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靜靜的躺了一會兒,貝茈本想等他睡熟離開。
而,眼皮卻也開始沉重的耷拉下,她彎起腰,靜靜的,閉上了眼。
就睡一會兒吧。
因為真的,很累。
「寂寞的和旋,風乾的淚,此刻流轉,思緒千萬。你曾說過,只手天涯的遙遠,距離並不是問題,而我,卻始終看得迷茫,因為,那樣的漫漫無期,會讓人的眷戀,因此而漸漸的冷卻……」
優美孤寂的旋律響起,貝茈睜開了眼,從一旁的床頭櫃中,取下手機,動作迅速,只為了不吵醒他。
按下紅色鍵,然後按下快捷鍵,靜音,這才回眸,卻發覺他已經醒來,迷離的黑眸蒙上了一層紗,叫她沉醉。
「你醒了?!」她怔愣,像做錯事的孩子,因為從他緊皺的眉頭中,可以看出,那深深的疲憊已經浸入骨髓之中。
手中的手機,漸漸的握緊,指節泛白。
「沒事。」畢譽暄長臂一伸,重新將她撈了回來,雙手環住她的腰,將她抱進懷中,溫暖的,將臉貼在她柔軟的髮絲中。
他迷戀她的髮香,迷戀她的休香,沒有任何香水雜誌的混雜,清晰,自然,微帶著拂人的奶香。
很奇怪,不是麼?
其他花技招展的大家閏秀,走秀小姐,大牌明星,個個身材火辣,身上用的香水都是chanel,有甜蜜的處女香,有勾人的嫵媚香。
很多,很多,種類非常齊全。
而,他卻始終不喜歡。
只有,她身上的味道,能夠行解他的煩惱,明明淡淡得近乎透明,卻深深印在了腦海中。
「我要去上班了,你再睡會兒。要上班嗎?」即使心裡有萬千的思緒,卻在轉身,撞見他眼底的疲憊時,統統埋下。
他搖搖頭,涼薄的唇,微微的抿起,頗有孩子般稚氣的意味。
「還是很因嗎?你好好睡一覺,我先起床了。」她溫柔的伸手拉開被子,卻被他孩子氣的圈了回去,撞在了他結實的胸膛上。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肩頭,他將她寬大的睡衣扯開,露出白皙圓潤的肩,薄唇貼上,輕輕的啃咬著。她輕輕的嗚咽,伸手將他伏在她胸前啃咬的腦袋抱住,難耐的咬著唇,泛白,隱忍著:「我快遲到了。」
「不要去上班,我放你假。」一個大老闆的口氣。她微微一笑,輕輕抓了抓他乾淨的碎發,墨色的,十分的細碎。
「你可不是我的老闆吶。」她抿唇笑了笑,見他停下動作,開始湊上她的臉,自她的眉,開始,一點點沿著細緻的稜角,輕柔的舔咬著。她湊上去,在他的唇上蜻蜓點水,留下一記輕吻,卻被他一把擁住,加深了這道吻,纏綿,舌吻。
濕濕的,潤潤的。
他放開了她,輕吻著她小巧的鼻頭,寵溺的笑道:「我們不是第一次了吧?怎麼還是不會呼吸?呵呵。「她的臉,緋紅,抹上了厚厚的羞澀。
「不要鬧了,我去上班,你睡覺吧。」她起身,不顧他的手的束搏,因為她看見在一旁的衣架上,他的襯衫領口……竟有一個口紅印。
是不是很諷刺?臉色微變,她背對著他,他自然不會發現。
換衣服,洗漱,她能夠感受到他的炙熱眼光,一直焦灼在她的身上,她沒有回頭,便去了公司。
「小貝,你不是請病假了麼?」當貝茈到了公司之後,小郁迎上前來,而,身邊卻跟著一個模樣裝扮得十分前衛的女人。
幾天不見,所有人,都有了各自的新人。
貝茈微微一笑,將包放在一旁的置物櫃中,在位子上坐下,便開始打開郵箱,卻發現裡面有了新的郵件。
竟然是……」相信嗎?
