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烈日是毒辣的,灼灼地烤著那擺在皇宮東門那個巨大的武試擂台。但是這灼人的熱度並沒有絲毫減少擂台四周的人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擂台中央。
此刻的擂台中間除了一個巨鼎再無一物。這巨鼎正是此次武試的敲門磚。想要參見武試,行,要把這重達三百斤的巨鼎給舉起。話說正是這一巨鼎讓很多的人連武試把關人--林堯的人影都沒有見過就陣完了。
隱藏在離擂台不遠處的一顆巨型遮蔭樹中,將一切都收入眼中的傅雲傑真有點要倒地的衝動:話說這個世界沒有霸王項羽。他的成名之一運動舉鼎倒是出現在這裡了。
坐在一旁的周秀兒望著那巨大的鼎,有點擔憂地道:「小姐,這個鼎據說有三百斤。你……」
「硬碰硬,以蠻力的話,我舉不起來。」她誠實地回道。如果讓她破壞這個巨鼎,以她的功力,只要找到這鼎的脆弱點就可以破壞歹盡。但是,要靠蠻力將居然巨鼎給舉起來,以她的不到一百斤的體重要去舉過體重三倍的鼎是不可能的。
聰慧的周秀兒馬上意識到她話裡的隱含意識,頓時眉飛色舞地道:「少爺有其他辦法將這個鼎給舉起來?!」
秀兒跟在她身邊久了,越來越聰明了,稍微一點就明白過來。她眉頭一挑道:「嗯。主角總是要壓軸的時候出現的,到時你就知道了。」而後她以看好戲地心情,將目光重新投向擂台上。
周秀兒帶著盼望時間快快過去,好看到自家主子表演的期盼將目光也投向了擂台
一直沒有動靜的擂台上終於有了響動。只見一個身型壯碩,半開著領口,露出一身客觀的肌肉在眾人的歡呼聲等在擂台。
咱這麼像現代那些壯男選舉啊!看那身噁心的肌肉,看那肥壯的身軀。真是視覺污染啊!還是她家的澈好,精瘦,沒有噁心的肌肉。平生最討厭肌肉男的傅雲傑只能強壓著想要扭頭的衝動,繼續觀看著這場視覺污染。
只見那個肌肉男雙手大張,牢牢地固定在鼎上,雙腳大開,而後漲紅著臉大喝一聲:但是,觀眾預期地鼎腳緩緩的抬起的情形並沒有出現。那巨鼎分文未動,腳牢牢地貼在地面上。
不知道哪裡刮來一陣涼風,將飄落在擂台上的幾片落葉給捲起來,華麗地充當了背景飄過那臉色極度難看,一身不自在的肌肉男頭頂上。
「吁--」在群眾的恥笑中,那名肌肉男以手遮臉灰溜柳地下台了。
接下來的情況也是類似,從肌肉男一號換成二號,再換成三、四、五……號,楞是沒有一個將這鼎給舉起來。中間還傳插了一個書生零號。這個可是今天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書生,相信見到他的出醜樣,其他的書生因為會卻步,因此這名書生會穩守著零號這個寶座。
話說這個書聲零號手拿扇子,臉帶迷人微笑的上台時,那可是玉樹林風的樣子。引地旁邊的女性觀眾一陣尖叫。那一身武者的勁裝,約莫估計練過幾天吧!而後,他非常瀟灑地將打開的扇子收起插在腰間,跟其他人一樣,雙手固定在鼎上,雙腳大開,漲紅著那張帥氣的臉孔使力。可想而知,他也得到了落葉捲起的背景,那鼎絲毫沒有移動過。本以為他會拿出腰間的扇子遮臉灰溜溜的下台。但是,他卻沒有絲毫下台,仍就整個身體貼著那鼎。這讓那些女性觀眾亂崇拜一把:看吧!這書生就跟那些粗魯的武人不同,即使明知道不可能舉起巨鼎,還在那裡不懈地嘗試。真是勇氣與毅力可佳啊!
