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自蘄昕肺腑的一番話,並沒感動到寧菱,反而讓她覺得為難。
看看蘄昕,又看看蘄毅,最後,她忽然問道,我答應嫁個蘄昕的話,父皇是否就放了東方敖等人?」
,當然不是!父皇只准他去你寢宮療養,這也是你剛才的要求!若然他能康復,父皇會另覓地方安置他!反正,他不能放!」
寧菱怒意再起,無奈地看著蘄毅,父皇,您到底要做什麼?最終目的又是什麼?」得不到蘄毅的反應,寧菱轉問蘄昕,「你也知道父皇的許劃吧。諸你告訴我!」
蘄昕面露難色,同樣默然。
『你……聲聲說愛我,卻無法對我坦誠,那你還有何資格愛我」你和東方辰又有何區別?」寧菱嗓音略微地提高了此。
蘄昕猶豫不決,看向蘄毅,訥訥地道,「父皇,不如……告訴菱兒!
蘄毅沉吟數秒後,終回應寧菱,「父皇告訴你一切,你是否就答應嫁給昕兒?」
我得聽完你們的計劃再做決定。」
蘄毅與蘄昕眼神交流了幾下,才娓娓道出,『蘄國三面環海,主要經濟和稅收來自海產品,但隨人們不斷捕魚,海產品的數量越來越少。蘄國另一個重要經濟來源
藥材,也由於近幾年季節異化而導致很多品種頻臨絕種。蘄國給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其實這只是表象,只因我們不能讓異國知悉蘄國的真實情況,以免招來侵犯和欺負。」
寧菱一聽,有點恍悟,故你決定長期控制東方赦,讓曄鄲時蘄國有求必應,蘄國從此能夠賴以生存?」
朕正愁著如何是好的時候,東方敖竟然來了蘄國,朕想這是嶄家祖先庇護,天祐我蘄國,於是『順應,天意,聽取所兒的建議俘虜東方敖,用以威逼東方辰妥協,助我蘄國度過難關,且長期保護和支撐我國發展下去,百姓繼續安居樂業!」
『是你提議抓東方敖等人的?」寧菱目光轉向蘄昕。
蘄昕誠實承認,「父皇年事已高,仍在為蘄國與黎民百姓擔憂,難得碰上這個好機會,我不想丟失!」
後來,所兒又無意發現你和東方辰的關係,你貴為曄鄲的皇后,本來憑著這點關係,足以讓曄鄲支持和幫助蘄國,可是當父皇得知東方辰那樣待你,父皇大發雷霆,又加上聽兒他喜歡你,父皇決定改變主意,趁東方辰和東方煩兩敗俱傷,乾脆把東方辰也抓來。」蘄毅接著講。
東方辰是曄郅的國君,你抓了他,那誰來掌管曄鄲皇朝?誰來支撐和幫助蘄國度過難關?」寧菱心情稍微平復,開始就事論事,又或者,你想慢慢併吞曄鄲,將它納為蘄國管轄?可是蘄國與曄鄲路途遙遠,中間還隔著一個楚國,就算曄鄲再好,也不到蘄國佔便宜,除非你遷都,而蘄國世代於此,根本不可能遷都!」
蘄國是先祖開拓下來的疆域,我們蘄家永遠的故鄉,父皇當然不會遷都!至於將來幫助蘄國的人,他就是曦凌!」
『曦凌。」
你與所兒完婚後,父皇決定讓你帶曦凌回曄邪,憑你的才氣和能幹,又加上曄鄲本身的國情,你必能輔助曦凌掌管曄鄲一切朝政。曄鄲地大物博,足以不斷提供蘄國必需物資,提升蘄國總體經濟水平和人捫生活水平。」
那樣我不就與嶄所分開了嗎?分隔兩地,我們成親還有何用?」
我不介意!不管你離我多遠,我對你永遠不變!」這次,輪到蘄昕接話,『我們決定,你一年回來一次,等到曦凌滿8歲之後,你將一切事務由他自己擔當,我再接你回來,然後我們就可長相廝守了。」好一個癡情的男子,真不懂說他是傻呢還是癡!
