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了避開風行烈的奚隨風等烈軍代表的到來,在眾人入席之後,,一聲姍姍來遲的通報這才響起,秦悅總算有點帝王之風範,慢慢登場,坐在首席之上。秦悅同秦涵的容猊不太相似,卻也是個極為俊美的男子,臉孔端正,下巴巴得較為堅毅,身上散發著由內而外的貴氣,抬手高舉酒杯,說了些客套的話,隨著他一聲令下,晚宴便開始了,席間歌舞表演,音樂緩緩響起,好不熱鬧。
一壺美酒,眾多佳人,胭脂香氣在浮動,在某處走出了四個國色天香的美人,這四位美人走到凌羽翔身邊,一個撫衣,一個倒酒,一個夾菜,一個喂凌羽翔喝酒,服侍得無微不致,看來這是秦悅的一番苦心。
隔璧一望,青籬、奚隨風那邊同樣情況,抬腿望去,各國使臣周圍莫不相同,風行烈看這是秦悅用的美人計拉攏手段了。
活膩了?妳們是什麼東西,竟敢公然勾引我的男人?當我這個抱在懷裡的人是擺設不成?
風行烈怒火中燒,狠狠掐了一下凌羽翔,原本慵懶嬌媚的氣質消失無蹤,凌厲的目光掃向那四個美人,冷冷一哼,嚴重的不高興。
面色陰沉的凌羽翔被掐得很痛,臉更加黑得可怕,目無表情克制住將這四個女子扔出去的衝動,拿起酒杯毫不顧忌地往桌上重重一放,聲音響亮。
可憐那四個女子,先是被風行烈冷厲似要殺人的目光驚嚇,又被凌羽翔這重重一放濺了一身酒,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駭然驚恐地不敢再隨意接近。
一時四座皆驚,所有目光齊齊望了過來,卻不敢有人面露不滿,凌羽翔鳳目隨意掠過,光是那冷烈的壓迫感就能讓那些小國使者止步。
「忘記本王曾經在出雲戰役裡,怎麼把那幾個勾引本王的女子亂棍打死嗎?」
話語雖然平淡,卻猶如驚濤駭浪,淚起紛紛議論無數。
狂妄!在一個帝王面前放肆的態度,簡直不給面子到極!凌羽翔此舉豈非是在暗示?秦悅如若有此舉動就是與他為敵嗎?在別人的地方也敢這般狂妄,席中眾人裡只有小數的人外,還是第一回遇上。
四個女子嚇得面色慘白,不約而同又連連退了幾步。
西秦周邊的使者,此時才相信了這位俊美如同天神般的男子絕對當得起『戰神』這個稱號。
秦悅眼神閃動,方纔那股威壓猶在他這個帝王之上,實在叫人心驚,他頗有深意的笑聲悠悠傳來:「素聞大凌戰神凌王爺不近女色,近日來,本王聽聞凌王爺忽然對一位舞姬有了興趣,還以為王爺轉了性子,是本王唐突了,凌王爺切莫怪罪。」
秦悅舉起金盃斟滿酒,自飲一杯,算是謝罪。
此時也無人覺得此覺有何不妥,秦悅原本和凌羽翔就是平起平坐的一國親王身份,眼下情勢是他有求於人,還能坐著這個偽國君的位置,巳經算是人家給你面子。
「只是,本王實在是好奇,既然凌王爺喜歡那個舞姬,就明說並不排斥女人,怎地對本王挑選的美女全然不感興趣?莫不是我西秦的女人實在不能入眼?」不輕不重似是好奇的問到,隱隱透著一股古怪的意味。
這算什麼?試探口風?秦悅倒也並非草包一個。
此番西秦的所望說穿了就是借兵反攻秦涵,至少不能讓秦涵大軍入關,秦悅以美人試探眾人,本就有著拉攏的意思,可秦悅卻未想到,凌羽翔竟會當眾不給他面子。一個形式上的應酬也不接受,他又豈能不懷疑他毫無結盟之心。
當然,凌羽翔和烈軍本意只是三國簽署有關風城的合約,秦悅國土連著風城這才應邀前來,這舉只是做給人看,私底下與誰結盟,還要看變數。至於表面功夫也不做,卻不是不想給秦悅面子,而是凌羽翔著實是討厭美人計,何況又令他懷裡的風行烈不高興!
除了風行烈,還有那一個女子值得他看上一眼?要他凌羽翔和這些女人逄場作興,把他的美人撂在一邊,做夢還來的比較實際!
