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張天奇這麼說,其他幾人隨聲附和道:「對!蕭公子要能為我等出氣,那麼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他們幾人都是我行我素之輩,此時能如此許諾。
可見,他們這些人對於那神秘人可說是,恨入骨髓。
蕭玉寒微笑道:「那我盡力而為。」
搖搖頭,林少雲沒想到他們與自己一樣,都是為了能活下去,而走在一起,生命是那麼的可貴。
此時他們與己一道的真相大白,那麼下一個問題,那就是那布下禁制的人是誰?與自己有什麼關係?與那打傷自己的老者是否同屬一人?而那神秘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這一連串的問題又湧現在林少雲的腦海中。
「我們趕路吧!」林少雲目前只想一口氣飛奔到少林寺去。
「好!」他們幾人比林少雲還著急,紛紛湧出了這家驛站。
馬車內,八個人。陳天行依然充當車伕,其他人則是安坐在馬車內,只有林少雲是懸浮在車內,這一手傑作,除了蕭玉寒,其他人卻是不作他想了。
林少雲被懸浮,可說是蕭玉寒用了兩大奇功,首先就是那隔空御物的神功,然後就是罡氣護體神功,這兩門神功若是在未踏進武道之境以前,蕭玉寒的內力連一炷香的時間都無法支撐,但對於武道之境的蕭玉寒來說,那是易如反掌,不足道哉!
這麼做,也就避免了馬車飛快的狂奔時的顛簸,影響到林少雲的身體,如此一來,那馬車可把速度發揮到極致,林少雲也不會覺得難受。
「駕!」兩匹高頭大馬,把這輛豪華的馬車,拉得飛快。
陳天行也總算體驗到了趕車的樂趣,不像往日一般,慢騰騰,弄得心發慌。
「照這腳程,除了讓馬兒休息一下,我們連夜趕路,明日一早,必定到達少室山下。」眾人微微頷首,若有所思,聽著蕭玉寒的建議。
想著就要到達目的地,一個個的心情也變得非常的好,彼此之間,開始閒談起來,一會聽莫小光談女人,一會聽張凡說偷東西的樂趣……
如此趕路,接近傍晚時分,紅日漸漸西沉。
「吁……」只聽那馬一聲長嘶,馬車驟然停下。
「怎麼了?陳兄!」張凡問道。
陳天行拉開帷幕,把頭探了進來,道:「前面的路不太對頭啊!」
「不會吧!」他們幾人紛紛把頭伸出車窗,一看究竟。
的確有點不一樣,至於是哪裡不一樣,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蕭玉寒道:「陳兄,你不會是走錯路了吧?」
「不會!這條路,我走過好幾次,方向錯不了,看著對面的山頭,也沒變,難道這條路被修過了不成?」看了看遠處的山頭,陳天行自信的說道。
這條路之所以讓陳天行感覺不正常,就是因為這路邊本來應該雜草叢生,但此時往前一步,卻是大理石板鋪成的大道,猶如京城的大道一般,是誰會在這荒山野嶺中鋪路了?莫不是當今皇帝失心瘋了。
由於此時近黃昏,道路三丈之遠後都是朦朧模糊,看不清楚,只是感覺非常的怪異。
「管他的,只要方向正確了,只管趕路。」手一揚,蕭玉寒堅定的說道,由於他現在的本事凌駕於所有人的頭上,他說出來的話,都會讓他們在潛意識中,產生一種服從性,唯他馬首是瞻。
「好!」馬鞭一抽,馬車便駛上了那大理石板的大道,這下道路要平坦很多,陳天行方要讓馬兒奔跑起來,陡然間,天地之間,一片昏暗,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然後聽得那兩匹馬的一聲慘叫,馬車一陣劇烈的晃動,本來大家還在納悶,怎麼這天說黑就黑了,忽然發現情況不對。
身子一空,往下直墜,而馬車在黑暗中,卻不知哪去了,想要抓住什麼來阻止這下落之勢,由於太過黑暗,根本就目不視物,也就只能保持鎮定,穩住身形,任其下墜。
而紀茹芸嚇的一聲驚呼,她的聲音如飄蕩在虛空之中,是那麼的孤單,誰也聽不見。
彭!彭!彭……
良久之後,只聽得連續幾聲沉重的悶響,他們幾人總算摔落到地,整個空間依然一片漆黑。
陳天行忽然罵道:「他媽的,是誰壓在我的身上?」雙手一抓,只覺入手很是柔軟,全是柔軟的細沙,給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沙灘。
「哎呦,是我啦!」紀茹芸嬌哼一聲,然後磨蹭著站起身來,道:「這是什麼地方呀?」
這時其他人也站了起來,踩在柔軟的沙灘上,一腳高一腳低,一時間很是不習慣。
莫小光聽見方才陳天行和紀茹芸的對話,暗道:「該死的,怎麼不是壓在我身上了?」
「我怎麼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陳天行沒好氣而又無奈的說道。
「哎!蕭公子了?」紀茹芸四下張望,卻什麼都看不見,問道。
「我在這了。」蕭玉寒落地後,沒有啃聲,而是凝神聚聽,這突來的變故太奇怪了。
但不管怎麼樣,這落地了,總比在下墜時那無邊無際,無所寄托的感覺要好的多,大家的心也安穩了很多。
忽然天漸漸的放光,然而這亮光卻不是太陽之光,而是一種黃昏之光。
大家總算看清了彼此,只見每一個人都很狼狽,還好都沒有分開,放眼一看,這是一片沙漠,天上沒有太陽,也是瀰漫的黃昏一片,與這沙漠的顏色渾然天成。
望向遠處,沙漠彷彿就與這天連成了一片,不分彼此。
給人的感覺就是,荒涼,空洞,沒有半絲人氣,讓人從心底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慌。
「林公子到哪裡去了?」四下一看,七大敗類全部都在,就唯獨不見林少雲。
七人不覺的四下搜索,哪裡有林少雲的半點影子。
「難道他掉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了嗎?」紀茹芸有些著急。
莫小光見狀,笑道:「我說紀姑娘,你幹嘛那麼著急了?好像林公子是你相公一樣。」
紀茹芸重重的哼了一聲,並不睬他,看了一眼蕭玉寒,心突的一跳,不覺面紅耳赤。
蕭玉寒忽然感覺空氣中有些不正常的波動,抬頭一看,只見黃昏的天際上,一個小黑點越來越大,即將掉落下來。不由得喜道:「那不是林公子嗎?」說著用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