棄,拚命用著胡亂的法子也要硬將她拉回到這個世間。她那樣靈魂出竅了許久,還能重新挺過來,活下來,完全是因為他們不顧一切要將她救回的執念。

    風行烈烈知是感動還是為們感概痛心,緩緩地舒展了雙臂,輕柔地在二人後頸繞過去,慢慢收緊。

    二人微微一愣,卻立刻放柔和了身體,隨著風行一點兒也不重力道,向她靠去。

    風行烈默將他們的頭靠在頸側,抱了他們一會兒,長歎一聲,誠摯地說:「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還有,真的謝謝你們!」

    此時圍繞在三人之間的是一片溫馨,只是他們卻各自都有著心事。

    風行烈無法接愛他們,最多也只能如此了,滿心都是痛惜歉疚。此次事情過後青籬必定要去解決青丘的紛亂,也不知前途是否還會與她再有交集。而藥天霖打定了主意一直跟隨著風行烈,可每每見她在危險關頭和昏睡之中呼喚的永遠是那一個人的名字,心頭便如刀割般。這樣毫無隔閡地靠在一起,會不會是最後一次?

    良久,風行烈這才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情況,一看之下忍不住尖著嗓子大叫了一句:「媽呀!」把身邊兩人嚇得先後從她身上跳了起來,緊張地圍著她。

    風行烈瞪著自己滿身的布條,一片片的碎布歪歪斜斜,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倖免於難,一眼看過來,分明就是一具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木乃伊,怪異到極點。再看看二人身上的破碎布條,便明白他們的衣服為何這般破爛不堪了。

    風行烈哭笑不得,聲線沙啞:「這包紮手段可真有野獸派的藝術風格。」

    想必這兩人平時很少做這些活兒,藥天霖雖然是醫生,可他那脾氣怪異,從來都是揮揮手扔下一瓶丹藥就跑路,那有閒心給人去包紮。至於青籬根本就是大少爺一個,養尊處優慣了的,把她包成這副模樣也算情理之中。

    青籬和藥天霖雙雙臉紅過耳,雖然不清楚那所謂的「野獸派術風格」是什麼東西,可聽她的口吻,想必不是什麼好玩意,淮堪之下只欲逃個乾淨,雙雙用上了生平最快的速度一人一個搶過水袋,飛快的拔開滿是籐蔓的洞口:「行烈妳別亂跑,我們去打點水就回來。」

    話音未落,人走得連影於都看不見了。

    風行烈好笑地來到洞口拔開籐蔓向外四圍打量,眉間輕輕一展,這才發現這片地方竟然還是在白鍾言恐怕也想不到,他們轉了一圈竟然敢回到他眼皮子底下,搜索行動理應向著青國境內一路延長,卻叫他們三人在這裡悠悠然睡了整整三日有餘。

    風行烈暗暗讚道青籬機智過人,尋了一處地方坐下入定,她所受之傷力多是皮外傷,在藥天霖的奇藥效果之下此時好了大半,他們的包紮雖然很不雅,可療效卻是甚好的。

    內勁筋脈未曾遭到多大損傷,熱流慢慢從指尖一直運行到腳掌,來回幾個周天以後全身說不出的舒服,就連滿身的傷口也不似那麼痛苦了。

    突地,滴水的聲音中夾雜了幾許怪異,洞悉悉索索的響聲讓風行烈眉峰一動。

    她收了功力,一個箭步竄到洞口,微弱的天光和遮掩的籐蔓叫人看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但清晰的聲音巳經縷縷傳來:「這裡有個山洞!」

    風行烈心頭一震,暗自叫苦,媽的,不是那麼倒霉吧!什麼時候不來偏偏在青籬和藥天霖出去的時候,心裡又有點奇怪,白鍾言有那麼聰明嗎?他們分明巳經突圍,青籬二人恐怕也有製造向外逃走的假象,怎麼還會有人在這裡封山搜索?

    心念轉動卻不如身體的行動迅速,風行烈反手拔出鋒利的匕首,守候在洞口,但願這些人不要用煙熏等方式,否則她也共有衝出去拚死一搏了。至於入了洞中的,只要能一擊斃命她便仍有機會,殺不光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天光驟然變亮,刺得風行烈有幾分睜不開眼睛,只看見那是個高大的黑影,一咬牙,手中烏黑匕首反身就凌厲地斜斜劈出去!

    一股強大的力道捉住了她的手腕,風行烈胸中大駭,沒想到竟然會碰到個武功似不在她之下的高手,正待運功出掌,那抹適應了天光的眼角看到的一縷火紅卻讓她整仲人怔忪地愣在當場,力道瞬間消失。

    被他捉住的手,本欲反扣的匕首『喔當!』一聲落在地上,不敢置信地顎首欲看清來人。只是尚且未能如願,下一刻便立刻被一道強大的力道拉了過去,一個熟悉火熱的懷抱將她整個身體緊緊地覆蓋住摟住,險些讓她喘不過氣來。

    腦裡一片空白,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在精神上還未轉過來的時候,身體巳經先一步做出了本能的反應,反手用上了此時能用的最大力氣,狠狠反擁過去。

    懷抱住她的顫抖身體訴說著主人無法言語的心情,那低啞熟悉憑添了幾分滄桑和憔悴的聲音,懷著戰慄的淚動緩在她耳邊傾吐:「抓到妳了!我終於找到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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