迎著他深情款款的注視,寧菱嬌容閃過一絲不自在,看向蘄毅,歎息而道,父皇,其實您應該一開始就坦白跟我說,我與東方辰和好,此後曄鄲和蘄國是姻親,蘄國有難,他絕不袖手旁觀!」
東方辰或許喜愛你,但他始終生性風流,時間流逝,父皇擔心你風華不再的時候,他會棄你不顧!聽兒不同,他自小在父皇的眼皮下長大,二十多年來從沒對哪個女子有感覺,你是他第一個也是唯一的愛人,故他絕對值得托付終身。你失蹤多年,父皇和母后失而復得,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到你平安快樂,而所兒就是那個能給你幸福、跟你白頭偕老之人!只有把你托付給他,父皇和母后才能徹底放心」,真相清楚,寧菱沒有憤怒,反而感慨萬千。
若是以前,她必定埋怨和批評蘄毅,但現在她也為人母,理解父母對子女的那份關愛,正所謂可恰天下父母心,他們的出發點儘管自私,可始終是為她好。
父皇,我答應你的要求!」寧菱突然平靜地道出抉擇。
蘄毅一時反應不過來,愕然過後,才表露歡喜。
嶄聽更是心潮澎湃,激動連連。
刻不容緩,蘄毅馬土履行諾言,命人把東方敖從牢中放出,至於黃俊與王封安則繼續囚禁牢中。
寧菱明白當務之急是先治好東方敖,便也暫且妥協,只是請求蘄毅能看在她的份上,別為難甚至虐待黃俊和王封安。
蘄毅目標不在他們,自然輕鬆承諾。安頓好了東方敖,寧菱帶曦凌正式面見蘄毅和蘭皇后。血濃於水,東方曦凌對蘄毅夫婦十分親切,加上他聰明伶俐x乖巧可愛,惹得蘄毅夫婦滿懷歡悅,時他簡直愛不釋手,疼惜無盡。
蘄昕愛屋及烏,對東方曦凌同樣是格外疼愛甚至百般討好。不過,很哥怪的,東方曦凌並不領情,對蘄昕毫無好感,特別是無意中得知寧菱將與蘄昕結婚,他更表厭惡和仇視,還趁蘄昕今天來看寧菱時出言辱罵和頂撞。
寧菱即時喝他,「凌兒,休得對舅父無禮!」
『凌兒不要這樣的舅父,他才不是舅父,他是窺視母后的大色狼!!」
寧菱尷尬窘迫,抱歉地看向蘄昕。
蘄昕臉上杜著淡淡且溫和的笑,回她一個安慰的眼神,突然從懷裡取出一樣東西,遞給東方曦凌「凌兒你看,舅父送給你的。」
東方曦凌看也不看就把它仍在地上,舉腳去踩。
寧菱生氣,訓他,「母后平時怎麼教你的,受到別人的禮物要說謝謝,你非但不謝舅父,還糟蹋了他的一片心意,你太不像話了,快給舅父道歉!
我幹嘛要道歉!誰要他送東西啊,我不喜歡他的東西就踩唄!況且,既然是他送我的,那麼東西就屬於我,我喜歡怎麼做就怎麼做!」東方曦凌加大力度,踩得毫不客氣。
寧菱再也忍不住,一把扯住他,同時在他手掌心打了幾下。
打痛了的不是東方曦凌的手,而是他的心,他雙眼含怒,從寧菱手中掙脫出來,大聲怒喊,「母后竟然為了那個討厭的人責備和處罰凌兒,凌兒再也不要母后了!」說完,還恨恨地瞪了蘄昕一眼,快速朝寢房奔去。
目送那抹小身影漸漸消失於轉彎處,寧菱吩咐月華去追,自己則再次向蘄昕道歉。
蘄昕始終面帶微笑,菱兒無需感到愧疚,曦凌還小,遲點自然會明白。
見寧菱仍日有點不歡,於是又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我會想辦法令曦凌真心接納我,喜歡我就像喜歡你那樣!」
寧菱露出一個勉強的笑,把話題轉到蘭皇后身上,與他閒談一會,待他離去之後,她也回房。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東方曦凌坐在緊挨著窗欞的桌子上,靜靜看著外面落個不停的雨點,難過地呢喃出聲,父皇,您何解還不歸來?您到底去辦什麼事,您再不回來,母后要嫁給別人了。」稚嫩的哀訴配合著滴滴答答的雨聲,讓人聽到不禁心酸和傷痛。
寧菱一進屋,映入眼簾的就是這個情景,她趕緊走近過去,『凌兒,你怎麼跑到這來,外面下而呢!」說罷,用袖子輕輕拭擦他臉上的點點雨末。
毋後還會心疼凌兒的嗎?」東方曦凌自顧低吟,之前的怒氣早已消退,剩下的只有濃濃的難過和傷心。
