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那笑聲過後,黃昏的天際,又是一片死寂無聲。
任憑蕭玉寒憤怒的話,喊破喉嚨,也不見有任何的回音。
不過大家此時可以確定了,方才林少雲的猜測完全正確,果真有人在暗中監視。
陳天行道:「蕭兄,別浪費精神了,那人要出來就出來,喜歡當鼠輩,就讓他去吧!」
蕭玉寒冷哼一聲,白影一閃,來到了眾人的中間,表情冰冷,彷彿要把這個世界給冰凍了一般。
「不對!」林少雲忽然說了這兩個字出來,使得大家都十分的納悶,紀茹芸忍不住問道:「林公子,有什麼不對的?」
「也許這根本就不是魔幻五行陣。」此話從林少雲的嘴裡吐出,眾人又是一怔,蕭玉寒道:「那是什麼?」雖然他一臉的冰冷,但對林少雲說話的時候,還是溫和了不少。
「陣法當中,還有一種陣法叫做傳送陣,可以將人瞬間從一個地方傳送到另一個地方,或者另一個空間,也許我們就是被傳送陣傳送到了莫名的地方,或者莫名的空間,想那魔幻五行陣是道家的正統法陣,應該不會為我等打開吧!」表情嚴肅,林少雲一字一句的緩慢分析道。
「你是說我們有可能是被傳送到了另一個地方,或者另一個空間?另一個地方我可以理解,另一個空間是什麼?那就不明白了。」莫小光一臉茫然的說道。
另一個空間這樣的概念,其他人也不明白,如聽天書,其實林少雲也不是很懂,只是隱約記得曾經看過的書籍上有過這樣的描述。
林少雲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或許修為不夠,無法理解,不過我想這另一個空間應該和陣法的地方差不多,我想只要我們能找到這裡的傳送陣,那麼我就可以離開了。」
「哈哈!笑話,就算你找到傳送陣,你就能確定會被傳送回去,不會被傳送到另一個空間嗎?還有你找到了傳送陣,那麼你用什麼來打開傳送陣?你懂方法嗎?顯然你是不懂的,那麼找到又如何了?」天際之中,那個陌生而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只是這次他們沒有感覺到難受。
這聲音聽著彷彿來自千里之外,又彷彿近在耳旁,渾厚而清晰,給人一種近在耳畔,遠在天邊的感覺,有點類似於武林中的千里傳音功,但聽這說話聲,那武林中的絕學「千里傳音功」就明顯遜色了許多,甚至連比都無法與之相比,可見,這說話者的修為是何等的恐怖!
聽見這話,眾人憤怒的同時,也覺得這說的的確不錯。
「你是誰?憑著閣下的這份修為,沒必要這麼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吧?」林少雲衝著黃昏天際,略帶嘲笑的說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只是我看你小子只不過是區區凡人,對於陣法的學問還知道那麼一點皮毛,可見你平日所學甚廣,不怕告訴你們,你們身處之地就是江湖中流傳了幾百年的魔幻五行陣。」此話一出,他們八人的心也算是有了底,終於確定了自己身在何處!不再那麼迷茫。
「是你!你這個混蛋,是你把我們關進來,有種你出來,吃你爺爺我一斧頭。」張天奇怒不可遏的拔出他的那把大板斧,指著黃昏天際,大聲吼道。
「好臭,好臭,看來這位小朋友的脾氣還真不小,不過你們還不配讓我出手。」
林少雲聽見那隱藏在背後的人這麼說,一把拉回了張天奇,向黃昏的天際拱手道:「既然我們不是前輩你給弄進來的,還望前輩你高抬貴手,放我等出去。」
還未等對方回答,蕭玉寒就搶道:「你到底是誰,為何不肯回答?可否出來一見?」
「區區武道之境,何足道哉!有何資格見我之面?我是誰?說出來你們也不認識,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就是這個陣法的陣主。」
陣主?這個答案讓他們吃驚的同時,也感覺到了一絲的希望。
「敢問陣主前輩,既然我們不是被前輩你給抓進來的,那我們是怎麼進來的?」林少雲繼續問道。
「這個答案嘛!會有人來告訴你的,幾百年了,那些被降服於此的妖魔,大多數都打回了六道輪迴,你們是這幾百年來進來的第一撥人,很久沒有好好玩玩了,不如我們玩個遊戲,你們要是贏了,我就送你們回到你們原來的地方,當然你們若是輸的話,自然也就賠上了性命。這是你們唯一生還的機會,不知道幾位敢不敢玩?」
機會就擺在眼前,他們幾人,包括林少雲都不想死,而林少雲之所以不想死,那是他不服這口氣,想起了被那天城七鷹莫名的追殺,就感到很是窩火,還有自己的母親下落不明,一股強大的求生慾望充斥著他的心靈。
「好!我們陪你玩!」八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他們的心與腳步,第一次那麼統一的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八人面面相覷,互相交流了一個堅定的眼神,都從彼此的身上找到了無比強大的信心。
「痛快,我給你們十天的時間,每一天都會有一撥人來殺你們,十天就是十撥人,只要十天之後,你們還活著,不管有幾個活著,我都放他出去,你們看怎麼樣?我記得方才有兩位小朋友嚷著要打架,我就如你們所願,不過我可提前告訴你們,也許第一撥人就能結果了你們。」
「慢著!」林少雲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出口說道。
「怎麼?害怕了?」
「不是害怕,只是你給我們十天時間,還沒開始遊戲我們都餓死了,哪有力氣和你玩?」聽見林少雲這麼說,其他人均點點頭,張凡道:「不錯,至少你得給我們點食物吧!」
「這個簡單,馬上送到,保證你們十天之內餓不死。」
話剛落音,林少雲他們幾人,只覺這沙漠忽然晃動起來,其他幾人都是練家子,拿個樁就穩住了,但這林少雲是廢人一個,若不是蕭玉寒眼疾手快,把他給扶了住,他非摔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