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試的地點並非在宮外,而是在皇宮內的皇家校場。如此一來,尋常的百姓就無法像上午那樣觀看了。但是,這並不影響人流在皇宮外聚集。百姓對於中午風靡,成為最熱門八卦人物的惡女人很是好奇。時間還未倒,但是比試參加者必經的皇宮東門前此刻已經聚集了人群。在御林軍的維持下,人群在兩旁聚集著。張望的張望,討論的討論,一時間東門好不熱鬧。
「來了,來了……」不知道誰叫了一聲,頓時人群開始洶湧。相互擁擠,讓本來勉強留住的中間空地馬上就被堵住水洩不通。
如此熱情的歡迎讓一改上午莽夫裝扮成為儒雅書生的二十八那個心裡是受寵若驚啊!為了不辜負眾人的熱情,他大手一甩,將手中收起的扇子以瀟灑的姿態打開,擺出自己最俊朗的側姿。
本以為會聽到群眾的歡呼聲,但是久久地沒有聽到令他疑惑地轉頭。望著本來擁擠的人群已經散到了一邊,本來被堵洩的通道再次大開,而那些方才熱情的眾人連看到不看他一眼,各自討論著那個傳奇惡女人。這所有的一切讓還在擺pose的二十八那個尷尬啊,只能將本來對著半空的扇子僵硬地移回,遮在臉前,而後左手拚命扇動,貌似很熱的樣子。二十八就這樣邊扇,邊遮臉,極度尷尬地進去了。
「來了,來了……」又不知道誰叫了一聲。但是,這次人群並沒有上湧。站在最前面的人只是探了探身子,望著那粗壯的身影,大手一擺,高叫:「不是。」人群再次恢復方才漠不關心的樣子。因此,空有天生神力,只略通武功的十八並沒有遇到二十八的尷尬狀態。他筆直沒有停留地朝打開的宮門走去。
「來了,真得來了……」又不知道誰大叫一聲,頓時人群開始洶湧,讓本來的空地頃刻間消失。
仍就一身誇張的紅衣在身的傅雲傑望著那被御林軍用武器即使拚命也無法維持的人群,忽然有種回到現代的那種感覺,那種瘋狂歌迷見偶像的感覺。曾經聽說一個歌星因為帶著保鏢不夠,無法維持秩序,跟瘋狂的歌迷來了個親密接觸,結果那個本來衣冠楚楚的歌星脫險而出時,已經是一身乞丐的造型了。
望著那越來越激動的人群,此刻的傅雲傑非常慶幸這次沒有帶周秀兒過來。不然,無法進入皇宮又無武功的秀兒不要被這些人被活埋了。收起了心思,為了自己不去重複某位可憐歌星的命運,明眸打量了一下已經本人群緊緊圍住門口。看來,要向光明正大地從門口進去是不可能。視線一抬,順著高聳的城牆往上望去。視線在接觸到城牆頂部那一凹一凸的格局後,紅唇邊勾起笑容。
她一個凝神運起。紅色的身影飛身而起,腳尖輕睬著擁擠的人群的肩膀。當她快接近城牆時,右手一伸,天蠶絲飛地上升,而後牢牢地纏繞在那凸起部分,一個借力,紅身身影如鬼魅般的飛身而上,瞬間就站在城頂。
望著底下因為如此鬼魅般的身手而呆楞的人群,紅唇邊再次勾起了微笑,她將右手往身前一擺,而後微彎腰。她以完美的紳士之禮來表達對低下人們的歉意與感激。
由於背光,人們無法看清楚那張本來醜陋的容顏,他們只看到那在光芒出耀眼異常的紅身身影,還有那紅唇邊自信的笑容。他們彷彿受到蠱惑般的無法將視線轉開,直到那紅色身影已經消逝還無法將視線收回。
玩上隱的傅雲傑以一個完美華麗的空中旋轉落地,讓匆忙趕來的負責帶路的小太監看地得目瞪口呆。
不過畢竟是在宮裡的當差的,小太監很快恢復過來,神色如常地道:「傅姑娘,請跟小的來。」
不虧是宮裡人,看到自己如此醜陋的臉也沒有絲毫的表情。收起心思,傅雲傑跟著小太監朝校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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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校場作為御林軍平時訓練的場地,是非常寬敞的,佔地面積之大足以容納十萬大軍。這讓一次踏足校場的傅雲傑在內心大呼浪費。最多只有五萬的御林軍居然擁有如此大的校場,不是浪費是什麼。像她的五萬傅家軍的校場可只有這裡的三分之一都不大啊!
