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不知秋來到。
人若無情,萬事俱滅,可是人怎麼能無情?
因為情!是人最最最深的精神靈魂,一旦無情,焉能叫做人,何況沒有情,又何來無情之說,可說正是因為有情,所以無情。
最後,誰又能分得清,什麼是情,什麼是無情!
林少雲看見的那個身影,她不是紀茹芸,還會是誰,她!真的沒死!
紀茹芸不知道自己是有情還是無情,總之,在她出現的那一剎那,她的心,靜如水。
林少雲忽然發現紀茹芸停止了前進的腳步,站在漫天黃昏的空間,仿佛!她已經與這方天地,融為一體。
“紀姐,你真沒死啊!”
她不過來,難道林少雲就不會過去嗎?腳尖往前一滑,刮起一道烈風,朱化及只覺面皮生痛。林少雲卻已經飛掠而去,若他還有精神睜開雙眼,那麼他就會看見,此時林少雲和紀茹芸的距離是如此的靠近。
幾乎,紀茹芸那嬌柔風韻熱火的嬌軀,就差那麼毫厘的距離,便能與林少雲來一次親密的接觸。
兩個人的距離是如此的曖昧。
然而林少雲只記得當年他們對自己的好,一時間忘記了,當年紀茹芸“死”前的那一個深情的吻!
在心裡還真把紀茹芸當真姐了一般,可是紀茹芸了,她依然記得十幾年前他對林少雲說的最後一句話。
“紀姐真是你,太好了,你還活著,我一直以為你……”說到這裡,林少雲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見紀茹芸俏臉微微向上抬起,一雙美目,噙著淚水,然後晶瑩的淚珠,奪眶而出,無聲的哭泣,這眼淚是喜還是悲!
林少雲怔住,他分辨不出來。
“紀姐你怎麼了?告訴我這裡除了那老家伙,還有誰欺負了你?”林少雲拍拍胸脯,一臉正色的說道:“我給你出氣。”
紀茹芸不語,只有淚珠滴落,在粉嫩的雙頰上,滑出了一條彎彎的淚河。
林少雲眨了眨眼睛:“怎麼?姐不想看到弟弟嗎?如果不想,那麼我這就離開就是了。不過,見到姐沒事,我真的很開心,很意外。”說罷,歎了口氣,就要轉身離去。
“難道在你的心裡,我就只是你姐姐那麼簡單嗎?你忘記了我曾經對你說過的話了?”紀茹芸豐潤的朱唇,緩緩蠕動,聲音微帶哽咽,卻更加溫柔,哭泣的溫柔,卻是何等的淒美動人。
林少雲聞言,不覺愣了半晌,說不出話來,那段記憶,再次被他從腦海中抽取出來,他終於記得了紀茹芸最後的一句話。
“這……”林少雲面色有些木訥,如果換做十幾年前,他一定會毫不客氣將眼前這充滿韻味的女人擁入懷中,將她緊緊擁抱。
而經過了十幾年,林少雲的生命中,已經不止一個女人,他的心,已經沒有紀茹芸停留的地方了。
所以他呆住,不知所措!
紀茹芸忽然欺進,一雙蓮藕般的玉臂,如水蛇般柔軟,將林少雲的脖頸環繞摟緊。
一股柔軟溫熱的感覺,登時讓林少雲雙腿發軟,呼吸加快,血脈賁張。
林少雲還來不及說些什麼,他的嘴已經被紀茹芸那柔軟的香唇堵住……
甜甜的感覺,讓林少雲全身酥|軟,對於漂亮女人的溫柔擁抱,他可是天生沒有反抗力,很快就淹沒在了紀茹芸的溫柔之中。
隨即熱烈的反應著,與紀茹芸死死的糾纏在了一起。
同時,他也將紀茹芸香艷的嬌軀死死摟住。
一雙大雙,在她柔軟的後背,緩緩的向下移動,一直……
卻在這時,紀茹芸的口鼻中發了一聲低沉的呻|吟,林少雲有些飄飄然,暈乎的感覺。
可惜那朱化及是無緣看到這旖旎的一幕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紀茹芸的眼淚已經停止了滑落,一張俏臉,撲撲緋紅,眼神迷離,她那柔軟的玉手也在林少雲的虎軀上緩慢的探索。
索取!
他們都在彼此的身上,探索那孤獨落寞的解藥。
似乎一切都不再重要!
唯有希望此刻,就是永恆。
但紀茹芸的心裡卻因為擁抱著這心儀的男子,而顯得更加寂寞。
因為她知道,親吻的結束,或許就不會再有開始。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兩已經由站立相擁,躺在了柔軟的黃沙之上,只見塵土輕輕飛揚,那是一種另類旖旎的味道……
不過他們最終都沒有打破那層底線!
“嘖嘖!我終於知道這小子的弱點是什麼了,哈哈!原來是女人。”呂洞賓看不下去了,索性的閉上了眼睛,但閉上了又睜開,一手將小天的雙眼給遮擋住,並道:“不許看,特別是長不大的孩子。”
就在林少雲伸手去解紀茹芸的裙擺時,紀茹芸芳心一跳,猛的從他懷抱的糾纏裡掙脫了出來。
“別……”
紀茹芸呼吸依然急促,但是此時她卻理智了很多。
本來林少雲是志在必得,都已經熱火朝天,只欠東風了,卻不料紀茹芸竟然在熱情中退縮,在那麼一刻,林少雲的心,還是很不快,感覺自己被耍了一般。
不過他也隨即從欲望中清醒了過來,暗暗自責:林少雲啊林少雲,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被女人一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還好沒和紀姐做出荒唐的事情來,否則……
他竟然不敢直視紀茹芸,微微低著頭,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
“對不起,我不可以……”紀茹芸深情款款的望著林少雲,幽幽說道:“你知道嗎?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怕你無法接受……”
林少雲沒想到她的拒絕,竟然是為了自己考慮,風流債可以不用還,逢場作戲,可是感情債了?
片刻無語,兩人沉默,紀茹芸緩緩的站起身來,將衣衫殘留的細沙抖了一下,繼而笑著對林少雲說:“少雲,我們都忘記剛才的一切吧!就讓它成為我們彼此之間最美好的回憶,將它埋藏在心裡,以後我們好好的做對好姐弟。”
林少雲微微錯愕,知道彼此之間,隔著一道牆,無形的牆,今生注定無果,他反應極快,隨即笑道:“紀姐剛才發生什麼了?我怎麼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