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了黑道教父內容簡介]
註:本文溫暖深情輕鬆搞笑誇張,涉及黑道。
算了,豁出去了,能把如此帥哥暴了,那麼就算死也無憾!
兮兮咬了咬牙,決定開始自己那偉大的「犯罪」行動。
她拉黑了燈,只剩下昏黃的床頭燈。
藉著昏黃而曖昧的燈光,她的手慢慢的伸向那帥哥的衣裳,肆意地吻上這個失去了意識,但身體微微有反應的神秘帥哥……*
昨天,他差點被那個女人暴了!
該死,他堂堂一個黑道教父冷夜澈竟然被人暴,若傳出去,豈不是笑壞了人家的大牙?
幸好,他及時醒來,反暴了。
否則,這個恥辱終身難以洗刷。
不過,卻想不到,要暴他的女人竟然是處子之身,這令他實在是很愕然,不禁回憶起當時那如溫軟如緞綢的身子,以及那有點令人迷醉的髮香。
他的臉微微泛紅。
其實,昨晚也是他第一次。
*……
001「恍啷!」
眼前支離破碎,落滿一地的,是被風兮兮砸碎的第一千零一塊可憐的鏡子了。
人家天方夜譚說了一千零一個故事,而風兮兮則砸破一千零一塊鏡子!
最慘的就是,這些鏡子不是因為醜陋有瑕疵才被砸的,而是因為太真實,真實地照出一張如鬼魅的醜臉。
而這張醜臉的主人,當然就是我們的風兮兮小姐了。
其實呢,如果單看臉形和五官,這張臉幾乎可以算是完美了。
標準的鵝蛋臉,眼梢微微上翹的丹鳳眼,靈動魅惑,鼻如凝脂挺直圓潤,嘴唇如玫瑰花瓣般紅潤豐腴,令人看了都想親一口,而且,還皮膚白皙細膩,吹彈即破。
就這樣一張連四大美人看了,都應該羞愧得挖地三尺的美臉,卻偏偏被上帝惡作劇般,被狠狠塗抹上一筆醜陋的敗筆,而且,這敗筆覆蓋的面積還真不小,幾乎佔據了整個左臉江山。
風兮兮憤恨地撫摸著自己左臉那大塊難看醜陋的紅色胎記,生氣地踩著地上的碎玻璃,一邊踩一邊撥通老媽的電話,竭嘶底裡的對著電話那邊咆哮叫道:「老娘,你到底是怎樣生產的,沒事幹嘛生多一塊難看的東西在我的臉上?」
她那可憐的老娘只得把電話拿得離耳朵遠遠的,小心翼翼的說:「兮兮呀,到菜市去買豬肉,人家都喜歡搭多一件豬肝豬肺等東西,估計是我生你的時候,也就不小心貪了便宜,讓你臉上搭多了一個大胎記,對不起啦,人家古代鍾無艷不也是像你這樣嗎?結果還不一樣做了皇后成了名人,流芳百世?」
「你這貪小便宜的可惡女人!鍾無艷!鍾無艷!鍾無艷!你再提鍾無艷,我就讓你老了沒人送終。我要做西施貂蟬王昭君楊玉環,而不是鍾無艷!」風兮兮生氣地把電話掛了,腳用力一跺,誰知道有塊玻璃竟然報仇般彈了起來,直刺她的腳趾。
該死!
連這臭玻璃都欺負人!
難道就因為本小姐長得醜?
記得小學的時候,老被人欺負,尤其是一些男生,還經常在她後面叫她醜八怪,而且還用小石頭砸她,她委屈地大叫為什麼要欺負她的時候,有個小男生理氣直壯地叉著腰說:「誰叫你長得醜?長得醜就活該受欺負。」
長得醜就活該受欺負,有這樣的道理嗎?
