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馨這才後悔起自己的沖動,急忙解釋,“冥夜,剛才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
剛才的那一霎那,她是真的將擎天看成了自己的父親,才會無法忍受他那樣的失落,沖動得跑上去抱著他的,只是這樣而已。
黑擎天也擋在向馨的身前,“冥夜,你不要怪小馨,她愛的人是你,剛才她只是……”看似維護的動作,卻是將欲奔向黑冥夜的向馨攔截在了自己的身邊。
向馨心急不已,想要到黑冥夜的身邊,卻又因為對黑擎天滿心的內疚,讓她無法甩開黑擎天的手,怕自己的舉動傷了他,心因掙扎於急切而扯痛著,指甲已經不自覺的陷入了掌心的嫩肉裡。
“住口!”黑冥夜猛然打斷黑擎天的話,額際的青筋跳動了一下,眸底的顏色已經完全深暗下去,變成了徹底的漆黑。
那咆哮就像巨斧劈在向馨的心上,胸口撕裂的抽痛起來,寒氣也從腳底升上,然後迅速的席卷她的整個身體,她腳步退了一下,身子忍不住顫抖起耗
好不容易她才能和冥夜走到這一步,難道現在又要因誤會和冥夜發生不開心的事嗎?只要一想起之前冥夜的那些冷言冷語,她就覺得恐懼,她不想再面對那樣的冥夜,不想事情又變成那樣,真的不想啊!
就在向馨漸漸陷∼陛恐的迷亂中時,黑冥夜身體突然一閃,幾乎是瞬間移到了黑擎天的身前,繞過他,鉗住向馨的手,用力的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讓向馨差點因不穩而摔則。
手上傳來的刺痛讓向馨差點痛呼出聲,但她不敢,害怕的看向黑冥夜,後者卻連眼角都沒有掃她一眼,讓她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
冥夜果然生氣了。
黑冥夜不知她的心思,雙目死死地盯著黑擎天,眸光陰鷙異常,但比起以前的沖動,今天的他似乎多了絲理智,即便現在憤怒已經燒穿了他的心肺,“黑擎天,以前我竟然沒有發現過,你是這麼率鄙到無恥的男人!怎麼,現在需要靠偽裝可憐來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了嗎?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麼?”明明知道馨兒想要對他解釋,卻故意打斷馨兒的話,看似保護,事實上卻是將馨兒擋在身後,了起他的狂怒,對馨兒不利嗎?
“黑擎天,省省你那點心機吧,別以為使出這種賤招,我還會那麼容易上當!”在知道了馨兒的感情之後,他以為那些可笑的招數還能像從前那樣靈驗嗎?他簡直是做夢!
向馨驚愕的抬起臉,看著黑冥夜暴怒的側臉,不平穩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根的撞了一下,雖然知道這樣的想法很卑鄙,很對不起擎天,但胸口確實因他的話而積滿了熾熱的暖流。
這是第一次,冥夜在怒火中燒時,沒有侮辱她,責怪她,而是選擇了信任她。
聽著黑冥夜的話,黑擎天卻不怒,反是詭異的勾了下唇,那笑容讓黑冥夜的瞳眸急速縮小,心“蹬”地一下沉了下去,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底蔓延,那感覺就像是一腳踩進了無底洞。
不對,黑擎天又想做什麼?
只是一直看著黑冥夜的向馨錯過了黑擎天那剎那的表情,又或者說,黑擎天是故意避開向馨的視角而對黑冥夜露出的,然後在向馨發現前,已經恢復了落魄之姿。
“冥夜,我只是想來向小馨道別罷了,你不需要這麼防備我。”他苦笑著說道,以一種無奈而黯淡的表情看了眼向馨,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憂郁,那變臉的速度簡直讓人瞪目結舌。
黑冥夜好想大笑,更想直接冷譏回去,真是太可笑了,在真面目被揭穿後,他竟然還有臉敢跟他說,不用這麼防備他?
