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刁民,太后駕到,還不快點起身迎接。」一個小太監氣焰囂張的跑到她床頭大吼。
那尖聲利叫,令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吃力的抬起眼簾,伴隨著嘶啞的咳嗽聲,林冷羽艱難的在床榻上,幾次欲起身都如柿子般軟了下去。
抱歉的甩個可憐兮兮的眼光給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后老太婆,好像她被她折磨得連床都無法起來。
太后站在她不到3米的地方,板著臉孔,看著這床上病懨懨的女子,她怎麼都不信,只是輕輕打兩下就可以打出內傷,黑色的眼瞳中泛起疑惑,逐步向床榻出逼近,用那幾近幽寒的聲音喊起,「你可知哀家為何到此?」
林冷羽心裡不爽,直接想破口回敬她:死老太婆你還真當我是你肚子裡的毛毛蟲。
而現實是,她可憐兮兮的閉上眼簾,微微的搖動了兩下頭,就當回答了。
太后弊了她一眼,這苦肉戲她十年前就已經用到滾瓜爛熟了,此女真是白癡,難道她進宮前不打聽打聽哀家是怎麼被先皇獨寵的嗎?
冰涼的指尖透著她的寒意,輕輕的劃過林冷羽那纏住厚重布條的臉蛋,令她一陣心寒膽戰。
忽而用力的按下去,頓時整個寢宮內的空氣中夾帶著點點血腥的味道。
林冷羽吃疼的咬緊牙關,在敵人面前她是永遠也不會妥協的,不過她牙齒痛到發震,晶瑩的淚珠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太后俯身下去,望著她那淚汪汪的眼睛,挑釁般問道,「疼嗎?」
林冷羽臉微微的抽動,淚眼模糊的望著那太后娘娘,心比蛇蠍,面目猙獰,真不知道善良的小白是不是她生的。
這女子,長的不錯,頗有小家碧玉的姿色,可偏偏不知廉恥的與皇兒同榻共眠,這萬萬不能原諒,無權無勢的女人,憑什麼攀上龍塌?
想著,太后的手惱怒的移到她脖子下,林冷羽下意識的想縮開,誰知太后用力一箍。
看著她難受的掙扎起來,太后眼底的血意漸漸的擴大,一絲報復的快感襲上心頭,林冷羽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卻不及她力氣的一半,整個個脖子都盡在她掌握中,臉蛋也變得如充血般紅透。
晉寶公公在一旁嚇壞了,「太后,萬萬使不得,使不得,這事要讓皇上知道了……」
「知道了又如何?」太后一把打斷他的話,「今日若不除此女子,他日鳳凰騰飛,這後宮該是掀起多大的血雨腥風,你可知道?」
被太后這一厲聲的苛責,晉寶公公的眉頭更是蹙深。
林冷羽趁他們談話期間,憑著僅存的意志,探手到被子裡,猛的抓出一個小杯子,往太后頭頂丟去,被晉寶公公一手擋下,清脆的瓷碎聲,嚇得太后楞了楞,林冷羽趁機掰開她的手,逃命似的往床腳縮去,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的空氣。
這時,周圍的宮女太監開始起哄,「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忽而,身穿黃色金鎧甲的御林軍成批得衝了進來,矛頭指向床榻旁的林冷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