不知道是因為腳被玻璃刺痛,鮮血直流,還是因為難以面對自己那醜陋的面容,風兮兮蹲在來,抱著腳號啕大哭起來。
哭吧,哭吧,像你這樣的醜女,就是哭死了,人家都不會可憐一下,相反,會欣喜地指著自己的屍體說:「看!那醜女人終於死了,再也不用影響市容了,大家鼓掌,開香檳歡賀吧!」
想到這,風兮兮停住了哭聲,用手背粗魯地揩開臉上的淚水,還狠狠的皺著鼻子抽了一下鼻涕,望著天花板自言自語的說:「我不能死,就算要死,也得漂亮的去死,否則,到陰間去還得做一個醜鬼。」
腳趾上的鮮血還在潺潺的流出,看來刺得不淺,兮兮扯了一塊乾淨的布包上,打算就這樣止血算了。
「本台報道,有個王女士因為腳趾受傷沒及時處理傷口,導致傷口感染,最後竟然發展破傷風,不治而死。俗話說,一蟻之穴,能潰百里長堤;一指之癤,能毀七尺之軀。本台特地警告各大市民,不要忽視任何一個小小傷口,否則造成大錯,後悔都來不及了。」
兮兮聽著電視的新聞報道,摸摸自己那還在滲血的腳趾,心裡毛毛的。
娘的丫,醜死也就算了,若被一小小玻璃整死,那也未免太冤了。
家裡沒有消毒的藥水紗布,怎辦呢?
沒辦!
只能出去買藥水或者叫醫生簡單消毒處理一下了。
反正,現在天黑,應該影響不到太多的市容吧?
把天然濃密捲曲的黑髮梳偏一邊,遮住左臉,如果不吹風把頭髮掀起,估計是沒人發現她那如魔鬼的一面的。
所以,她最討厭的東西就是風了。
而偏不巧,自己就姓風,真不知道是和風有仇還是有親。
兮兮的身材很不錯。
168厘米,苗條高挑,該凸的凸,該凹的也凹,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可謂是魔鬼身材了,可惜也長著一副魔鬼的臉,真不知道老天是怎樣想的。
兮兮憤怒地向老天唾了一口口水,然後拿起錢包,準備下樓買藥水去了。
該死!
才多少點呀?
怎麼樓下的藥鋪都關門打烊了?
人醜就得被欺負到這個份上,真是過分!
兮兮記得深巷的盡頭有間藥鋪,上面好像寫著「二十四小時營業」,遠是遠點,但總好過小命不保!
兮兮拖著木屐拖鞋走進了深巷。
拖鞋在寂靜的深巷裡發出響亮的聲音,可以為兮兮自己壯個膽子。
忽然,在轉角昏暗處,跳出了一男人,晃著尖利的刀子。
兮兮嚇得倒退了幾步。
那男人拿著刀子逼上。
兮兮慌忙把手裡的錢包遞出去,顫抖的說:「劫……財……吧,那我全給你了。」
那男人一把奪過錢包,看了她一眼,接著壓低聲音說:「還劫色!」
聽到這話,兮兮的心反而定了下來了。
哈哈,老天有眼呀,終於有人肯劫色了,可憐咱都二十五歲了,連個男人的手都沒碰過呢。
此時,兮兮簡直想感恩戴德,直接的躺在地上,叉開大腿,嬌聲對那搶劫者說:「comeon,baby!」
風!
又是風!
這該死的不識相的風!
此時,突然從街角刮起,而且還不小,一下子刮到兮兮的臉上,把她那本來遮擋住半邊臉的頭髮捲起,露出了那如難看的一面,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尤其鬼魅難看。
「媽呀,鬼呀!」那欲打劫的男人看了,嚇得大叫,丟下錢包和刀,抱頭落荒而逃了。
看那逃跑速度,就知道他讀書時候肯定是跑步冠軍,否則,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兮兮沮喪地把頭髮撥回原處遮住左臉,撿起地上的錢包,怏怏地繼續向前走。
這個巷子怎麼那麼長?