“黑擎天,這麼好的演技,你怎麼不去當演員呢?!”他厭惡的咒罵著。
只是黑冥夜心中清明,向馨卻不明真相,所以她被黑擎天的演技所騙,憂疚幾乎將她淹沒,也蒙蔽了她的雙眼。
“擎犬”“心不自覺的偏向了黑擎天,畢竟在她心中,黑擎天是個一直照顧她,讓她敬重也虧欠著的長輩。
“黑擎天,你不用白費心機了,不管你在想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得逞的。“黑冥夜察覺到向馨的心軟,燥火更甚,緊繃著俊容怒道,如發狂的惡麾,“現在你就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冥夜!”向馨無法相信黑冥夜竟然會這樣對他的父親說話,不忍與盲目的善良讓她忍不住為黑擎天說話,“你不要這樣子,不管怎樣擎天都是你的父親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說話?”
黑冥夜猛地側過臉,看著向馨的表情那樣驚震而受傷,“你在幫他說話?你寧願相信他,也不相信我?“他怒不可遏的吼道,雙眼被憤怒的焰火燒得通紅,僅存的理智也被她的話擊得搖搖欲墜。
她竟然站在黑擎天那邊,她難道看不清黑擎天的虛偽嗎?
“不是的,我……”驚懼的看著黑冥夜大變的臉色,向馨有種說不清楚的慌亂感,急急的搖頭。
她不是不信任他,她只是不想要他們父子因為她而有了間隙,為什麼他不明白呢?
“小馨,不要說了,我知道你的心意,真的,夠了。我該走了,祝你幸福。”黑擎天狀似無奈的笑笑,留下真摯的祝福,然後黯然的穿過兩人,離去。
向馨緊握著手,哀傷的看著他淒涼的背影,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著,特別的難受。那種感覺,就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崇拜的父親一步步頹廢下去一樣。
“如果你捨不得,就和他一起走啊!”她留戀的眼神就像一根刺,狠狠的刺在黑冥夜的心上,他控制不住的狂怒吼道,眼裡布滿了血絲。
向馨這才驚醒過來,看著他發狂的表情,知道他誤會了,痛恨著自已讓他發怒的同時,也感到滿心的疲憊與恐懼。
“對不起,我對擎天真的只如,“我……”,
她胡亂的解釋著,不知道該怎樣平息他的怒火,舉起手,猶豫了許久,才輕輕的碰上他的手臂。原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揮開她,然後用那種厭惡的眼神看著她冷言譏諷,心裡都已經做好了這樣的准備。
可是沒有,黑冥夜沒有甩開她,也沒有嘲諷她,而是在看了她許久後,用力的將她摟緊懷裡,那力道緊得幾乎讓她窒息了。然後低下頭用力的吻著她,像是只有這樣,才能平息她胸口澎湃的焰火。
直到她快窒息在這個吻裡時,才肯放開她,在她耳畔大聲命令著,明明霸道,卻那樣的痛苦,“馨兒,不計再想他了,聽見沒有。”
“對不起,冥夜,真的對不起,我最不想傷的人就是你,可是,我真的欠了擎天太多,所以才會,“”向馨靠在他的懷裡,緊揪著他的衣服,對他說著心裡的掙扎與無力,臉上充滿了哀傷與悔恨。
如果她從不曾做錯過決定,那麼現在她就可以不虧錢任何人,毫無負擔的留在冥夜的身邊了,可是,虧欠了終究是虧欠了,那份愧疚一直藏在她的心裡。
“馨兒,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的話,你沒有欠任何人,更不會欠他黑擎天。”黑冥夜忍無可忍的怒喊著。
向馨澀笑,只將他的態度當成了霸道,無奈的同時也為他對黑擎天的敵意而心憂,是她,讓這對父子的關系破裂至此,一切都是因為她。
黑冥夜知道她沒有聽進去,胸口也堵著燥火,他不能對馨兒說出黑擎天的真面目,因為說出了,那麼他的身份也會被懷疑。黑擎天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那麼肆無忌憚的在馨兒的面前裝無辜嗎?
看來,要讓黑擎天永遠無法再打擾他的生活,只能快點處理掉他了。
當黑擎天坐著的車慢慢駛出別墅的剎那,正好遇見了從外面回來的鬼剎,鬼剎一眼就認出了這輛車的來歷,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怒圓著雙眼瞪著車子,似乎要將車子瞪穿一樣。
氣死他了,這個爛男人竟然敢到這裡來!
車內,黑擎天也注意到了鬼剎,對於他陰毒的視線,只是勾了下唇,嘴角透出道邪詭的弧度。
冥夜,這一次你例是找到了一個護主的手下,只是,人心往往是最難測的,不知道歷史重演,對你會是怎樣的打擊呢?
