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隨著一聲輕微開門聲,國際大酒店的豪華套房就在眼前展現。
饒是帝王身份的霍天瑞,藍眸仍不自覺地閃過詫異:這個房間以寬大舒適為主。一入大門,先入眼是寬敞的大廳。踩著柔軟的地毯,他抱著方艷進入。大廳的佈局也不是一般人家的謹慎的佈局,而是舒適的佈局。那些奇怪的椅子以品字形擺設。
「這叫沙!很軟,坐上去很舒適!」方艷讀出了藍眸裡的疑惑,解釋道。
霍天瑞大步走到沙前,坐下。柔軟的感覺,確實讓人感覺坐著很舒適。他笑著點了點懷中方艷的俏鼻,笑道:「小東西,這麼好東西,你這麼能藏私呢?改天讓宮裡的工匠也做幾張放在我們的寢宮裡。」
「嗯!」那句「我們」令她很是受用,點頭回道。
「那張床應該也跟這沙用的是一樣材料,一樣舒適吧?」藍眸一掃,掃到了不遠處的那張寬大舒適的大床。
他也不等方艷的回答,起身走到床邊,坐下,給予評價:「嗯,有彈性,柔軟舒適。尤其適合閨房之事。」說完,大手一轉,將懷中的方艷給放倒在床上。
他單手撐著自己的身體,薄唇壓下,輕貼著她的紅唇道:「小東西,務必讓宮裡的工匠做一張一模一樣的大床。這樣,我們歡愛後,你的身體就不那麼酸痛了。」
「呵呵,你又怎麼知道換了這床後,我的身體就不酸痛了?」她笑著問道。
藍眸加深了色澤,他沙啞著聲音道:「要不我們現在就試試!」
不會,又來。拜託,這個男人方才就不知道吃了自己幾次,現在居然還想來一次。說什麼她也不能讓自己這才自由之旅都在床上度過。她正想義正言辭的拒絕,但是,被壓下來的薄唇給吞下了。
一個下午,豪華套房裡春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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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貴妃,方貴妃……」呼喚聲由遠及近,終於將沉浸在幾天前自由旅遊中的方艷的神志給拉回來了。
「呵呵,什麼事啊,儒雲?」她乾笑著將視線調回了眼前的柳儒雲身上。
「方貴妃,我方才演示的接受皇上後宮的禮儀,你看清楚了沒?」柳儒雲好脾氣地問道。
「呵呵,能不能請你再演示一次給我看?」她再次乾笑著。
柳儒雲輕歎了一聲:自從方貴妃因為身體不舒服,曠了幾天的禮儀課後,重新上課就經常心不在焉了。時而紅著臉呆。那種羞澀的美,有時令他看的驚艷。這就是女子的美麗,男子無法比擬的自然嫵媚美。他除了偶爾放從自己去偷偷看她之外,再無其他動作。她不是自己能夠喜歡的對象。這一點,他非常清楚。
收斂了內心的思緒,他轉身再次示範起動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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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剛升起。
月光將路上的嬌小的身影拖得老長老長。
方艷伸了伸因為連續的做著禮儀而僵硬的身體:天哪,這個學習禮儀比起前幾天那個男人接連的壓搾更辛苦。
「壓搾」一詞,令她不自覺地想起那幾天的自由旅遊。兩頰不自覺地一紅。
沉浸於自己思緒的她並沒有注意到一個身影從陰暗處走出。等她現時,那人已經赫然立於人前。
她錯愕地望著已經多日不見得人——陳清風。
陳清風神色複雜地望著眼前這滿面春風的女人。這些天,他一直躲在暗處偷偷地看她,對於這個得到他從進宮以來最希望得到東西的女人,他本以為自己會恨她,恨不得她立刻消失。但是,他卻現這些天,心裡除了恨意,更有想要再次見到她的渴望,想要再次見到那風華絕代的美麗臉孔,想要再次見到那渾身散自信的身影。因此,他一次又一次偷偷在暗處偷窺她。那再次見到她的喜悅心情讓他知道了一個事實,他喜歡上了這個本應該恨得女人。這個事實的現,令他痛苦萬分,讓他每日如同置身於水深火熱中。這份痛苦比起三年來他想要得到皇上的寵愛而得不到更厲害上百倍上千倍。這上百倍千倍的痛苦來自於一個詞——絕望。