好像走了很久都走不完一樣。
突然,在另一個街角又傳來了一個低低的聲音:「小姐,請留步!」
這聲音聽起來有點縹緲和神秘,嚇得兮兮身上雞疙瘩爬滿了全身,估計抖一抖都能掉落滿地了。
反正身上錢不多,也不怕人家劫色。
兮兮停下了腳步,大著膽子的往那街角一看——
一個戴著墨鏡,看似應該是算命的人正坐在地上,一副神秘兮兮高人的德性。
「你叫我呀?」兮兮問。
「這裡除了你,還有人嗎?」那人點頭說。
「還有你呢,難道你就不是人?」兮兮翻了他一個白眼,說。
「嘿嘿∼」那人嘿笑了幾聲。
「算了,懶得和你廢話了,你叫我幹什麼?要錢?」兮兮不耐煩地說,腳上的傷還隱隱作痛呢,得快點消毒才是,萬一那個不小心,感染了,死了也就罷了,碰上要截肢什麼就慘了。
本來人就丑,再變跛子,豈不是醜上加丑,奇醜無比?
「我不要錢,只不過我今天心情好,剛好遇到你,就打算免費給你算一命。」那人說。
切!
原來還真是個算命的!「謝了,我從不相信天下有免費的午餐的。」兮兮把肩一聳,說。
「那若關乎你臉上那胎記呢?」算命佬透過那黑黑的墨鏡,斜睨她的左臉,低低說。
兮兮那本來已經抬起要走的腳立馬停了下來,轉著眼珠子,雙眼放出萬丈光芒驚喜地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能幫我消除這胎記?」
那算命佬搖晃著頭,說:「這個,小姐,你命都快不保了,難道還在乎臉上那胎記?」
「當然,就算死了,我都是在乎的,做人不能做個美人,總不能下到陰間也做個醜鬼呀?」兮兮說。
「你那胎記未必不能消除,不過呢,你得先保命,等到明年的今日,你再來我這裡,我會告訴你消除那胎記的方法。現在,是天機不可洩漏。」算命佬又故裝神秘的說。
兮兮一聽,忍不住翻了他一個白眼,唾了他一口口水說:「狗屁,你這騙人錢財的江湖騙子。」
那算命佬一聽,就閉上眼睛,優哉游哉地靠在牆壁上,說:「信不信由你,我也就不勉強了。在下最後奉送小姐一句,自重!」
狗屁!
兮兮罵了一句,拖起她的拖鞋,「踢踏踢踏」的繼續往巷子深處走去。
走了幾步,她忽然像被無形的手扯住,忍不住停了下來。
俗話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說不定那死算命佬還真是大師級人物呢。
如果他真能幫自己消除臉上那難看的胎記,就算騙盡自己家財又如何?
反正自己都是月光族,每個月只靠那幾塊錢稿費來維持生活的,根本就沒有多少錢財可以被騙。
而萬一,錯過機緣了,豈不是後悔終身?
兮兮想了想,轉了回來,賠著笑臉,俯身柔聲的說:「大師,我信你,能不能給小的指一條明路?」
那算命佬依然閉著眼睛不理睬。
「大師,求你啦!」兮兮再次哀求。
「……」
對方沒反應。
「求求你,救小女子於厄難之中吧,大師。」兮兮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哀求。
「……」
還是不理。
丫的!
兮兮是個脾氣暴躁的人,看見他三番四次不理自己,也就不管自己是有求於人,「霍」的一聲,伸手一把扯開那算命佬的大墨鏡,生氣地說:「裝裝裝,我叫你裝!」
奇怪!
那翻著死魚一般的眼睛,明明就是一副瞎子的眼睛,怎麼知道自己臉上有難看的胎記?難道真是高人?
兮兮把墨鏡又小心的幫他戴上,然後蹲下來,抱著他的大腿,擠出幾滴假惺惺的眼淚,哀道:「大師,你就救救我吧,求你,剛才是我錯了,有眼不識大師。」
「我說小姐,我都已經十幾天沒洗澡了,你這樣抱著我,難道不覺得臭,或者不怕被傳染上某些病毒嗎?」那大師終於開口說話了。
「啊!」兮兮一聽,慌忙鬆開手,彈跳出幾步遠了,不斷地拍打自己身上的衣服。
「哈哈。」那大師大笑了起來。
聽說,凡是高人都會有怪癖的,能有十幾天不洗澡的怪癖,那一定是大大的高人了。
於是,兮兮再次上前,就差跪在他面前了,哀求說:「大師,指點指點,救救我吧,要什麼我都給你。」
「哈哈,你能給我什麼?」大師鬆口了。
兮兮把手裡的錢包遞過去,說:「這是我全部家財了,全給你了。」
大師「看」都不「看」(因為對方是瞎子,兮兮實在是不確定他會不會看。)那錢包一眼,說:「你這點小錢,我才不稀罕呢。」
然後從身後拿出一個髒兮兮的麻袋,往地上一倒——
媽媽咪呀!
