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慶王爺是燈火通明的,熱鬧的,遠遠的就能聽到裡面傳來的曖昧聲音。
兩個黑影借著夜色的掩護閃入慶王府內,朝著出曖昧聲音的地方--慶王爺的房間飛身而去。兩個黑影並沒有馬上潛入房內,反而停留在房外。
通過微開的窗戶,其中一個黑衣人用那雙在黑夜中顯得詭異的藍眸打量著只能金碧輝煌來形容的房間:大寬敞的室內采用極度珍貴的夜明珠作為照明物,所有的器具都是用黃金打造的,就連柱子也用黃金度上,甚至於連地毯都用金絲為線……本來應該素雅柔和的夜明光在這些刺目俗氣的黃金光下顯得暗淡。
“王爺,來抓我啊!快來抓我。”一個嬌媚聲音傳來。
只見一個長相極度妖媚的女子身穿半透明的薄衫以媚惑人的妖嬈姿態扭跑著。
“寶貝,別跑啊!”一個半裸著上身的男人,滿臉欲念地直盯著眼前的妖嬈女子道。這男人正是這間“金碧輝煌”房間的主人--手握景國半個大權的慶王爺南宮平。
寬大的室內,只見兩人玩著追逐游戲。將一切收入藍眸中的黑衣人,厭惡地將眉頭緊鎖。
很快,慶王爺因為再也受不了被撩撥的欲念,一個撲身,將那個妖嬈女子給撲到在地,雙手開始迫不及待地將那繚人的半透明薄衫給撕開,晶瑩完美的女人胴體完全的呈漏在眼前。男人的眼中欲念更甚,呼吸變地急促。他迫不及待地拜膜著那副完美胴體。
“啊……恩……”女子輕喘的呻/吟著。
沉浸著情欲的女子半瞇著眼,出神地望著屋盯。忽然,眼前一暗,令她不得不睜開眼,入眼那雙冰冷無比的藍眸令她自情欲中清醒過來,而後現不知何事屋內多了兩個一身黑衣的人。
“啊--”女子大叫一聲,推開身上的男人。
正打算大刀破腹好好享受一翻魚水之歡的慶王爺因為身下女人的推拒,而惱怒地道:“干什麼?”
女子緊緊地抓著只能勉強遮住身體的已經成為碎布的薄衫,顫抖著嬌柔的身軀,躲在男人身後,道:“王、王爺,那裡有人。”
慶王爺一臉不爽地扭頭盯著那個膽敢打擾他興致的人。入眼的那雙散著冷酷的藍眸令本來充滿惱怒與憤恨的臉孔,馬上換上了畏懼與獻媚。他一把將那牢牢抓著自己手肘的女人給推開,抓起地上的衣服,慌亂地披上,而後半彎著腰快步走到那名黑衣人前面,奉承道:“太子,您怎麼樣來了?”
沒錯,那擁有藍眸的黑衣男子正是高國的太子--霍天瑞。他並沒有回答,只是冷著眼,望著那失去庇護之人而渾身顫抖的女子。
慶王爺順著他的視線看的那個方才還抱在懷中的臉色蒼白的女人,拍著額頭笑道:“我居然忘記了太子最討厭女人了。該罰,該罰。”他邊說著邊朝女人走去。
那被嚇地直抖的女子見自己的男人走過來,飛撲而去尋找慰寄。她將頭埋著自己男人的胸堂,不去看那冰冷地如同地獄的勾魂使者的恐怖男人。
本來閉著眼貪婪著吸取安全感的女人忽然雙目大睜,美麗的容顏半低,難以置信地望著胸前多出來的一把匕。失去生命色彩的水眸裡最後只剩下恐懼與自死都不敢置信。
一直目睹這一切的霍天瑞藍眸極快地閃過一絲厭惡與殺機。
慶王爺冷酷地將已經死在懷中的女人給推倒在地,轉身獻媚道:“罰我親生殺了自己的女人。”女人嘛,只要自己還是那個手握半個景國大權的慶王爺,還怕沒有嗎?只要眼前這個男人沒有停止對自己的幫助,那麼自己以後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會有。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如果不是這男人,他現在還是那個沒有半實權,要點例錢還要人批准的可憐蟲。他再也不要過那種勒著褲腰帶的日子。
