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王妃 故土大秦 第五十九章 由你選擇
    強硬的怒問,在大殿之上餘音寥寥尚未退去,眾人都緊緊地望著秦悅的神色,都以為他會怒不可遏,然而他卻呆呆愕愕地站在那裡。

    原來,她不怕失去生命。

    他以為巳經牢牢抓住的女人,原來根本就從未在他的掌控之中!

    霸佔、禁錮、讓她害怕、威脅她,對她來說都不痛不癢嗎?只要失去生命,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值得她牽掛的?還需要害怕嗎?還需要對他的威脅聽上一個字嗎?

    一個死字,多輕鬆,多乾脆?為何他從未想過,蓮姬會捨棄生命呢?

    溫柔如水般的蓮姬,處事不驚的蓮姬,冷靜自持的蓮姬,和尋死覓活的蓮姬從來都扯不上一點關係的,就連告訴她風行烈巳死的時候,蓮姬也只是憤怒卻沒有失去心愛之人的絕望尋死之意,所秦悅從來也沒有往這方面想過。而風行烈這番令他不敢相信和勾起了他無無盡的恐懼,蓮姬真的會有這種想法嗎?蓮姬真的會選擇死忙嗎?

    憤怒和恐懼引起胸口翳悶,堵著喉管令呼吸不順之感覺。秦悅不明白此刻的心情是什麼,但此刻才發自己竟是那麼可笑!前一刻還罵著這個女人不識好歹、說著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己………

    臉上一片蒼白,如當頭棒喝般,秦悅原先的滿不在乎口臉,現在眼裡有著有著濃濃的恐懼。「妳……妳簡值胡言亂語!」他氣急敗壞地指著風行烈,不顧帝王的形象破口大罵,卻更像是在安慰自己:「蓮姬只是一女子,難道會不怕死?」

    風行烈聞言一怔,一抹憐憫的冷笑展現出來,正要說話時,突如其來有一道柔和而清麗的聲音打斷了她尚未出口的話,隨著一身純白色衣裙的女子緩緩出現。

    「當然不是,我是很怕死的!」

    聲音清淺,卻在這寬廣的殿堂內的每個人也聽得清澈。

    一身白色雅致的衣裳的打分女子,有著絕色的容顏是以將每個看著她的男子迷惑著。她沒有過多華麗的飾物,然而在美如雲的殿上,她依然那麼耀眼。出塵脫俗的氣質裡有著女水般的溫柔,微笑的絕色俏臉是男子心中的仙女。隨著她的出現,周圍眾男子的呼吸不由自住屏息以待。青籬握著筷子的手停在半空,頗為古怪地笑望風行烈一眼。奚隨風見過蓮姬,只是低頭不看。就連凌羽翔也看得微微一怔,卻馬上轉向望著風行烈。

    什麼叫沉魚落雁、傾國傾城?天下間竟然真有這樣的絕色,這樣出塵似仙的人物!

    那名女子緩緩到來,原刁集中在風行烈身上的光華被奪去了一半。兩個女子站在大殿中央,一個紅裙如火一個白衣勝雪,兩種顏色各走極端,卻又顯得那麼和諧,這一刻,萬千光華似是集中到了她們身上。

    「蓮姬!」那個熟悉的人影,讓一直都相當冷冽的風行烈的眼中少有地露出和煦。

    白衣女子也對風行烈溫和的微笑,微微搖搖頭,沒有說話,堅定的眼神透露著她的決心。

    風行烈緊抿著唇,知道蓮姬性子與自己一般執拗,勸也無用,風行烈從不自作聰明地干涉蓮姬的行動,她是的選擇,她便尊重她的決定,正如她的選擇蓮姬也從來不多過問。她們相知相交,緃沒有太集,不說生死與共的話語,心卻早如明鏡,認定對方是自己這世的知音。但她們都是智者,很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決定的事情決不後悔,何須多餘矯情?

    既然無法避免,就直接面對,風行烈不再言語,既然蓮姬出現,就說明她編排的劇本巳經開始上演。

    神色自若,眼神清澈明亮的女子,怎麼會是自尋斷見,而自我放棄的人?