兮兮看見,忍不住雙眼放光,瞳孔擴大。
從那麻袋裡倒出的竟然是一匝匝人民幣,估計至少有十幾萬!
「你……你是打劫銀行的?」兮兮顫抖地指著那堆銀錢問。
「哈哈,於我來說,金錢如糞土。」大師怪笑著,然後把錢撿回麻袋。
「我卻恨不得視糞土如金錢。」兮兮看著那些錢,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說。
「凡夫俗子!」大師鄙夷地哼了一句。
「嗯嗯嗯,就大師你是高人,不過,大師,求你救救我這個受苦受難的凡夫俗子吧。」兮兮拉著他的衣袖,閃爍著自己那魅惑的大眼睛說。(唉,忘記他是瞎子了。)
大師把她的手甩開,說:「少裝可憐,我說就是了。」
「真的呀?」兮兮驚喜得簡直像如雞啄米般給他磕幾個響頭了,如果不是顧慮著那「只跪天跪地跪父母」的祖訓的話。
「看在你我有緣的份上,我就幫你指點一條明路,而你的厄難能不能渡過,那得全靠你自己了。」大師說。
「謝謝!」兮兮歡喜地說。003
那大師說,她印堂發黑,命犯煞星,有血光之災,若不及時破災,估計過不了這個月。
我的撒旦,這是不是真滴呀?
兮兮拍拍胸膛,一想到自己小命就要不保了,不由面如土色,突然對自己的生命心生無比的珍惜。
環保人士不到處宣傳「愛惜生命,人人有責」嗎?
雖然,醜得連自己都唾棄自己,但至少是小命一條,何況,這小命還是自己的,怎麼都不能就這樣讓它莫名其妙的沒了吧?
而且,最冤的就是,自己都芳齡二十五了,連個愛都還沒戀過,就這樣死了,是不是枉來人世,太虧了點?
「大師,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求你指點一下,我該如何破災?」兮兮哭喪著臉,可憐兮兮的說。
「方法是有的,如果是其他女子,這個方法實在是太簡單了,但你——」大師斜睨著我,賣著關子說。
「不都是人,而且都是女子嗎?為什麼其她女子就容易破災?而為什麼我就有問題?」兮兮有點氣急敗壞地問。
「因為你長得醜!」大師毫不顧忌她自尊心,坦白打擊的說。
轟!
雖然明知道是事實,但這個打擊還實在是太大了,大得就像一個響雷在她頭頂上炸開。
老天,丑有罪嗎?
為什麼就因為她醜,就得受苦受難,累及自己累及大眾累及人民累及社會累及國家累及全世界?
自打一出生以來,除了老娘,就沒有人肯愛她,看她多一眼,就連她老爸,都因為她長得太醜了,威脅老娘要麼把自己丟棄,要麼就離婚。
老娘咬一咬牙,硬是把婚離了,獨自一個人把她含辛茹苦的撫養成人,其他男人都因為自己不肯和自己老娘二婚。
據說,她老娘年輕時候還是個校花,人稱「賽西施」,但這一輩子也就毀在她這個醜女兒上,害得孤獨大半生,沒人相伴。
而她自己也當然更倒霉之極了,自小到大,不但沒有玩伴,還經常受到人欺負,大學畢業後,也因為太醜找不到工作,只能窩在家裡靠寫些惡俗的網絡小說討幾塊錢稿費度日。
到底是她老娘做錯了事,還是她前世帶來的罪孽?