,當然!凌兒和寶兒永遠是母后最珍愛的寶貝。」寧菱開始拍著他衣衫上的雨點。
『那求求母后別嫁給昕舅父」,東方曦凌站了起來,懇切地凝視寧菱,「母后是父皇的妻子,怎麼可以再嫁其他人!凌兒不要叫別人為爹,凌兒只要父皇,永遠只要父皇!」說罷,他撲進寧菱懷中,開始啜泣。
寧菱手臂收攏,樓住他。
父皇到底何時才回,我好想父皇,凌兒真的好想父皇。」東方曦凌哭得更加淒切。
寧菱把他摟得更緊,低頭吻著他的髮根,越過他的頭頂望著窗外的雨線,絕美的容顏悄然起色,似是哀傷,似是悵然,又似是某種思念和記桂。
一個在桌上,一個在地上,母子兩人就那樣相擁而立,直到東方曦凌哭聲變小,最後完全消失,寧菱才從中醒來,發現他靠在她懷中睡著了。
抹去他臉上的淚痕,寧菱小心翼翼地抱起他,回到床前,將他放在熟睡的女兒旁邊,靜視了他一陣子,再次來到窗前時,雨已停,迎面吹來一陣涼風。
寧菱閉上眼,仰面迎接雨後的沁人清風,腦子開始慢慢放鬆。不一會兒,身後響起月華的低喚,小蛆,您真的決定嫁給那個蘄昕殿下?」
寧菱面色稍變,不語,雙眸仍閉著。
月華側視她,語重心長地道,「小姐曾跟月華講過,婚姻是聖神的,是兩人愛情的昇華,更是愛的延續和寄托,小姐既然不愛蘄昕殿下,何故答應嫁他?」
寧菱又是默了一下,才緩緩睜開眼,忽然同道,『月華,你覺得皇上是個怎樣的人?」
,皇上,小姐是指我們的皇上嗎?」
,嗯!」
月華略微思索,娓娓道出,「皇上總休來說,算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吧!月華十三歲入宮,多年來在宮中耳濡目染,得知歷代皇帝個個不但擁有三宮六院,就算到老也會不斷納進新妃。然而,到了我們這代的皇上,他後宮雖在,卻形如虛設,不管是寵還是愛,似乎只對小姐一人。有時候,月華看到皇上那般深情對待小姐,心中很是羨慕,不禁幢憬和期待有朝一日自己也能遇見像皇上這麼專一優秀的男子。」
但他始終不甘寂寞!」寧菱幽幽地歎,憶起東方辰曾經多次為清白辯解,於是又問,月華,你確定他和芙妃做了那種事?」
呃」其實奴婢並無正面看到皇上寵聿芙妃娘娘,奴婢當時剛進去的時候,只是看到」,看到皇上好像準備寵聿芙妃。」
看來,東方辰說的話是真的,他最後並無進入芙妃。不過那又怎樣,若非月華和曦凌及時出現,他還走寵幸了芙妃。
月華靜靜打量著寧菱千變萬化的麗顏,問出憋了好幾日的疑感,「小姐,皇上真的是去辦事嗎?」
寧菱先是不語,轉身走到旁邊的紅木籐椅,示意月華也坐下,然後將那天比試的來龍去脈告訴她。
月華聽後,花容失色,那皇上他「他出事了?」
我也不清楚,蘄昕派出的侍衛時刻都在攫查,幾天過去了尚未有結果,我想「他應該沒事吧!」說到最後,她發覺自己聲音有點顫抖。
小姐,您怎麼想出這樣的辦法!就算宿世姻緣是皇上編造,您也不該這樣『以牙還牙,啊!」
『我也不明白自已為什麼會下此決定,自從遇上那個古怪老伯,事情似乎變得無法控制,有時連我自己也無法理解為何會那樣想,甚至講出那樣的話!」寧菱神思恍惚,滿面愁雲和煩惱。
看來,問題出在那個老伯身土。小姐,那老伯到底是誰?」
,不知道,我在市集找了好幾天都找不到他,直到那天「寧菱接著又講出前天凌晨在皇宮內遇見老伯的情景。
真是太古怪了!小姐您會不會眼花或者什麼,那老伯既然不是皇宮的人,他肯定不能進入戒備深嚴的皇宮,除非他是神仙!」
或許,他真的是神仙吧!」寧菱呢喃,伴隨一聲長歎。
望著她略顯消瘦的側臉,月華頓生心疼,「小姐,您別想太多了,皇上吉人天相,應該沒事的,至於顯王爺,那個嚴秋棠估計會救活他吧,就箕不能,也是他的命,畢竟他曾經做過那麼多傷天害理之事。」
寧菱櫻唇緊抿,她現在倒不是擔心他們的安危,畢竟這事不到她控制,目前最讓她頭疼的是蘄昕與自己的婚事,她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嫁給他!
