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你上了癮 【花開花落幾春風】 【008】 未晚
    喂。

    你還在嗎?

    還在那個角落裡,繼續徘徊嗎?

    如果不能夠,那就但願。

    再見吧。

    也許,是一個新的,起承轉合……

    貝茈只是無語的看著門外那兩道身影,然後,轉過身,看向窗外。

    所以,她並沒有見到,那道挺拔的身影,漆黑的眼眸中劃過一抹失望,那是從未有過的情緒,至少,在他的眼裡。

    她伸手壓住自己的左邊心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裡有種生生的疼痛。

    是比針刺還更加無法抑制的疼,找不到出口,更找不到解藥。

    心,在疼麼?

    怎麼會疼?

    它,早就冷了,早就涼了,透徹,早就死了。

    不會再為什麼而疼痛,不會了。

    她一定是錯覺,錯覺了。

    抬眸朝窗外看去,耳邊還清晰的迴盪著方纔他那深沉的嗓音,他的聲音裡,蘊含著濃濃的怒氣,她沒有錯過,不過,這干她什麼事?∼!

    「你們在幹什麼?」

    他說的好聽,問的好聽,她有何必要告訴他,他不過是她的一個所謂的契約情人。即使她是卓賤到他用錢買來的一個情婦,她依舊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她的人格,依舊屬於她自己。

    除了她的肉體,她的身體,隨他處置。

    思緒還未飄遠,手腕上突然被一隻手拉緊,生疼,暖暖的,灼傷了她的肌膚。

    抬眸,對上了那雙漆黑邪魅的眼眸,那深如一片汪洋的幽藍,滑過一絲狠戾,與無法置信的隱忍。

    只要一眼,她就看清了,他的怒氣。

    可是,她錯在哪了?他生得哪門子氣?呵。

    「你在這裡做什麼?」他的聲音依舊那麼好聽,永遠都沉穩得多了一絲穩重,只是最後的一絲沙啞透露了他的心在起伏不定。

    「你沒看見嗎?我給賢來送粥。」

    「那他吃完了麼?」

    「嗯,應該是的吧。」

    「那你還在這裡做什麼?」他的聲音依舊沉穩,很是磁性,溫溫蠕蠕的,是那種足以不動聲色便擄獲女生芳心的音線。

    可惜,貝茈她並不是了。

    曾經的她,傻得一頭栽進去,無怨無悔。

    而,四年過去,歲月如梭,在梭子的風乾下,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包括,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愛戀。

    「你呢?你在這裡做什麼?」貝茈轉過身來,索性對上他滿是探索的眼神,她又沒做錯什麼,何必臉紅心跳。

    他這樣一直問,那麼他呢?早上的那一吻,又算什麼呢?

    呵呵。她真是個好騙的人,是不是?隨便的一聲低吟,一記輕吻,便可以讓她繳槍卸器。

    似乎,這句話,提醒了畢譬暄,他回頭,朝門外那身瘦弱的身影看了一眼,緊握住她的手,不自覺開始慢慢的放開。

    是要鬆手了,是嗎?貝茈看著他的視線,順著,往門口看去,那一身白色chanel新款抹胸裙的女孩,長長順順的直髮,散落在肩上,小小的瓜子臉,精緻小巧的五官,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長而捲翹的睫毛,和那纖長的雙腿,乖巧,溫柔,魅力,優雅。

    那靈動的雙眼,偶爾,還露出幾抹俏皮的嫵媚。

    是個亦妖亦乖的小女人。

    端莊優雅的大家閨秀,亦是水靈嫵媚的小家碧玉。

    貝茈,只覺得,對這個女人有些眼熟。

    越看,才越覺得,心底在一點點的流逝著什麼。

    手,已經被放開了。

    她知道了。

    繞過他,走至桌子前,將碗和湯匙收起,拿進洗手間,不看任何人,打開水龍頭,開始洗。

    走出洗手間時,卻發現,所有人都在,只不過,都坐在上了沙發上,要不就是坐在床上。

    呵呵。

    是要開什麼聯誼會麼?

