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林少雲已經來到了城牆之下,只要身形一頓,就得被他們發現,不得不抖出一張隱身符來,瞬間啟用,貼於身上,要被他們瞧見了,今夜行動就沒有意義了。
那守城的將領,一雙冷目,死死的盯著那護城河的動靜,但見河水泛起了一圈圈的波紋,但隨後便恢復如初,不見任何動靜,眾人屏氣凝神,四周安靜得落針可聞。
「今晚得給我打起精神來,一旦發現有什麼異常,速速來報,知道了沒有?」見沒有什麼動靜後,那守城的將領對左右說道。
「是!大人!」左右朗聲答道。
林少雲在城門下,暗暗搖頭,「這九城乃是被胡虜侵佔,可是為何卻是中原人為其守門了?」恨不得上去將他們一人一掌,斃個乾淨。
目測了一下這城牆,高約二十丈,縱然輕功蓋世,若要一蹴而上,只怕也是夠嗆。
雖然,林少雲修士之體,直接這麼一跳,就跳了上去的話,那是癡人說夢,除非是渡過第一道天劫的人,才具備那樣一躍二十丈的本領。
但是,他要蹬牆而上,卻是小事一樁了。
身形一閃,林少雲在城牆上,連續換了三次步,一步去約六七丈,眨眼間,就上了城牆,端的快若閃電,只是他在隱身符的強大作用下,這守城的官兵,無一人知道林少雲已經站在城牆上,就在他們的眼前。
林少雲活動了一下身體,便大搖大擺的從城牆上走了下去,這九城居住著約三萬百姓,只見樓房滿目,在月色下,一眼瞧去,影影綽綽,數之不盡。
「這座城池,那敵方將領身居何處了?」林少雲下了樓來,東瞧瞧西看看,不知道該往何處而去,信步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偶爾有沉重的腳步聲傳來,那是城內官兵巡邏時,發出的腳步聲,除此之外,就連一聲狗吠也聞之不見。
轉了兩條街,忽然聽見一些嘻嘻哈哈的聲音,若不是林少雲修士之體的聽力,也決計捕捉不了這細微的聲音。
「看來夜半歌聲,非是尋花問柳之事,還能有甚?」微微一笑,林少雲大步而行,往那聲音發出之地,迤邐而去。
來至一座大院前,只見大院的大門兩邊,掛著兩個大燈籠,將門前照得通亮。林少雲看見那大門邊上,一張旗幟,迎風招展,上面寫著「秀春園」三個楷書大字,十分的扎眼。
不用去問,林少雲知道這就是妓院了,看來這九城外面,戰火風雲,城內卻是一片歌舞昇平,由此可見,這些入侵胡虜,那是一幅安然自若,胸有成竹的姿態了。
一般情況,若非妓院裡,有那賣藝不賣身的名妓歌姬,林少雲是不會輕易涉足這樣的場所的。
深夜,凡是普通百姓,都不得隨便行走,這大晚上,能來此風流快活的人,至少都是有地位的人,說不定那些入侵者的將領們,此時就在裡面喝酒摸女人了。
是以,林少雲毫不猶豫的就往裡面走去,再說自己是隱身而去,誰也瞧不見,心下自然沒有任何的壓力。
大門是虛掩著的,透過門縫,能看見裡面的人來人往,花姑娘與風流男子,你追我打,好不熱鬧。
林少雲當然不可能就這麼推門而入,退了一步,本想躍上屋頂,然後從上而內,忽而又復遲疑,想著,自己推門而入,又是如何?他們根本就看不見自己,最多以為是被風給吹開了。
能正門而入,林少雲絕對不會走偏門,他一向都是如此作風,除非是形勢所逼。
將門推開,發出卡吱一聲響,林少雲緩緩走了進去。
而這大門的推開,那些公子哥們,可一點也不在意,甚至連看一眼都欠奉,只有那「秀春園」的老鴰子,見門自動打開,走了過來,將頭伸出門外,左右一瞧,見無人影,咦了一聲,便又將門關上。
林少雲從大廳走上了二樓,二樓是雅間,房門緊閉,但他每經過一處,便聽見裡面傳來男女低沉的呻|吟和那木床因為晃動,而發出的卡吱卡吱的聲音。
「聲色場所,真是不分白天黑夜,沉迷其中,卻不知道大難臨頭。」林少雲搖搖頭,慢慢而行,雖然處身在此等風花場合,林少雲的心,卻無絲毫的波動,只因為這樣的地方,並不是他想到之地,這些女人,不過是庸脂俗粉爾!哪裡能讓林少雲的心跳,快上一分?
往裡走了幾間,林少雲止步不前,側耳細聽,只聽見裡面一女子嬌聲笑道:「哎呀!將軍,奴家都這麼做了,你還要奴家如何嘛!」
正是因為「將軍」兩個字,使得林少雲停下了腳步。
卻聽那將軍粗聲粗氣的說道:「不行,你的在用你的小嘴給我來幾下……」然後只聽的一聲嗚嗚之聲,那將軍便發出一種舒服的鼻音來。
林少雲雖然隱身,但卻無穿牆之能,要是如此進去,這房門就非得被打開不可,再說這房門卻是從內鎖上,若是撞門而入,必定會出現很大的動靜。
想了想,林少雲放出靈識,隨即掃了進去,直接將屋裡的兩人鎖定,那女人,在林少雲靈識的控制下,依然昏睡了過去,而那所謂的將軍,則是頭腦發暈,搖晃不定,不知道這是何等原因。
就在這時,屋裡的門閂,自動脫落。這一現象,自然也是林少雲的強大靈識作用。
接著,林少雲用著極快的速度閃身而入,房門一開即合。將軍和那女人都躺在床|上,橫七豎八,哪裡有個睡相。
來到那衣不蔽體的女人身邊,林少雲伸指一彈,一道無形起勁,從指間激射而出,點了那女人身上的大穴,一時半會,絕對難以醒得過來。回手又點了那將軍的穴道,靈識收回。
那將軍頭腦便不再昏沉,只是感覺到全身有氣無力,竟然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暗想:「不會吧!我每次來這玩,一晚上能玩七八次,也沒有這般脫力,今天怎的才三次,就如此沒勁了?莫不是我老了?」看了一眼那無一絲衣服在身的女人,又想:「這娘們,也真是沒用,這麼幾下就累得暈了過去,還是不如往日的彩雲,要不是彩雲抱恙,老子才不稀罕你相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