呵呵”,”
接下來的事情開始變得不如意,玉門的門人雖然大多仍被牽絆著,但都是心練有素的,經過一段時間的糾纏,也漸漸的找到了脫身的方法,以大部分門人作為利盾,而讓小部分門人脫身出來,分批趕到了台灣。最讓人頭痛的是,這一次,他們沒有分開行動,而是隱藏了起來,任雷鳴、雷霆怎樣尋找,都撥索不到。
畢竟那些玉門人不是台灣人,沒有一個特定的身份在那裡,隨便偽裝一個路人,行蹤飄忽不定,誰又能確定他們的身份?
“門主,很抱歉,玉門的殺手潛入台灣後,就紛紛失蹤了。”這是向馨的事件後,雷霆首次出現在別墅,滿臉的自責與愧疚,稟報的時候也顯得戰戰兢兢。
事實上他並不怕門主責罰他的辦事不利,相反,他怕的就是門主不罰,像之前的事,明明很在意他們隱瞞著向馨病情的事,甚至還憤怒到趕走了不知情的鬼剎,卻除了冷落他們,再不提起,就像不曾發生過一樣。
這只有兩種解釋,一是門主得到佳人,心情大好,遺忘了貴罰;二則是,門主已經將之記在心裡面了,只是等待著一個時機進行最恐怖的報復,很明顯,門主屬於後者。
“是嗎?”黑冥夜應得冷冷淡淡的,聲音卻冰涼刺骨,很顯然對雷霆很不待見。
“根據我們的觀察,玉門的人似乎有意來一次大的襲擊,而指揮者,應該就是黑擎天。”雷鳴也出聲補充,臉上帶了層人皮面具,是為了以防萬一,那個萬一,自然是指碰上向馨。
例是鬼剎和周慕晴今日都顯得格外安靜,坐在一旁聽著兩人的稟報,一言不發。
“呵。”黑冥夜冷哼一聲,“黑擎天例是聰明啊,怪不得那麼輕易的丟去了黑氐集團,原來是棄車保帥。”
這樣一來,黑擎天的失蹤就可以變得順理成章,人人都以為他遭遇巨大打擊的受害人,卻不知道,黑擎天是將自己從明處隱藏到了暗處,隨時准備對他進行反撲。
比起前面毫無章法的任門人自由刺殺形容,這一次,黑擎天是認真了。
可惜,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去等待黑擎天出招,他不能給黑擎天時間讓他去調整好狀態,一旦讓黑擎天掌控了局勢,憑借黑擎天的心機,要扭轉全局並不難,那麼先前做的一切就都毀了,所以,這一次他要主動出擊,在黑擎天還沒有做好准備之前,將他的勢力和人一起椎毀。
“門主,接下來該怎麼做?繼續尋人嗎?“雷霆探問,鬼剎也關心的看了過來,雷鳴等待著,只有周慕昧垂順著眉眼,表情冷漠,彷佛置身事外般的漠不關心口
“你們並不熟悉玉門的習慣,找不到的。”黑冥夜平靜的說道。
玉門與其他組織不同的就是,它有著特定的模式,利處是方便統一,殺傷力強大,不利的,自然就是熟悉內部結構的人可以輕易將之擊潰。不過數百年來,玉門從未出現過叛徒,所以,這種事也沒有發生過,玉門的這種特習也就一直延續了下來。
“門主的意思如“”,
黑冥夜幽沉下俊容,該是召司徒羽與歐陽鳴回來的時候了。
這個念頭剛落下,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黑冥夜擰了下眉。
難道是馨兒?如果只有鬼剎的話還好,但雷霆、雷鳴和鬼剎三個人一起出現在馨兒的面前,馨兒一定會有所懷疑的。
想著,忙朝雷鳴與雷霆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的躲了起來,他才揚聲,“進來。”
只是黑冥夜卻忽視了周慕睛的突然出現也可能對向馨造成心理壓力,好在,進來的只是傭人。
“什麼事?”低沉的語氣透著不悅。
“先生,外面有兩位客人說要見您,他們說是您的朋友,司徒羽和歐陽鳴。”粗線條的傭人沒聽出黑冥夜的不悅,抬起頭恭敬的回道,卻在見到只有鬼剎和周慕晴時,詫異了一下。