    對了,她還要去看奶奶。將碗收進袋子中,整理好了桌子,拿起一旁自已的包,便朝床上的許賢笑著說了聲:「我明天再來看你吧,白白。」

    「你就走了?」許賢抬眸,眼光裡的深意無法看清楚,貝茈正覺得不該這樣遷怒他,軟下心來,卻聽見一旁傳來纖細的聲音:「賢哥哥,你怎麼還是這麼不會照顧自已?你對蝦過敏,你都不知道麼?小時候,阿姨都被你嚇到過,你怎麼會忘記呢?」

    這樣綿綿柔柔的聲音,比神經俠侶裡的姑姑還要來的更加的六@月@中@文網首發綿柔。

    呵。

    原來她和他也認識,和他也認識。

    看來,多餘的人,從來都是她一個,對不對?

    「嗯,再見。或者,你不需要我再來。」貝茈揚起嘴角,越是心痛,越是燦爛的笑起來,反而,更加的痛快。

    呵呵。

    她不再看這個房裡的任何人一眼,因為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她曾經誤解了,誤會了,而,夢始終都是夢,終究會醒過來。

    「誰說的,明天你一定要來。」走出房間,才聽見房內響起了一聲重重的叫聲,走出幾步,卻聽見身後門被慌亂中開啟,耳邊便傳來跌跌撞撞的聲音:「貝茈,明天一定要來,記得。好不好?」

    回頭,卻看見許賢匆匆忙忙的奔跑過來,扶住她的肩,他的手上海殘留著一些紅色,那是刺目的血液。

    「你幹什麼?撥了針頭?」貝茈一見血,心便軟了下來,她這是怎麼了,幹嘛要遷怒別人。

    從包裡要拿出紙,卻被許賢一把抓住了手,聽見他急瘋了一般的嗓音:「你不答應我嗎?貝茈。」

    「我會來,明天依舊煮粥給你喝,只要你不嫌棄。現在讓我處理一下你的傷口,你知不知道針頭不能夠撥下來的?」拿出紙巾,仔細的擦了擦他的手背上的血,有些已經乾涸的凝固成紫色的印跡:「去叫護士重新查一下,我有事,先走了,明天煮更好喝的粥來看你。」

    「嗯,不見不散哦。」

    「好,你個大男人,還不見不散。呵呵,虧不虧?走咯。」

    「嗯。」

    走進電梯裡,貝茈才環臂抱住自已,無力的靠在壁沿上,冰冷的觸覺也無法將她心裡的慌亂與失落消除乾淨。

    直到最後一刻,她始終沒有看見那道身影,熟悉到她閉上眼睛就可以仔細的勾勒出的身影,從未出來過。

    呵呵。

    如果是這樣,又何必來招惹她呢?……

    坐了兩個小時的車子,才到了奶奶的醫院。

    舊地重遊,別有一番滋味。

    走進醫院,才知道,奶奶正在醫院的後花園裡,和一群老奶奶正一塊兒聊天呢。

    暖暖的陽光,不是刺激的那種,而是,舒舒服服的照在身上,感覺很悵然。

    看來,現在的醫院是越來越勞逸結合型了,綠綠的樹蔭成林,格外的清新透徹。

    「奶奶。」大老遠,便看見了坐在長椅上的奶奶,白髮斑斑,卻洋溢著幸福的笑。

    「小貝呀,你來啦。」奶奶的耳力依舊很好,聽見小貝的聲音,回眸間,竟閃出了眼淚。

    「奶奶,你哭什麼呀?看見我這麼開心啊?呵呵。」貝茈輕輕的將奶奶抱在懷裡,以前,記得,奶奶的懷抱那麼的溫暖,那麼的大,足可以將她包含,將她抱在懷裡,就像是給了她一片天一般。

    而,如今,她,便是奶奶的一切,奶奶的支撐。她知道,所以,她要更加的努力,給奶奶過上更好的日子,更好的生活。

    「來,你們看,這是我的孫女,哈哈,來看我了。」

    「好福氣呀,瞧這閨女水靈靈的。」

    「是呀,是呀,瞧她多孝順呀,還知道來看奶奶。」

    「就是……」

    老人們,七嘴八舌的開始說開,又敞開了一段笑話。

    其實,在貝茈看來,她們的心,都是寂寞的。

    從她們的眼裡,便看得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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