收起內心的不平,她開始靜下心打量著皇家校場:校場分成兩部分:一是平坦寬敞,約站三分之二的場地,顯然是用來訓練步兵的,二是占剩下三分之一的草坪,應該是用來訓練騎兵的。兩部分都擺放著各種訓練之物。
而她現在所站的地方是步兵訓練地上的其中訓練之物--競技場。所謂競技場是給士兵們相互切磋武藝的地方。在軍隊裡,競技場是非常尋常之物。她的傅家軍裡也有一個。只不過,皇家校場的競技場設備比較全--各種武器整齊的陳列在場邊,場地比較大--足以讓一千士兵站在那裡列隊還不顯擠,設計比較有空間機構--類似於現代那些體育館,競技的地方在最低,競技場的三面都有回形的階梯,階梯上站滿了手持兵器的士兵。剩下的一面是一米高的檯面,顯然是用來給小皇帝與其他考官準備的。還有--明眸掃過那階梯上手持兵器,渾身肅殺之氣的士兵,還有這個競技場充滿戰場的氣息。
「皇上架到!」尖銳而富特色的太監聲音響起,讓她收回了心思,將視線投向了台上:只見一個身穿龍袍的小皇帝邁著沉穩的腳步走上台。他身後跟著三位考官。
其實對於這個才七歲的小皇帝,她是非常好奇的。以老皇帝的長相,想來這個小皇帝應該是個小正太。本來打算好好打量著個小正太的,但是遺憾的是她只見到那瘦弱嬌小的身軀,那張正太臉因為皇冠上的垂珠而無法窺視。
三位考官分別是武試考官--林堯,文試考官--范陽澈,以及充當公正的考官--晉王爺。本來應該還有另一個充當公正考官的慶王爺聽說因為身體抱養而無法來。這讓她很是奇怪。目前手握景國財政大權的慶王爺與手握京都御林軍這個軍權的晉王爺這兩年來可是私底下鬥得不可開交。而每次的大傅選拔比試他們兩人都要到場的,目的一方面是為了能讓自己的安排自己的人成為太傅,另一方面是為了防止對方的人成為太傅。
有點遺憾的望著那空缺的位置,她現在對於慶王爺可是非常的感興趣。因為她已經從曾劍望口中知道那個拿出一萬兩的男人是慶王爺的人。慶王爺能忽然拿出一萬兩來賭這次有人能通過這次太傅選拔比試,這只說明了他對於這次有人能通過比試非常的確定,進而說明了兩種情況:一種可能是這次參加的人選裡有他安排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慶王爺應該在知道有自己這個人後出現好千方百計地阻撓她的。現在的慶王爺缺席只說明剩下唯一的一種可能:慶王爺很有可能已經知道她就是財賭坊的幕後老闆。他在等自己找上他,以那一萬兩的賭注為籌碼來拉攏自己。這個男人不簡單啊!如此的精通於算計,而有又讓她明知道這是一場局而又不得不跳進去。
忽然一道強烈的視線讓她收回了視線,迎向那打量自己的男人--晉王爺南宮絕。打量著那個男人,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真得非常俊美:只見他穿著金邊赭紅文綾大官服,顯得高大威猛,長以金玉流蘇冠束起,露出他飽滿的額,立體眉骨上是濃飛入鬢的眉,眼折極深,長睫極濃的黑眸,恍若是畫龍點睛般地成為整張臉最受注目之處。
那眸底幽光點點,似邪若魅,像是會攝人魂魄似的,微斂的長睫在深邃黑眸底下形成一片柔魅又邪氣的陰影,渾身上下噙著危險而尊貴的野性,如同那引誘別人放錯的俊美惡魔般。這個男人屬於那種很容易勾引女人的人,很危險。但是,這並不包括她。
台上的南宮絕也趁機打量著那個有趣的惡女人:以長相來說,這個女人的長相確實是太醜了。但是,這並沒有關係。什麼的樣的女人他沒見過。最重要能讓他覺得有興趣。那雙異常明亮的眼眸閃爍著自信與驕傲的光芒,讓他本來就有的興趣大增。
收起了目光,她將視線掉到了南宮絕旁邊的范陽澈。哦哦哦!忍不住在心裡先狼嚎一下。這可是她一次見到她家的澈帶面具的摸樣:那本來俊美的臉孔被一張銀鐵打造的面具遮去了大半:只露出那雙如玉般的黑眸,以及那性感的薄唇,完美的下顎,僅僅多了一張面具,頓時將那張儒雅俊美無害的臉孔隱去,換上那滿臉散出森冷威嚴氣息的鐵面。本來如玉的黑眸在鐵面寒光的掩稱下,變得冰冷攝人。一身深青色的宰相服著身,更是將威嚴之氣給襯托得淋漓盡致。如此的范陽澈不再是那個俊美無害的儒雅書生,而是景國的宰相。如此不同的范陽澈讓某色女看得是眼都移不開。
如此灼熱的目光令邪媚的南宮絕黑眸閃極快地閃過精光,唇邊微微地勾起笑容。如此灼熱的目光令范陽澈不自在地用冰冷地目光給頂過去。
那帶著警告意味的目光令某色女終於清醒過來,姍姍然地將目光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