「那怎辦?有希望嗎?」她強嚥下心裡的苦水以及那不爭氣要湧上來的眼淚,問。
「這個,我不知道,得看你自己了。我呢,只能為你指路而已。」大師說。
兮兮一副豁出去樣子,說:「好吧,那你說,我不怕排斥萬難。」
「嗯,好的,那我說了,如果你能慶幸破了災,那麼明年的今日,你來這裡找我,我再指點你消除臉上那胎記方法。」大師說。
好人吶!
「大師,你真是我的上帝,我的天使,我的救命恩人,你對我的大恩大德,兮兮我終身難忘。」兮兮流著淚,拉著大師的衣袖感激的說(註:這個眼淚不是假惺惺的擠出的,而是真的)。
大師故作神秘莫測的叫她把耳朵附近,然後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什麼?」兮兮聽了,驚得幾乎要跳起三丈了(如果她會輕功的話)。
大師抿嘴一笑,說:「就是如此。」
「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兮兮不甘地問。
「沒有!」大師斬釘截鐵的說,然後起身,背起他的麻袋,飄然而去,很快消失在巷子的盡頭了,留下兮兮一個人在怔怔發呆。
也許你做夢都會想不到大師所說的破災方法是什麼。
這個方法實在是太那個。
兮兮想了想,臉都不由燒紅到耳根。
的確,這個方法對於任何一般女子來說,都實在是太容易了,簡直是比吃飯還容易,但對於兮兮來說,卻難於登天。
這個方法到底是什麼呀?
也許你不耐煩等急了想知道。
我只好偷偷的幫兮兮告訴你,大師所說的破災方法竟然是——
破處子之身!
哎呀,夠駭人聽聞,夠石破天驚,夠天方夜譚了吧!
對兮兮來說,這個方法的確是太難了吧!
兮兮,作為一個翻版鍾無艷,生活在一個以貌取人的現代社會,哪個男人見了她不是繞道而行?就連剛才那個想劫色的民工見了她都嚇得落荒而逃,誰還會和她嘿咻什麼的?
兮兮的心情一落千丈,連那藥店都懶得去了。
反正,都就要死了,也就不必介意腳趾頭那小小的傷。
兮兮垂頭喪氣的回到了住處!
拿起地上那還沒破得很徹底,還能勉強照出整個臉的一小片鏡片仔細照了起來。
鏡子就是鏡子,無論大小,完整還是破碎,就是不會說謊,總是如實反映人最真實的一面。
鏡子裡她,那血紅大片的胎記噁心地爬在那張本來完美無瑕的左臉上,使她比母夜叉還難看,估計就是當初鍾無艷,都不會像她那麼難看。
「恍啷∼」
那片鏡片再次被她狠狠的摔在地上,這次徹底破碎了,就如她的心。
她打開電腦那張被她PS過的照片。
PS後的她,沒有那難看的胎記,明眸皓齒,美得就如天上明星一樣耀眼。
現在美容技術不是很發達嗎?
能不能做換皮手術,把這半邊難看的皮換掉?
她輸入「換皮手術」百度了一下。
失望!
都是很恐怖的換皮手術,根本起不了美容作用。
難道,她就活該這麼醜嗎?
不能!
那個大師不是說一年後會告訴她去掉胎記的方法嗎?
看他那神出鬼沒神秘兮兮的樣子,都懷疑是不是神仙,因為可憐她,所以才點撥她。
目前,最關鍵的問題就是,如何才能找個男的來幫自己破災。
兮兮扯著頭髮,頭痛地扯著自己頭髮,發出痛苦的哀鳴聲。
她的頭髮也是長得很好,是那種很美麗的天然卷,漆黑柔順,會隨著走路的韻律起伏跳動,頗有動感。
每一處都那麼的完美!
怎麼就偏偏多了那一塊難看的胎記?
