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狂,風狂,人更狂!
龍捲風的外圍所帶起的狂風,將戰場上的沙塵,吹得漫天飛揚,遮天蔽日,雖然是林少雲一人在走路,可是給人的感覺就是,如同百萬雄獅踏上這戰場上一般的氣勢。
給人一種視覺上,心靈上的震撼,久久的震撼,不能平息。
接近二十萬的大軍,無不目瞪口呆,雖然都知道這林將軍武能通神,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他施展大神通,再次見到如此壯觀場面,用崇拜得五體投地都無法形容他們內心中的萬分之一,對林少雲的敬仰,沒有任何語言和文字能夠表述得出來。
「好像對面的九城樓上沒人了。」霍軍師倒吸一口冷氣。
按道理,林少雲此時已經進入了他們弓箭能及的地方,理當是萬千如飛蝗般射下,方才符合邏輯,然而霍軍師遙遙一看,不見半支羽箭,心下大奇,暗暗納悶,不禁開口說道。
劉飛虎極目遠眺,脫口道:「果然如此啊!怎麼會這樣了?」
「莫不是全都嚇跑了吧?」說出這話來,霍軍師自己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一個人前去,就將對方嚇得落荒而逃,連射出一箭來做不到,這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些。
「好像是吧!」劉飛虎在一旁說道,好像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回答霍軍師的話。
林少雲繼續帶著風捲雲殘的狂風,洶湧而去。
「給我破!」一聲狂吼,林少雲的右拳緩緩舉起,拳面上,金光閃動,幾乎可以看得見他拳頭舉起來的軌跡路線,可是在他出拳的那一剎那,卻看不見他是直接衝拳,還是斜向而去,動作太快,快的令人咂舌,當在那一剎那後,他的拳卻是指著不遠處的九城。
就在那一瞬間,整個空氣劇烈的震動起來,空間都有一種被撕碎的錯覺。
一點金光從他的拳面,快速的脫離了出去,往前飛速衝出。
只是那一點金光在衝出後,快速的膨脹成為一個小拳頭的形狀,然後繼續膨脹,體型越來越大,到最後,連在很遠處的士兵,都能看見一個金色的拳頭,轟向九城。
可見其爆發的力量,是多麼的駭人。
「哇!」
三軍同時驚訝起來。
轟隆……
天地巨震。
三軍將士同時感覺到所處的地面劇烈的抖動起來,就像地震了一般,塵土飛揚,漫天都是黃沙之色。
林少雲身邊的龍捲風陡然間,消失無蹤。
替代的景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金色的拳勁,帶著無比強悍的爆發力,轟然與九城堅實的城牆,狠狠的撞擊在一起。
眨眼間,九城的城牆轟然垮下,像一頭癱軟下來的大象,被轟成了粉末,便如個大土堆擋在面前,哪裡還有個城牆的樣子,緊接著,那霸道人寰的龍卷颶風,隨著一卷,便將這土堆一分為二,一條通往城內的康莊大道,湧現在眼前。
九城內的房屋,沒有受到半點影響,只見城中百姓,驚慌失措,四下流連,到處奔跑,顯然被這突入其來的變故給嚇住了。
林少雲一雙眸子依然閃著金色的光芒,爛若金陽,拳頭上,金光時不時的閃動著,就像火花一般燦爛。
他猛的一回頭,對著遠方的劉飛虎說了句:「大哥,進城吧!」
這句話,使用了強大的無比的靈力,聲音洪亮而悠長,遠遠的傳了過去,十里之內,皆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兄弟一出手,就將九城給平了。」劉飛虎對於林少雲如此手段,感到很不可思議,但同時他想到了皇上,暗道:「我天朝有此人物,實乃我皇上之洪福也!」
他在心裡便做了一番計較。然後大軍開拔,向九城進發。
當大軍來到九城內的時候,城內百姓知道是劉飛虎的大軍,雖然被林少雲一拳之威,嚇得回不過神來,但還是熱烈的歡迎。
而這個時候,胡虜大帥已經率領他餘下的四萬鐵騎,取西而去,眼看是班師回朝,落荒而逃了。
九城也就在這一拳之下,回到了天朝的手裡。
劉飛虎即刻安撫百姓,命令人去安守設防。
「大哥,我想去追那胡虜大軍。」林少雲淡淡說道。
劉飛虎一怔,然後道:「好!一切交給兄弟做主。」
林少雲轉眼間,便不見了身影。
劉飛虎看著九城的百姓,不覺一聲長歎:「九城啊!攻打了如此之久,終於將你拿下來了。」一時間感慨萬千,不甚唏噓。
望著林少雲消失的地方,他自語低聲道:「兄弟,謝謝你,沒有你,說不定我劉飛虎已經是那妖道手中的亡魂了。」
而士兵們,攻入九城後,一個個無不歡欣,想著即日便可回朝,回自己的家鄉,見親人見朋友,有著英雄戰士的稱號,還能領到不菲的餉銀,心情自然激動萬分,無不把酒言歡。
林少雲一路追去,速度快若閃電流星,那四條腿的馬兒,根本就無法與林少雲這樣的修士比速度。
很快,林少雲便看見不遠處那正在急行的胡虜大軍,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猛然間,像一隻豹子般竄了過去。
「我說還沒決出勝負,你為何要逃了?豬草?」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那胡虜大帥心頭一涼,將馬勒住,面帶幾分驚慌之色,喝問道:「誰?你是誰?」陡然間,林少雲從半空飄落,輕飄飄的落在他的馬頭上,面對著胡虜大帥,笑道:「是我!」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罩著黃金面具的金面人,胡虜大帥啊的一聲大叫,身邊的士兵,紛紛將弓箭對準林少雲,待看清來者是與許志大戰的林少雲,一個個拉弓的手不覺軟了,只怕放出的箭,也是疲軟無比,毫無殺傷力可言。
「你……你……要幹什麼?」胡虜大帥的聲音顫抖非常,感覺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在不斷的蔓延,蔓延……
「你說了!」林少雲淡淡問道。
「我不知道!」胡虜大帥口上這麼說,但心裡卻比誰都清楚,這金面人要做什麼,只在心裡歎道:「莫非我豬草這條命等不到回家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