先前不是來了兩名先生嗎,怎麼這會兒只有小少爺和周小姐在?不過她也只敢在心中狐疑,因為黑冥夜掃過來的冷冽眼神實在是讓她吃不消。
“讓他們進來。”黑冥夜眼中精光一閃,立即道。
呵,看來真是連天都站在他這邊。
“是。”傭人不敢多問,逃荒似地退了出去。海$天+中$文首發+文+字版
“太好了,他們回來的課真是時候啊!”鬼剎開心的擊掌,歡呼道,倒是周慕晴瞥了眼開心的鬼剎,幾不可察的冷笑了一下。
雷霆與雷鳴走了出來,眼中閃過絲欣喜。
確實回來得很是時候,有了對玉門了若指掌的司徒羽和歐陽鳴助陣,他們的勝算更大了一些。
不一會兒,司徒羽和歐陽鳴便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門主,好久不見了。!”司徒羽笑盈盈的打著招呼,“我們知道玉門門人已經潛進了台灣,所以趕了過來。”
“恩。”黑冥夜冷淡的點了下頭,沒有將高興的情緒流露出來。
“哇,司徒姐姐,你又變漂亮了耶!”鬼剎跳上前,拍著馬屁。
“你也越來越可愛了啊!”司徒羽笑著捏捏他粉嫩的臉,只是還沒體會完那陣舒軟的感覺,鬼剎就被歐陽鳴提起,扔回了沙發裡。
“歐陽鳴,你謀殺啊?”鬼剎怒吼著,充分休現出同性相斥的原理。
“不許靠近她。”歐陽鳴冷聲警告。
“切,妒夫!”鬼剎從沙發裡爬起來,不屑的嗤了一聲。
歐陽鳴裝作沒聽見,司徒羽則掩嘴偷笑,雷霆也露出邪氣的笑弧,連雷鳴的眼中也多了淡淡的笑意與羨慕。
黑冥夜則好整以暇的看著,或許是已經習慣了鬼剎的無法無天吧,對於他們的玩鬧也沒有什麼意見。
氣氛因司徒羽兩人的到來活躍了不少,只有同慕晴一直處於狀況外。
“門主,聽說黑擎天已經有動作了,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寒暄過後,便是進入正題,沒有絲毫奔波的疲累,司徒羽顯然已經迫不及待。
她真的很想看看那個一直站在頂點的男人如何從雲層掉下來。
“現在開始,我給你們兩天的時間,將玉門門人一網打盡,兩天後就是我和黑擎天正式決定黑暗統治者是誰的日子。”黑冥夜晦暗的臉上閃現著駭人的精銳,緩緩說道,黑暗的氣息慢慢的籠罩了整個房間,強烈的氣勢直撞進六人的心房。
“是。”氣氛肅然起來。
“對了,司徒羽,你要見見馨兒嗎?!!提起向馨,黑冥夜的表情明顯柔和了不少。
司徒羽的笑容卻僵了幾分,“還是下次吧。”
“恩,也好。”黑冥夜點點頭,“你們去准備吧,記住,我們只有兩天的時間。”他重申。
“是。“
走出別墅後,歐陽鳴淡淡的開口,“不去見她,是因為你還在介意余曼情的死嗎?”
“什麼都瞞不過你。”司徒羽苦笑一聲,偎入他懷裡,也不隱瞞自己的心事,“小馨一直視我為姐姐,我又怎麼能告訴她,是我殺了她的母親呢?
“殺手余曼情的人是我。”歐陽鳴不認同的說道。
“你和我有區別嗎?”司徒羽掀起眼簾,淡淡的反問深深的撞入了歐陽鳴的心底,在他的心湖吹動幾絲漣漪。
“難道,一輩子就這樣不見了嗎?”歐陽鳴再次開口的語氣裡多了幾分暖意。
司徒羽搖搖頭,看著遠方湛藍的天空,“等事情結束後吧!”
至少,等她為那些死去的余曼情報了仇後。
歐陽鳴明白她的心思,不再說話,為司徒羽打開了車門,然後載著她一起離開了這座別墅,他們剛離開,周慕睛也從裡面走了出來,開著豐跟著離開了別墅,雷鳴和雷霆最後離開口
“老大,你是不是有什麼顧慮?!”人都散盡後,鬼刑才小心翼翼的同道。
他總覺得,剛才老大說話的時候,心思似乎有些重。
“這兩天天,我還必須將馨兒送到安全的地方去。!”黑冥夜雖然說得清淡,但裡面的沉重,鬼剎能聽得出來。
成敗就在一次,老大是不想給黑擎天機會拿向馨來威脅他吧?