一定是天妒紅顏,上帝受不了她本來面目那麼漂亮,硬是給了她劃了一道大敗筆,讓她痛苦不堪。
於是,她又忍不住打電話給老娘。
現在是半夜,老娘睡意朦朧,不過,已經習慣了。
「老娘,剛才我碰到一高人,他說我有血光之災,如果不及時破災的話,這個月,估計女兒我就要和你生死相隔兩重天了。」她對著電話叫嚷道。
「兮兮呀,你是不是發高燒?半夜說什麼胡話?」老娘睡意還沒醒,說話有點含糊。
「你才發高燒,我沒說胡話,我說的是真的,老娘,如果我真的躲不過這災,你就當沒生我這個女兒吧,算我對不起你了,誰叫你沒事貪便宜在我臉上貼多一塊胎記?害得我現在想找個人幫我破災都不行。」兮兮忍不住又開始埋怨老娘來了,儘管她知道這些並不是她所想的,而且,為此,她也付出了不少代價。
「兮兮呀,都是老娘不好,不過,你說該怎樣破災?說給老娘聽,沒有什麼是解決不了的。」老娘在那邊慌了。(註:兮兮老娘其實並不老,四十五歲徐娘,美麗依舊,風情萬種,可以殺死一大票老男少男。)
「你說得輕巧,如果是你,只要招招手,就行了,但是,我長成這樣子,人家看多我一眼都討厭,誰還肯和我嘿咻?」我委屈地嘀咕說。
「我的兮兮,你不是十月芥菜,起心了吧?嘿什麼咻呀?真是的,思想咋就這麼的不純潔呢?」老娘在電話那邊嗔怪著說。
「切,你少來教訓我,你別忘了你是多少歲生我的,是二十歲!你女兒我現在都二十五歲了,還是黃花閨女一個,我咋就不純潔了?」我生氣地說。
「好,好,就你純潔。不過,兮兮呀,你還沒說要怎樣消災呢。」老娘耐著心說。
「就是那個那個啦。」兮兮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什麼那個那個呀?你這孩子,什麼時候和老娘說話都吞吞吐吐了?」老娘不耐煩地責怪說。
「就是那個。」兮兮憋紅了臉,咬一咬牙說:「那大師說,那破災方法就是破——處子之身,老娘,我長得那麼醜,你說我咋辦嘛?」兮兮哀嚎。
「不是吧?什麼狗屁破災方法?哪個狗屁大師說的?兮兮,虧你還是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四有新人,名牌大學畢業生,竟然還信這些江湖術士胡言亂語,搞封建迷信,你老娘我真是得鄙視你才是。」老娘舌如巧簧,伶牙俐齒的優良品德又開始發揚光大了。
「得了,就你科學,就你不愚昧,總之,我信,這個月,我一定要找個人幫忙破了這災。」兮兮生氣地說。
「笨,那你乾脆找個人暴了算了。不過,暴了後,千萬別說是我女兒就行了。不管你了,老娘我睡覺去。」老娘果斷地掛了電話,兮兮再打過去,卻有一溫柔的職業女聲告訴她,對方電話已經關機,請稍候再打。
有這樣為人母的嗎?
自己女兒有事,處於彷惶恐懼之中,不幫也就罷了,還嘲笑,而且還出餿主意,簡直是太過分太過分了!
突然,兮兮腦袋靈光一閃。
找個人暴?
不錯的餿主意呀!
既然沒人願意和我什麼,那麼,為了小命,為了一年後能有機會消除臉上那難看的胎記,兮兮我就唯有豁出去,找個人——
暴了!
反正刑法只有關於男人暴女人的量刑,而沒有相關女人暴男人的規定。
也就是說,若我暴了人,也不算構成犯罪,最多是不道德而已。
嘿嘿!
想到這,兮兮傻笑了幾下,腦海裡在飛速的轉動,如果才能乾淨漂亮地去實施這個偉大的「犯罪」行為。003兮兮苦惱地窩在房裡拿著圖紙設計了上百種「犯罪」途徑和方法,但是沒有一樣似乎是可行的。
丫丫的,不就是暴一個男人嗎?
咋就變得那麼難了?
兮兮無力地躺在地板上,痛苦地哀鳴。
撒旦,你能不能給咱一個提示?
唉,估計就算是撒旦,也嫌棄她長得醜,不肯保佑她,給她提示。
不管了!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