    秦悅漸漸平復了心緒,面上震怒卻又帶著幾分喜色:「既然怕,妳出來做什麼?」

    對著他一貫的威壓,那美麗的臉上並沒有往日的委屈,蓮姬淡然的笑容虛無縹緲,驀地讓人心頭浮起一種隨風消逝的寒意,那柔柔的聲音傳到眾人的耳中。

    「悅王,很抱歉,一直忘了告訴你,向蓮乃天機樓樓主。」

    眾人聞得這句後,一雙雙眼睛裡充滿了不可思議,溫柔出塵的大秦第一美人,竟是那個聞名天下的天機樓的樓主!這教人一時之間如何接受得了?

    平靜如水的蓮姬並沒有理會那些驚訝和議論的眾人,只是定定的看著秦悅在一瞹間變得慘敗的臉,突然輕聲一笑:「悅王不必擔心,我不是要搗亂,只是給你送份禮物。」

    「禮物?」秦悅此時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歡喜,她對他還是有情的是嗎?要不,她分明一直隨時都能夠脫離自己的掌握,為什麼還一直留在他身邊?她是不會害他!潛意識裡,秦悅依舊這麼認為著。

    蓮姬彷彿能將他的心思看的剔透,眼底有一絲黯淡譏諷一閃而過,繼而笑看深邃星空,稍微停頓,卻似一個世紀的漫長。她低頭,陡然神采飛揚,一襲白裙煥發出撼動天動地的光澤,燦爛亮麗,好似點燃了生命的火焰,如此的華美風行烈卻只覺如同璀璨煙花,一緃即伝消逝。

    「還有一件事,向蓮也忘了告訴你。今,日整個西秦皇宮我巳布下天機樓獨一無二的奇門大陣,天機陣。」

    美麗的女子語聲朗朗,說出的話卻使得人人聞之變色!

    「向蓮若猜測得不錯,皇宮之中,恐怕在座各住便臣人手皆不乏,亂戰起來誰勝誰負實難預料。悅王手上兵力不足叛者取多,難保一席之地,是以,向蓮為你布下生死大陣,由你主陣,秦王些刻大軍必巳悄然入境攻城,他人在翰城之中,應當稍後就會出現。只要悅王發動此陣,三國名將皆在此地,秦王入陣必可除去,此陣中你想誰生誰死全憑你決定,不用一兵一卒便可能以正統之位收復秦軍,一統大秦。其餘兩國失去主將兵馬威力大減,緃不能一統天下,但要大秦領土也絕無問題,此陣凶險非常,一但發動逃無可逃,天機樓之名想必在座各位也略有所聞,不用浪費心力逃走,我向蓮要你留下,你就不要想走出這西秦皇宮半步!」

    蓮姬滿目星火飛揚侃侃而談,四周眾人憤怒不巳,破口大罵!

    所有的心懷不軌,收賣人手,謀劃佈局,暗度陣倉在這短短的只言詞組之間全數胎死腹中,只要在這西秦皇宮裡,就是天機樓的天下!那些人馬部署,自以為然的計謀又有何用?再強的都在她的陣內,她用無需乎,在她眼中,只怕是可笑的!

    這個女子竟然將所有的一切算無遺漏,難怪他們佈置時毫無阻攔,原來她根本不在乎這些夏蟲無關痛癢,一隻蟲子,再強,也只是一隻蟲!一山還有一山高,蓮姬的計謀將所有人一網打盡,無一遺漏,連青籬和凌羽翔的神色也微微一變,不再是那麼從容不迫了

    「妳說什麼?」燕國使臣再也坐不住,跳起來便要衝過去。

    「賤人!不要以為我們奈何不了妳,只要殺了妳,我就不信那個陣還能啟動起來!」

    「殺了她!」

    「齊心協力才有一線生機!」

    小國的使臣口吹哨子,正個殿堂之外陡然響起一片喊殺聲,他們身後人手也紛紛拔出隨身武器,一個一個凶狠地向蓮姬撲去!這個時候,他們倒是沒有了隔閡,頭腦『清醒』地合作起來。

    「保護蓮姬!」隨著秦悅的冷喝,殿中他的親信侍衛紛紛掉轉槍頭,刀光劍影亮成一片!