黑冥夜看了心情低落的鬼剎一眼,起身走了出去,在經過鬼剎身側的時候,淡淡的說了句,“去准備吧!”
鬼剎怔了一下,然後精致的娃娃臉上展開抹耀眼的笑花,回過頭,對著已經空無一人的門口喊道,“是,老大。!”
走廊盡頭,黑冥夜似乎還能聽到那清脆的回聲,嘴角淡淡的扯動了一下,然後順著樓梯,走上了三樓。
向馨正抱著粉色的抱枕,蜷縮在沙發裡看著卡通片,只是臉上沒有一點笑意,只有淡淡的憂郁和心不在焉,像是在想著別的事,連黑冥夜進來都沒有發現。
黑冥夜眸底快速掠過道陰沉,馨兒還在想著黑擎天嗎?即使是愧疚,他也無法容忍馨兒想著另一個男人,何況那個男人明擺著居心叵測。
馨兒,你可知道,你的愧疚就是黑擎天給我安置的最大不安?
他無聲的歎息著,走到她身邊,將她嬌弱的身體抱進懷裡,也驚醒了失神的她,“在想什麼?”
“冥夜,忙完了嗎?“她知道,最近兩天冥夜都特別的忙,雖然她不知道冥夜在忙什麼,但她知道是很重要的事,也不敢打擾他。
“恩。”黑冥夜將下巴磕在她的肩窩裡,懶懶的應了一聲。
“累嗎?要不要我幫你掛椽?”向馨體貼的問道。
黑冥夜卻聽著她的話,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有些邪惡的挑起狹長的鳳目,“你確定?”
“怎麼了?”向馨有些莫名,心忐忑了一下,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其實這些天我那裡一直很疼,只是,我怕你不願意啊!”他聲音似乎低沉了幾分,溫熱的氣息完全灑在她的頸脖處,帶來危險的氣息。
“那裡?”向馨咽咽口水,似乎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思,想逃的欲望直沖腦門,讓她頭皮一陣發麻。
“是啊。”黑冥夜暖昧的在她耳邊吹了一口熱氣,將她柔軟無骨的小手按在了自己的欲望上,發出一道像是舒服的歎息,“馨兒,你會幫我吧?”他問答,雙目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側臉,格外的炯亮。
向馨的俏臉“轟”地一下全紅了,像著了火一樣,全身僵硬得不敢動彈,只覺得掌下的東西正慢慢的膨脹著,然後驚叫一聲,跳起,卻被黑冥夜更快一步攔截,攔腰將她抱起,走到床邊,以不會傷著她的力道將她扔進了床裡,然後俯身壓了上去。
“冥夜!”向馨的聲音都發起顫來。
“噓!”黑冥夜溫柔的吻住她的唇,大手一寸一寸解開了她的衣裳。
電視裡,卡通片仍在播放,但房間裡取而代之的是女人的嬌吟和男人的嘶吼聲,欲望在空氣裡彌漫。
而外面,周慕晴一臉麻木的開著銀白色的跑車奔馳在旋轉彎道上,狂烈的風刮痛了她柔嫩的肌膚,臉上卻不見一絲波痕,純猝的尋求著急速的刺激。
現在,不僅門主對她有了隔閡,連鬼荊那個小鬼頭也不再對她親近,要不是今天看到他對司徒羽獻殷勤,她還真以為他是學乖了。
冷笑著,握住方向盤的手卻緊得泛白。
車子又沖過了一個拐彎道,卻發現迎面開來三輛黑色轎車,間隔一米的將整個道路橫面攔截。
棕黑色的鏡面下,漂亮的美目閃了一下,周慕晴快速的轉動著方向盤,正欲住回退,卻發現後面不知何時也跟了三輛車,將她後退的路攔截了。
兩邊都被堵死,周慕晴只能將車橫停在中央,譏笑著看著六輛豐停下,從車裡下來十數名黑衣男人,向她靠攏。
來得真好,給她降降火氣。她冷冷撩唇,妖嬈的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慢條斯理的摘下墨鏡丟進車座裡,舉手投足間盡顯嫵媚特質,臉上卻浮著睹血的森寒。
激情過後,黑冥夜擁著向馨躺在床上,手仍是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身上做著亂,讓向馨又羞又氣又無奈。
“馨兒。”他垂下眼瞼,狀似不經意的喚道。
“恩?”向馨疲憊的應著,氣息還未緩過來,有些喘。
不可否認,冥夜的休力真的好得有些過了,竟然連續要了她兩次,中間值休息了五分鍾。她真的想不明白,以前也沒有見冥夜特別的鍛煉,他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精力呢?