時間就在女性觀眾的崇拜與男性觀眾的轟趕聲中度過。一刻鐘後,那名書生還是維持著原樣。
「小姐,那個書生怎麼了?」終於意識到有問題的周秀兒疑惑地問道。
紅唇邊掛起了壞壞的笑容道:「他用力過猛,閃到腰了。」估計接下來幾個月要與床為舞了。
閃到腰?!即使周秀兒拚命想要維持臉上的表情,紅唇還是不自覺地上翹。
終於擂台下的觀眾也有人現不對勁了。在他們湧動下,兩個官兵跑上台,查看後,喊道:「快叫太醫過來,這人閃到腰了。」
這喊聲令台下頃刻間變地鴉雀無聲。而後,一陣轟笑聲此起彼浮地響起,久久不絕。
當書生零號被人抬下台,那個臉色可不能用慘白能形容了。就是不知道是因為腰疼,還是因為眾人的嘲笑呢?如此滑稽的範本讓其他本來打算一試的書生都打住了腳步,讓這名書生成為今天的絕號--零號。
接下來還是肌肉男表現。當烈日達到中央時,再有一刻鐘,這敲門表演就要結束時,今天幸運地有兩個肌肉壯碩的男人舉了鼎。這個舉起鼎可非大家想像的那個霸王舉鼎那樣過頭的英雄樣,只是鼎的四腳離開地一厘米就可以了。
伸手動了動了,傅雲傑站起身,笑道:「時間差不多了。秀兒,你好好的坐這裡看本小姐的表演。」而後一個飛身離開了樹幹。留下眼帶期盼的周秀兒。
「還有沒有人要上台挑戰的啊?」因為烈日哄烤得口乾舌燥的官兵啞著嗓音叫道。看著沒有動靜的台下,那官兵歡喜得正準備宣佈上午的挑戰結束時,一抹紅色的身影飛身飄落而下,略偏低沉的聲音響起:「還有我。」
遠遠地見到一個女子身穿紅衣飛身而上,本來打算勸離這名女子的官兵剛要開口話因為女子華麗地旋轉飄落到眼前,看清楚來人的樣貌而厄然而止,臉色頓時刷白。
跟那名官兵有著同樣反應地還有不幸視線可以見到傅雲傑丑妝的半場觀眾。另外半場觀眾只見到她的女子背影。
「去!女人應該留在家裡繡花,不要來瞎攪和。」一個長相熊樣的男人粗著聲音叫道。
纖細的手忽然朝那個男人一抬,一個細如絲的飛針以極快的度朝那個男人飛去。那個男人只覺得頭頂一梁,原來束的頭巾連頭裹著頭已經飄落在地上。那個男人瞬間刷白的臉,跌坐在地上。
傅雲傑手持著另一支細針慢條斯理地把玩著,醜臉上帶著惋惜道:「這個空中飛針太久沒練了,一時手疏。放心,這次我一定不會弄錯方向的。」
此言一出,頓時那個男人熊壯的身軀全身顫抖,臉色也青了。
纖手一抬,正準備再做投射動作時,一個青影飛身而來,一隻大手握住她的手腕,低沉帶著絲絲沙啞的聲音響起:「姑娘,這針我看還是莫要在這裡練了。」
來了。終於引出主角了。傅雲傑收起手中的細針打量著眼前這場武試的把關人--御林軍的通領林堯:挺拔的身軀,國字臉,黝黑的肌膚,長得有點像李仲飛。但是,那分明的稜角雖然此人是個意志堅強之人。而且他在如此近的距離見到丑狀的自己,臉色沒有現絲毫的變化。這說明這個男人不是那種為表面所迷惑的人。
林堯也藉機打量著眼前這個絕對膽大的女人:從長相上來看,這個女人確實丑了點。但是,她的身手卻是非常的厲害。方纔那個飛針就已經說明這個女人的身手不低。可惜,她是只名女子。不然,他還真想跟她切磋一下。收起了心思,他耐著性子勸道:「這位姑娘,擂台可不是女子能來的地方。」
經過醜化的直眉一挑,清亮的聲音響起:「敢問這次武試可曾規定女子不能參加?」
林堯一時厄然:這次太傅選拔比試確實沒有規定女子不能參加。因為所有的人都理所當然地認為不可能會有女子來參加,就沒有加上這一條了。算了,姑且讓她一試。雖然她的身手不錯,但是這舉鼎可不是有功夫就行的。想通這一層的他一退,右手一抬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