喜歡上皇上,只要他還身在後宮,就是有希望的。但是,喜歡上皇上的女人,那麼就意味著絕望。因為他永遠不可能得到她的。這個事實令他痛苦萬分。這份痛苦在見到她的滿面春風,在見到那殘留在她脖間代表著歡愛的痕跡後,更是變成尖銳的刀直入他的心臟。
他想要抹去她臉上幸福的笑容。他一直等待機會。這個機會今日終於來了。本來經常有人圍住保護的她終於落單了。
他上前一步,冷笑道:「方艷,你以為皇上真的愛你嗎?可憐你成為別人的替身而不知啊!」
那份帶著譏諷的冷笑令她心中一凌,開門追問道:「什麼意思?」
「想知道,就跟我來。」陳清風並沒有回答,只丟下這句後,就轉身離開。
帶著疑惑,方艷也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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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艷帶著疑惑地望著眼前那雅致的樓宇——相思閣。
陳清風上前拿出自己偷偷配的鑰匙,邊開著鎖,邊道:「這是皇上幾年來最常去的地方。」
他一個轉身,面向滿臉疑惑地方艷道:「你要的答案就在這個房內。」說完,他退到一旁。
帶著疑惑,方艷沒有絲毫的疑惑走到門前,推開。
「呀——」的一聲,房門徐徐地打開。
先映入眼的是那張正對著房門的人畫:畫人的人物英姿颯爽,洋溢著自信的笑容!好個巾幗英雄!
她不自覺地在內心出讚歎:畫裡的人雖然長得很中性,但是,她卻知道這個人是個女人,一個絕對不會輸給男人的女人。
邁著腳步,她走進了房內。
人畫,都是同一個女人的人畫掛滿了整個房間,房內的柱子上,四周的牆壁,掛著十幾副那個女人的畫。畫中的女人或笑,或怒,或站,或坐……這樣的徐徐如生,無不說明畫者對於畫中女人的深刻的愛戀。
「她就是北將傅雲傑!」跟著進來的陳清風開口道。
原來畫中的這個女人正是跟自己一樣穿越而來的北將傅雲傑。有機會真想好好的見見她。
「她也是皇上深愛的女人!」陳清風走到其中的一幅畫前,指著上面的落章,帶著報復的語氣,開口說道。
方艷馬上上前,細看角落裡的印章上的字樣。霍天瑞,偌大的三字猶如三把尖銳的刀,一刀又一刀地刺入她的心口,令她刷白臉色。
她一個轉身,朝所有的畫走去,去看所有角落上的印章的字樣。
望著那焦急的身影,陳清風繼續報復地講道:「皇上自從九年前在巖城一次見到北將傅雲傑後,就愛上她。為了傅雲傑,他甚至於冒著滿朝文武反對的風險,廢除了所有歧視女子的法律。可惜傅雲傑鍾情地是南相范陽澈。要不是如此,以皇上對傅雲傑的深情,傅雲傑早就已經成為高國的皇后了。不過,也正是因為她不喜歡皇上,你才有機會,成為替身……」
「你撒謊!」一個尖銳的喊聲硬生生地打斷了陳清風接下來的話。
他錯愕地望著那怒目而向的方艷。這是他一次看到如此失態的方艷。
一陣深呼吸後,方艷強壓下內心的悲痛,強顏歡笑道:「陳清風,你不要以為如此就能挑撥我跟皇上之間的情感,你就能趁虛而入了。呵呵,這些畫最多代表著皇上曾經喜歡過北將。但是,我很清楚現在皇上愛的是我。我不是替身。即使我想成為北將的替身也不能。因為,我跟北將沒有一處相像。」
帶著譏諷,她望著眼前的男人,自信地高聲道:「我就是我,獨一無二的方艷。」
陳清風錯愕地望著那散著異常自信風采的美麗容顏,而後輕笑著:「呵呵……」
這輕笑聲在這寂靜無人的房內顯得異常的響亮,響亮地令她產生了不安。
終於,陳清風停止了笑聲。他慢步走到畫前,道:「確實,你的容貌跟北將英氣的俊郎長相一點都不相像。但是,你們身上卻有著一個在其他的女人身上找不到的共同點。」
