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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10、9、8、7、6、5、4、3……」踏上通往天台的最後一層台階,貝茈看見了等候在空曠的天台中的--畢訾暄。
靜謐的夜空下,他穿著一件剪裁精緻的純白色襯衫,紐扣只扣到第三顆,細長的領帶隨意地搭著。微微泛白的藍色牛仔褲在他修長的雙腿襯托下,顯得更加的好看。調皮的微風不斷輕拂他,彷彿很是中意這個王子。
畢訾暄早就覺察到細微的腳步聲,本想靜靜等它靠近。卻遲遲不見動靜,猶豫中看向樓梯口。
女生,還真是蠻特別的。比如,這個女生。
一手拎著一個撐得鼓鼓的袋子(應該是蛋糕吧),而另一隻手則緊緊抓著包的肩帶。這樣還算正常,只不過她的嘴巴不必張得那麼大吧,眼睛也不用睜得那麼大……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順便提醒這個已經發呆很久的女生。
天!好糗!竟然……我究竟在幹什麼?!貝茈想想就覺得自己面子丟大了:完了,完了,一定被他看見了。
她用力地捶著腦袋,懊惱死了。
而遠處站著的畢訾暄看著這個面部表情千變萬化的女生不停地做著自虐的舉動,終於忍不住拯救她的腦袋。
於是大步跨向小小的身影,直到走到她的面前:「我的蛋糕……不打算賠了?」
沒有注意到他的靠近,磁性的嗓音直直從她的頭上傳來。愣地一抬頭,一張精緻得彷彿完美的藝術品的臉闖進她明亮晶瑩的眼睛。
假如世界上真的存在丘比特,那麼貝茈已經被選中射了中意之箭。
對面的他,深邃的眼眸,清澈迷人,略微帶著幾分淺淺的笑意。英挺的鼻樑,白皙得彷彿嬰兒般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令人怔怔地不敢移開視線。
天!天!天!春一次也就算了,那有得寸進尺的!貝茈整個腦子現在就像漿糊似的粘作一團。在他面前,所有的智慧好像都是枉然。又盯著他那麼久,絕對會被鄙視的。
罷了,被嘲笑死算了。
抱著一死的心,貝茈勇敢無比地把手上提著的蛋糕往他手上一塞:「這……這個就是我做的蛋糕。雖然做的不好,但確實是我做的。我家從小就教導做錯事情,就必須得負責。撞壞你的蛋糕很對不起,下次絕對不會了。這個蛋糕,你,就勉強收下好了。這樣可以嗎?」
「還有,以後別選這個地方見面好了。風太大,人的意識就不太靈活。像剛剛,差點睜不開眼睛……」
小女生實在很有趣。自顧自講一大堆,還為剛剛發呆的事解釋……其實,他知道的,也習慣了。
畢訾暄伸出另一隻倖免於她的強塞的手,輕輕勾起她的下頜:「你喜歡我。」
充滿自信與肯定的說出一個事實,他等待著她的回答。雖然,結果都一樣。
上帝在給一個人一些好處的同時,也會硬塞一些麻煩。比如,這個。一直都沒有例外,他總是會在不同的時候,看見女生臉上的同一種表情。如果有更好的詞,他實在不想用花癡來比喻這類人。
看來,她也一樣。幼稚的女人……
「啊?」而貝茈終於很爭氣地清醒過來,「你說什麼?」假如一向英語聽力都得95以上的她沒有出現失聰、幻聽、間歇性麻木症的話,那他剛剛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說的是她喜歡他。
已經顧不得面紅耳赤,被瞧破心事是很丟臉的。
「當。當然不是。我才不是膚淺的女生。我才不會才見過你幾次就喜歡你的女生。我才不會為了你發呆。我。我才不會……不會喜歡你的。」蹦出一大堆的她否定,貝茈匆匆轉身跑下天台。留下驚訝的他直直站著。
其實,貝茈說謊了。她就是膚淺的女生,她就是第一眼見到他就喜歡上他的女生,她就是經常想他想到發呆。
她喜歡他。但,她從來沒有妄想過要怎樣地表白,她只打算將暗戀進行到底。
他說的話太出乎意料,導致她的腦子瞬間短路,只知道拚命地否定。
而在畢訾暄看來,這個女生的舉動太過假了。
從一開始,她來競聘實踐部,到時常有意無意地出現,難道不是因為喜歡他嗎?難道她也想來一次欲擒故縱?那麼,就好好陪她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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