拉下蒙巾,露出那張陽剛霸氣的俊美臉孔的霍天瑞望著那帶著貪婪畏懼與獻媚的臉孔,藍眸中極快的閃過一絲厭惡與得意:眼前這個本來不學無術,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王爺因為自己的扶植才成為手握景國半邊權利的慶王爺。這顆棋子可是他辛苦培養的,目的是從內部掌握景國,慢慢地吞噬景國。本來打算在讓這個棋子再走上個幾年,到時後來個收網,將整個景國給囊括在手中。但是,現在這個計劃卻要改變。而這個改變的原因是已經跟著范陽澈來到京都的傅雲傑,那個曾經狠狠刺痛他的可惡男人。
在那個令他憤恨與痛苦的夜晚後,他開始冷靜的思考所有的事情,現那個美艷的男人實在是太詭異與奇怪。因此,他動用自己的探子日夜盯著傅府,他終於知道那個男人居然是景國南相,那個以才智與謀略聞名的范陽澈。他也知道了傅雲傑男扮女裝跟著范陽澈來到京是為了清君測。因此,他才會趕來。一來,是為了阻止景國的南相北將聯手將自己好不容易培植的勢力給毀掉,另一個原因是他要趁這次機會得到這個狠狠傷害自己、欺騙自己的可惡男人。他要傅雲傑躺在身下,企求自己。藍眸裡燃起了堅毅。
一直恭敬地站在一旁的慶王爺望著那張陰晴不定的男人,不知道為何內心湧現出不安,眼皮跳個不停。
“南宮平,你還記得當初對我誓言嗎?”平淡沒有絲毫變化的聲音拉回了慶王爺的思緒。
慶王爺換上獻媚的臉孔道:“我怎麼可能忘記這個誓言呢?太子,您要什麼,小皇帝還是整個景國?”景國在不在與他無關,小皇帝的性命更是無關緊要之物,只要能保證他現在擁有的一切,沒有什麼是他給不起的。
“不。”霍天瑞搖頭,藍眸直盯著那一聽暗暗松了口氣之人,道:“我要你的臉。”
“我的臉?!”慶王爺笑道:“太子,這人的臉怎麼可能要的過去。除非是死人臉。”
本來在還笑著的他忽然雙目充滿恐懼地望著眼前一臉平靜,仿佛默認的男人。
“我很討厭女人這種軟弱的人,除了攀附男人就什麼也不會了。我看那個現在還躺在地上的女人仿佛還需要攀附你一般。我就成全她,讓她在地下也有自己的男人好依靠。”
平淡仿佛如同談論天氣好壞的聲音此刻在慶王爺耳中如同死神到來的歌謠般的恐懼。他顫抖地身體,軟跪在地上道:“太子,求你饒我一命。饒我一……”接下來的說,厄然而止。只見慶王爺雙目痛苦又夾雜著恐懼的大睜,而後趴到在地上。
“易天,你的殺人手法越來越不見血了。”藍眸一抬,望著那站在已經死去的慶王爺屍體旁的另一個黑衣人。
那名叫易天的蒙面黑衣人並沒有因為霍天瑞渾身散的霸氣而有絲毫的情緒變化,只是冷冷地回道:“這是二次,還有一次,我欠你的就可以還清了。”說完,他就頓下身在屍體上做處理。
二次?!劍眉微挑,藍眸中極快地閃過殺機:等到利用完這人後,他會毫不猶豫地解決掉這個人。天下間有如此精通於易容術的人,他是不可能將這個隱患留下來的。既然這個人無法為自己所用,與其日後成為敵人,好不如把他殺掉,以絕後患。
當天空微微泛起杜白色時,已經頂著慶王爺長相的霍天瑞站在那被打磨地光滑至極的銅鏡面前滿意地看著那張堪稱完美的易容術。
那個黑衣人冷漠地遞上一顆藥丸道:“這藥可以讓你的瞳孔顏色變成黑色。”
藍眸直盯著黑衣人,而後劍眉一挑,接過那顆藥丸吞下。
那名黑衣人神情復雜地望著眼前的男人:他就不怕自己給得是毒藥嗎?不,他就是肯定,才會吞下這藥丸的。這個男人對事情的洞察力與對身邊人的把握力真是讓人可怕。自己一定要盡快找得機會,脫離他的控制。
當朝陽在杜白色的天空染上紅色時,全新的慶王爺--南宮平推開窗戶,望著滿天的紅光,俊朗的臉上浮現出誓在必得的堅決:傅雲傑,你欠我的,我會一一討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