問到這一點,風行烈那裡容得下那些美人在凌羽翔身邊?一雙白玉般的手臂勾住凌羽翔的脖子,但神情散發霸氣的氣息,勾起唇角,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代替凌羽翔說出明確但又模糊的話:「他,是我的男人!只能是我一個人!」
避重就輕地給了秦悅一個合理的理由,略過秦悅的試探,凌羽翔因她的話嚇了一跳,但在心裡說了聲「漂亮」!然而其它人,自然是想不到這女子的心思,只是為了這話語的驚世駭俗而再次四座震驚,一陣陣倒吸的呼氣聲,殿裡的所有人都被這個女子嚇得目瞪口呆,幾乎所有的人,心中的震撼巳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從沒有一個作為男人附屬的女子敢用如此傲慢的口吻大放厥詞,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那個男人還是一向從不近女色的凌國戰神,她居然敢說,凌王爺是她的!是她一個人的!
天哪!怎麼會有有這樣囂張的女子?她這一句,簡直比凌王爺那句偠狂妄!
然而,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那個不近女色的凌國戰神,居然沒有為她的大膽把她扔出去,竟然沒有一絲怪罪的意思,反手張她抱得更緊,臉上露出寵溺讚許的笑容,還吻了一下她的額角!
老天下紅雨了嗎?這個凌國戰神,竟然這麼縱容一個女子張揚著他是她的所有物品?
在眾人呆若木雞的恍惚中,秦悅突然冷冷哼了一聲,聲音裡帶有幾分怒意。
「一個女子而己,也配在這裡胡言亂語!」
在她的身上,秦悅看見了另一個人的影子,那個人實在令他挫敗又頭痛。一過就是一個女子,作為男人附屬品的女子,有什麼資格得到尊重!有什麼資格和他爭論!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真理!他是帝王!他就是天!一個女子,憑什麼指責他的過失!憑什麼要他的一切!
他是愛她,可是他又為什麼要付出那麼多?她不過是一個女子,只要在權力之下,他就能牢牢將她掌握,這麼久以來,他就是如此,這個女子和她一樣,不知分寸不懂歹,竟然妄圖得到一個男人的一切!
秦悅森然的看著她,眼中閃著深寒,卻似透過她看著另外一個人。
迎上秦悅的目光,風行烈一怔,原本平和的心,因他的說話冒出怒火。
「女子而己?哼,女子又如何!」
優雅的紅色身影緩緩從那個厚實的胸膛中霍地站了起來,這美人的絕色風華奪目又耀眼,叫人忍不住地驚歎。風行烈一隻眼睛裡充滿了不屑和諷刺,凜然掃過大堂之上,逼視秦悅的眼光分毫沒有退讓之意。「敢問悅王,既然你口口聲聲不屑我們女子,又為何採用我義妹蓮姬的意見,召開這次西秦國宴?」
眾人又再吃了一驚,然而一聽她這話,卻仍是同程度地訝異互望了起來。
這次國宴,竟然是那個大秦第一美人蓮姬的計策?而眼前的女子,竟然是大秦第一美人的義姐?到這裡若是再想不到那段名動天下的傳奇,恐怕就是傻子!這個一身紅衣,嫵媚動人又散發著凜凜凌厲氣息的女子,就是當年的玉鑼城名姬,風媚娘了!
京城雖然人多口雜傳聞甚多,可除了幾個佑情的,普通的官人和那幾個小國使者帶來的卻未知道太多,頓時,恍悟的、,一陣陣議論竊竊之聲,畢竟是國宴之上,未曾有人敢像風行烈那麼放肆大小聲,詩論卻是免不了的。
「她不過是我秦悅的女人,為我出謀,理所應當!」秦悅惱怒地看著風行烈,她彷彿嘲笑般的話又讓他想到那個女人的倔強,怒火更盛:「一個女子,竟然也妄圖得到她不該得到的東西!她以為她是誰,妳們這樣的女人就是要得到教訓,才會明白什麼叫做怕!才會懂得什麼叫做愚蠢!」
一陣細微地顫抖,風行烈低沉的笑聲悠悠揚起,越笑聲音越大,整個大殿之內清晰可聞,只笑得秦悅羞惱至極。
「妳笑什麼?」
風行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冷聲笑道:「那你又以為你是誰?什麼東西是你應該得到的?」
此話一出,秦悅周圍的宮女太監一個個站立不穩跌倒在地,殿上除了青籬、凌羽翔和烈焰騎,沒有一個還能有半點思索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