他手一抬指著畫上那自信的笑容,方艷本來稍稍恢復的臉色再次刷白。
陳清風望著那失神落魄的人兒,知道自己已經成功打擊到了她了。本以為自己會得到報復後的快感,但是此刻的他心情卻非常的不開心。只因為她的臉上失去了笑容,只因為此刻她快哭泣的表情。為了防止自己心軟,他一個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
此刻的方艷已經沒有心思去注意陳清風的離開了。
她失神地走到了那些畫前無意識地望著那畫中之人自信的笑容,腦中浮現出一些片段:
「天瑞,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這是她在前幾天自由旅遊時,帶著疑惑地問著他。因為,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憑什麼能讓這樣一個帝王做到如此地步。
他伸手摸上了她的眉宇間,寵溺地笑道:「因為你眉宇間的自信,獨一無二!」說著,他在她的眉宇間印下了一吻。
她伸手撫上畫中之人眉宇間同樣的自信,輕聲道:「眉宇間的自信,獨一無二。呵呵……」帶著強烈譏諷意味的笑聲在這無人而寂靜的房內盪開。
原來,他之所以如此的寵愛自己,只因為自己身上擁有跟北將傅雲傑獨一無二的自信,不是因為她是方艷。
晶瑩的淚滑下,她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悲痛,哭泣了。
按著疼痛不堪的胸口,她無力地滑坐在地上,失聲痛哭:「嗚嗚嗚——」
悲痛的哭聲久久地迴盪在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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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寢宮裡:
霍天瑞高大的身影來回的走動,只為了等待那久久未歸的人兒。他實在大意了。他不應該因為其他的事情將連恆從保護小東西的位置上調開,即使那事情緊急萬分。現在,他連小東西在哪裡都不知道。此刻的他有點痛恨皇宮的寬大,大到找一個人居然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正當霍天瑞失去耐心,準備親自去尋找時,遠處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令他欣喜地推門而出,飛身將那擔心了一個晚上的人兒緊緊地摟在懷裡。
曾經給予她無限溫暖與幸福的胸膛,此刻卻讓她心痛不已。但是,她不是那種片面聽信別人的挑撥之人。她要自己問清楚。
霍天瑞緊緊地將方艷給抱回寢宮裡,才稍微放開。薄唇壓下,帶著懲罰地粗吻著她。
這充滿愛意的吻也是虛假的?不,她不信。她相信天瑞是愛她的。這份愛不是什麼替代。他的愛只因為她是方艷。
伸手纏上他的脖子,激烈地回應著。
霍天瑞因為方艷難得地如此地激烈回應,身體立刻起反應。沒有一絲猶豫,他大手一伸,將懷中這撩撥得他身上漲痛不已的女人給打橫抱起,快步走到了那張剛換掉的大床上。
他動作輕柔地將懷中的小人兒給放在床上,用因為情慾而沙啞的聲音,低沉地道:「小東西,你可要做好準備一夜不睡的打算。」
那雙藍眸裡的人影是她,那張霸氣臉上的深情也只是因為她方艷。彷彿要驗證這一切都是真的,她伸手扣住他的衣領,拉下他,吻上那張性感的薄唇。
霍天瑞一直壓抑的情慾之火因為這吻而被點燃。再也沒有一絲猶豫,大手一揮,反客為主,投入這場情愛當中。
這一夜,方艷無比地投入,帶著決絕地投入。
這一夜,霍天瑞只覺得懷中的人兒如同妖姬般,令人無法自拔。
這一夜,寢宮裡的呻吟聲與喘息聲沒有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