命運的安排。
當你最最低落,當你最感覺到無助,當你無法感受到自已存在的價值究竟在哪裡,命運會將你的價值詮釋乾淨。
以,他所能的,各種各樣的方式。!傻女人,我再過幾天就要回來了,以我們的默契,我相信你沒有忘記這個公共郵箱吧。週二的時候,下午四點的飛機,記得來機場接我。」
放蕩的語氣,這才是真正的盆友。
不在乎什麼所謂的繁文褥節,不存在任何的假情假意,不需要技巧,不需要矜持,不需要帶上面具,更不要隔著一層紗,去對待彼此。
這,便是真正的盆友。
小井,那個天真爛漫的卓芹,她即將回來了……
下午三點。
請了假之後,處理完了文件,貝茈便打的趕到了機場。
攢動的人群,機場是人最多的地方之一,各地的,各國的,統統的都有。
暫時的,長期的,在這個機場,擦肩而過,下一刻,各奔東西。
似相交的直線,只有一個焦點,而下一刻,便順著不同的方向,越走越遠,直到完全的背離。不是所有擦肩而過的人都會相識,也並不是所有相識的人都會叫人牽掛。
緣分,命運,該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的,永遠都不會是你的。
這是個定理,無法違背的……
坐在一旁的等候椅上,貝茈不時的抬頭望一望機場的電子鐘,心,撲通撲通跳得慌亂。
算起來,和小芹已經四年沒見了。
聽有人說,真正的朋友,是不需要時刻的聯繫,卻仍舊在那一瞬間,一切的回憶都會浮現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貝茈將手中的手機緊緊握緊,不時的想起了過去的種種回憶,心裡萬千思緒。
卻驀地,聽見了一旁有道聲音響起,帶著十分不確定的疑問:「貝盞?
不是女聲,是男聲。
她怔愣的抬起頭,卻發覺,一身黑色休閒裝的男子正站在自己面前,帶著黑色墨鏡,還帶著一頂白色棒球帽。
十分的隱秘,就像一個隱形人一般。
她怔愣得回過神來,伸手指了指自己,「你在叫我?你認識我。」
「是我。」捎掉墨鏡,貝茈才發覺,面前的男人,竟是許賢。
「你怎麼?要出差嗎?」貝茈側頭,發覺許賢身後跟著一個便衣的男人,身體卻十分的魁梧,神情嚴謹莊重。
換句話,便是凶,一臉凶相。
「嗯,有些事要處理。你呢?來機場有事?」計賢看了看貝盞,她並未拿行李箱,卻見她的臉更加的消瘦了,更有些蒼白,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小芹回來了,我來接她。」
「哦,是嗎?幾點的飛機?」
「四點。」
「怎麼是四點?我的飛機三點半就要起飛。本來還可以見見那個丫頭,這四年沒見,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
「呵呵,祝你一路順風哦。」
「總裁,時間到了,我們要趕緊去安檢。「一旁的男人上前一步,在許賢的耳邊提醒道,聲音很輕,但,卻是足夠貝盞聽得清楚。
許賢臉上劃過一絲失落,他看著貝茈,卻見她揚起笑臉,說著:「好了啦,等你回來,我請你吃飯吧。!」
他的心裡苦澀,卻揚起嘴角,溫柔的朝她笑了笑,伸手覆上了她的臉頰,那精緻的側臉,輕點她小巧的鼻翼,便收回。
那寵溺的味道,自然而然的,流露而出。
在旁人的眼裡,無疑是一對情侶。
貝茈尷尬的撇開臉,她有些不習慣許賢這樣的親暱,但想想,又覺得自己太過於小氣,這只不過是朋友之間平常的道別吧。
「那我走咯,小丫頭,別忘記你的承諾。」
「嗯,一定。」
貝茈看著計賢遠離的背影,正要轉身坐下,卻驀地,發現身後數十步外,正站著那道筆挺高大的身影。
那雙漆黑如黑鑽的幽眸,正帶著凌厲的目光看著她。
那其中的意味,就像是在指責她,指責什麼?
貝茈正要上前,奔向他,卻驀地,發覺他的身後,寬厚的肩膀外,走出一道纖細的身影。
一身純白色連衣裙,勾勒得十分的清晰,嫵媚,惹火的身姿,盡然展現。
她覺得一片茫然。
她本以為,他吃醋了,他一定是看見了剛才的景象,誤會了什麼,她本來是想要向他解釋的,可是,如今看來,不需要了。
不是嗎?
他只不過是個驕傲的男人,不允許自已的情婦,背著他,和別人的男人在一起而已。
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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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去碼字去,哈哈,勤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