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林少雲總算確定了當年之事,的確與舞兒有關,心頭的一顆大石,算是落下,這舞兒在當年的確是變相的救了自己一命。
對於舞兒的感激,油然而生,使得林少雲對舞兒的感覺,親近很多,還真的有一種將她當做親妹子一般的感覺。
「謝謝你舞兒妹子。」林少雲說了這麼一句話,舞兒不料他如此說,聽的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這言謝之意,從何說起。
「舞兒,我一定盡我之能,將那魔教教主擒住,讓你親手報仇。」林少雲話鋒一轉,又道:「對了,你可知道那魔教教主叫什麼名字?」
舞兒搖搖頭道:「不知道!」
「那他長得什麼模樣,你可記得?」林少雲又問。
舞兒還是搖搖頭道:「不記得,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教主是什麼樣的,因為當年我看到的教主,和你一樣,帶著一副面具,他的面具是一個閻王爺的頭像,看起來鬼氣森森,叫人好不生寒。」
林少雲吐出一口氣,看來這又是一團謎案,首先就得查出魔教中人,經常行蹤的位置,然後順籐摸瓜,便可抓到大魔頭。
只是這從何下手,就是林少雲下一步該思考的問題了。
舞兒那水汪汪的眼睛,滴溜溜的瞧著林少雲,繼而道:「大哥,其實我一直都想暗中捉弄於你,現在想來真是慚愧的緊。」
林少雲微微一笑,道:「我知道。」
「什麼你知道?」舞兒疑道,心裡卻想:「如此挑明,我還能將你玩弄於鼓掌之中,手段定然要比師傅更厲害了。」她雖然有過放棄捉弄林少雲的念頭,不過此時那顆玩心又起,便又開始念頭萌生。
林少雲點了點頭,卻聽舞兒問道:「現在那魔教教主不知道姓名,也不知道長相,你如何幫我?」
「放心,只要他們魔教有所行動,我相信必然會有蛛絲馬跡,不用擔心找他們不著。」實際上林少雲不過也是寬慰之言,心頭也是一團亂麻,千頭萬緒,找不到頭在哪兒。
舞兒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只覺很有依賴感,點頭道:「嗯!只是要大哥為我拚命,這心裡真是好生過意不去。」
「傻了你,我不是說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幫你報仇,兩不相欠,沒什麼好過意不去的。」林少雲面帶微笑,淡淡說道。
只是如今國家蒙難,林少雲還是想去看看劉大將軍的戰況,順道查探一下魔教的消息。
「舞兒,明天我們就去九城。今晚早些睡吧!」
舞兒不知道林少雲要去九城做什麼,便問道:「大哥,九城如今兵荒馬亂,去那裡做什麼?再說九城距離這裡,有千里之遙,一路上盜賊四起,很不太平,縱然武功高強,卻是暗箭難防,一路上提心吊膽,我看還是不去為妙。」
九城是乃當今天朝西北面的屏障之城,後來被胡虜攻佔,當今天子立刻調兵遣將,派劉大將軍前往收復,那本是易守難攻之地,由於當時的將領無能,以至於失陷敵手。
如今對方只守不攻,想要取之,還真是難如登天。
兩軍也就這麼僵持著,打著持久的戰爭,看看誰能耗到最後。
林少雲聽聞舞兒這麼一說,搖頭笑道:「那麼我們就一路殺過去,但凡不平之事,出手解決之,豈不快哉!身為江湖兒女,理當行俠仗義,為民除害,不知道你方才聽見那兩位豪傑都說,要拯救黎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雖然是微薄之力,但如此豪情,實在值得我打心裡欽佩,真乃我輩江湖中的好男兒也!」
舞兒聞言,不覺暗吐舌頭,心道:「呸!呸!呸!什麼好男兒,掛在嘴邊而已,那兩人多半是想藉機立下一點功勞,然後陞官發財,當真是大俠了,試問天下還有大俠嗎?那少林寺的和尚,武藝卓絕,卻躲在廟裡唸經,不問江湖事,而過問江湖事的,無不是宵小之輩,做了壞事就往七大敗類身上推,哎!這個江湖太可惡。」
想罷,舞兒便將心裡的這番話給說了出來。
林少雲聽言,只覺言之有理,不過就算為了功利而出手,也比去危害江湖的人要高尚得多,「妹子,你若不想去,我就自己去,咱們後會有期,放心,若是我抓了魔教的教主,我會在江湖中放出消息,等你到來。」
不等舞兒回答,林少雲就轉身上樓,回到房間,休息去了,此時他已經知道當年七大敗類保護自己的真相,與舞兒是否同道,卻也不以為意了。
「喂!哼,有沒有搞錯,就想這麼拋下我,我本來要走的,可是我現在偏偏不走,就要跟著你,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敢如此笑傲江湖?」舞兒扁扁嘴,衝著那客棧裡的掌櫃,輕喝道:「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流眼淚?」隨即也自個休息去了。
然而在舞兒離去的時候,她沒有留意到,在東面的一桌邊,坐著一個人,此人三旬年紀,劍眉虎目,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將桌上的一碗酒,灌入喉嚨,繼而抓起佩劍,轉身飄然而去,只是在桌面上留下了一串銅錢。
翌日清晨,天色不如昨日般晴朗,陰沉沉的,壓的讓人喘不過氣來。似乎將有大雨一場,只是怎麼也不見雨滴落下,使得空氣中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詭異之氣。
不過這樣壓抑的天氣,並沒有影響到林少雲的心情,對於他來說,不管颳風下雨或者晴空萬里,都是一樣看待,神色如常,不驕不躁,平靜如水。
那客棧的小二哥早就為他打來了洗臉水,林少雲接了過來,摘下面具,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甚唏噓,洗漱完畢,面具復位,無人見到那是一張帶著幾分滄桑的俊俏臉蛋。
然而舞兒的心情就不甚好了,受到天氣的影響,心裡總是很不爽,總想釋放一下鬱悶之氣,這時那送洗臉水的小二哥敲門來到:「客觀,送洗臉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