    青籬微一思索,旋身一跳,巳到了凌羽翔桌旁,奚隨風等人一身黑衣輕輕一蕩也到了凌羽翔身後,自成一派。既不參與那些小國的掙扎,也不出手幫忙。笑話,那個女子能算到這一層,又怎麼會有漏洞?這些人的心思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凌羽翔見風行烈眉頭緊鎖卻沒有太大憂色,心放了下來,猶自倒了一杯清酒看戲。

    青籬被他的狂妄煞住,學著他的樣子苦笑著也倒了一杯:「真佩服你們,現在還能毫動作。」

    「少說我們,你不是也一樣?這點氣都沉不住,怎麼指揮百萬雄兵?我承認她很厲害,把我們也坑了一半進去,但是,她會算,我們和烈就不會算嗎?還是你以為,我的烈比不上她?」凌羽翔眼中全是俏麗的紅色身影,信心十足。

    青籬一口酒沒吞下去,險些被嗆到,拂袖笑罵:「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看美人,刺激我!」

    衝下殿來,秦悅一把將蓮姬扯到身邊,滿目驚喜貪婪,他的美夢啊!江山得保,蓮姬在側,她果然是幫著他的!

    「蓮姬,快啟動大陣!」

    蓮姬在他身邊淡然淺笑,亮無動作。

    蓮姬!妳怎麼了?還在怪我?」秦悅面色焦急,眼看著周圍的侍衛慢慢倒下,外圍不知道何時冒出來了一批又一批的亂兵!那些人決不是他的人手!皇宮之中什麼時候有這麼多叛兵?一定是蓮姬暗中做了手腳!她這麼做是要將他們一網打盡嗎?或者她是要他的認錯?一念及此,秦悅低下頭去,頗為誠懇:「我知道我以前的手段錯了,蓮姬,我自從遇上妳我從來就沒有過第二個女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妳!我秦悅向天發誓,日後定會好好待妳,如違此誓天打雷劈,死無全屍!妳還不願意信我嗎?」

    殿中撕殺響成一片,那些使臣個個面目猙獰,刀光劍影中,蓮姬淡淡站著,對著身旁直指她喉間的劍視若無睹,笑得淡漠。

    「天機大陣的啟動只有一個條件。」

    她輕輕長歎一聲,彷彿有著說不完的話想說,卻只是一字一頓地說出三個字來。

    「我,的,命。」

    從未有過的詭異氣氛飄散開,響亮的撕殺聲徒然消失,刀劍停頓在空中好像影像定格般,一張張原本大呼小叫的嘴張著,卻沒有一點聲音,所有一切都變得那麼古怪,像極了風行烈曾經看過的搞笑劇。

    但是,沒有人能笑得出,甚至,沒有人再能發出一點聲響。

    沒人呼喊著殺人了,沒人呼叫著爭奪了,沒人昭示著野心了。

    只有一名女子看透了世事平靜而淡漠似的銀鈴般的輕笑聲。

    「只要殺了我,由天機樓樓主生魂獻祭,天機大陣便會開啟。當然宿主巳定,無論誰動手,主陣者只有悅王一人。」

    那些吵著嚷著要殺人的此時此刻簡直就像是跳樑小丑,一個個憋得滿面通紅,只是事關生死他們顧不得這些面子問題,那柄指著蓮姬喉間的劍迅速地被身邊的人抽走,燕國使臣被眾人狠狠扔到一邊,這根本在找死!幸虧沒有殺掉她!要是再差上那麼幾寸,現在就是無法挽回的局面!

    凌羽翔為沉重地晃著酒杯,與青籬交換了一個凝重的眼色,這個女子的佈局簡直巧妙極,分毫不差,沉著泠靜處事不驚,每走一步都麼穩妥而毫無意外,令他們不得不對位女子刮目相看。

    可是他們卻有些不懂,她如此作為,究竟是為了什麼?這樣壬訴秦悅她就是那個至關重要的棋子,所有人都會保護她,然而為什麼還站在秦悅身邊?

    凌羽翔神色一動,再看風行烈,震驚地發現這樣的場景似乎和某時如此熟悉!

    難道她………

    蓮姬淡淡瞥過這個方纔還信誓旦旦日後好好待她的男人陷入絕境的面死灰,似是愉悅地催促,此時這名女子,身上竟然有著惡鬼般的猙獰。

    「悅,我為你籌謀,給你選擇。殺了我,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所需要的犧牲只是我區區一個女人而己,但是,我也說過,我很怕死的,真的很怕。你,要殺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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