“馨兒,我們離開這裡吧。“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腰際,輕輕說道。
“什麼?!”向馨驚錯的偏過臉,看著黑冥夜近在咫尺的俊顏。
“我們離開這裡,到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重新開始,好嗎?!”黑冥夜低聲問道。
“可能嗎?”迎視著他認真的黑目,向馨卻是搖頭苦笑,“你有這麼大的一個公司要管理,我也丟不下爺爺他們,我們都有太多的包袱,不可能拋下一切的。”
黑冥夜沒有接話,淡漠的表情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思。
見他不說話,向馨有些不安,撤嬌似地抱著他,說道,“冥夜,我們這樣不好嗎?我們在台灣也可以在一起的啊!”擎天已經選擇了退出,這樣不是已經結束了嗎?為什麼還要離開呢?
“傻瓜。”黑冥夜笑了,緊貼著她的胸膛發出輕輕的震動,捏捏她的鼻子,道,“和你說笑的。”然後一個翻身,再一次將她壓在了身下,在她來不及說出什麼話前,含住她的唇,溫和的侵入了她的身體。
悶哼一聲,新一波的欲望迷失了向馨的理智,她只能依附著他。
“周小姐,我們主人請你去一趟。”
“你們主人?”同慕晴似笑非笑的睨著十數名西裝筆挺的粗狂男人,“你們主人是誰?我又為什麼要合作?”
呵,她倒想不出,是什麼人這麼大費周章來請她這個無名小卒。
“周小姐到了,自然會知道我們主人的身份,還請周小姐合作。”四人慢慢的將周慕晴圍住,客氣的話裡卻是明顯的強勢。
周慕晴眼透玩味,“如果我不合作呢?你們想怎麼樣?”柔媚的語氣裡含著淺淺淡淡的寒意。
“我們知道周小姐有能耐,主人說了,如果我們請不動周小姐,請周小姐先看看這些東西。”一名黑衣人拿出一封事先准備好的檔案袋遞給周慕晴。
周慕晴頓了一下,才接過,散漫的打開檔案袋的同時也警戒著對方,但當視線對上檔案袋裡的照片和資料時,驀然冷下了眼。
“周小姐,請上車。”黑衣人似乎料准了周慕睛不敢拒絕一樣,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周慕晴森冷一笑,卻沒有抵抗,配合的坐進了其中一輛車裡,夾在兩名黑衣人中間。
“周小姐,請你戴上眼罩。”左邊的黑衣人將眼罩遞給她。
“需要將手也綁起來嗎?“明顯的嘲諷。
“周小姐請放心,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所以不會綁著你,相信即便戴著眼罩,周小姐也有能力脫困,我們只是為了確保地點不被洩露。”男人說得很客氣。
周慕晴雖然不領情,卻也沒必要去和他為這種無意義的事情爭辯,確實如他所說,即使戴著眼罩,沒有被綁住,她仍有把握脫困。
於是,戴上了眼罩。
車行走了約莫半個多小時後,車開始顛簸起來,周慕晴知道,自己應該被帶到了偏僻的郊外,而且是沒有修公道的那種,會是哪裡?
她不動聲色的在腦中快速思索著,表面依舊是閒淡冷靜。
車內的黑衣男人們也沒有去關注她的舉動,似乎只要她不摘下眼罩,隨便她怎樣都無所謂。
又走了二十幾分鍾的路程,車終於停了下來,黑衣人打開車門,還算客氣的領著周慕晴下了車。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與城市裡的味道不一樣。
是山林嗎?周慕晴思忖著,腳步卻沒有停頓,乖乖的跟著黑衣人走著,不一會兒,察覺到感應光線似乎暗了一些,然後是階梯,再然後走入了房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