月華同樣心慌意亂,手足無措,只能默伴於旁。
滿室寂靜,直到寶兒睡醒哭喊,寧菱和月華也才從中回過神來。
接下來的日子,寧菱除了偶爾出去尋找東方辰,就是著力照料東方敖,她常帶曦凌來到東方敖的臥室,說話給他聽,替他揉絡手指。
可惜,東方敖還是全身僵硬,不能言語,有時還會出現抽筋、痙攣的現像。
寧菱看著焦急,卻無能為力,唯有把希望寄托於時間,期盼東方敖有朝一日能夠康復。
答應蘄昕的求婚本是緩兵之計,故她壓根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直到這天,蘭皇后病情突變。
寧菱側坐亍床,緊握蘭皇后冰冷的手,潸然淚下。
乖,別哭,母后沒事,就算有事,也死得瞑目!」
寧菱眼淚流得更凶,『菱兒不會讓母后死,菱兒還沒盡到孝道,母后您不能出事!」
菱兒,母后一生當中有兩件事最值得欣慰,一是歷盡艱辛生你出來,二是多年後對你失而復得。算來算去,老天爺還是公平慈悲,只是……蘭皇后說著,喘了喘氣,「若是老天爺能夠讓我看到你出嫁,我便此生無憾了!」
母后,您別亂說,您善良如佛,老天爺必定保佑您長命百歲,不但讓您看到菱兒出嫁,還會看到曦凌和寶兒找到另一半。」
『曦凌,寶兒,六蘭皇后眼中逐漸起了幢憬「會嗎?母后恐怕等不及了,母后能等到你就心滿意足了!」
,會的,一定會的!」
,還有半個月,菱兒就要嫁給所兒,所以無論如何母后都會堅持下去。所兒是個很好的孩子,值得你托付終身,有他照顧你,母后就算死也放心去
『母后……
你是父皇和母后唯一的女兒,又是蘄國的皇后,婚禮一定要辦得豪華風光」,蘭皇后一邊說,一邊幻想寧菱穿上蘄國傳統的皇后禮服,與嶄聽行禮,在全國人們的祝福之下嫁給蘄昕的美好畫面。
想著想著,她竟然睡了過去。
寧菱心頭起伏,默默注視了她一會兒,才起身離去。
回到寢宮,她的心情一直無法平靜,為什麼他們都那麼期望她嫁給蘄昕?先是父皇和蘄昕使出各種手段,就連母后,心中牽掛的也是她和蘄昕的婚事!
蘄昕真的像他們所說的那麼好、那麼優秀嗎?就算是又怎樣?她根本無法給他愛!
心中似有干萬個結,欲理還亂,在她就要崩潰的時候,蘄昕忽然出現,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碧草青青,繁花似錦,湖水波光粼粼,秋風拂面,這,就是蘄昕所謂的聖地。
每當我心情不好,或者遇上解決不了的難題,我都會過來這裡,靜靜看著那池湖水,只需半個時辰,整個人便覺輕鬆許多,肩膀好像剛卸下一座山。」蘄昕席地而坐,幽深的黑眸靜靜凝視著面前湖面,俊顏一派悠閒。
寧菱坐在他的旁邊,同樣望住眼前的湖水,忽然問道,蘄昕,你為什麼喜歡我」,
蘄昕愣了愣,才答「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有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彷彿那不是初次見面,而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你,且關係不淺,那種記憶久到我無法估算,但又隱隱深刻!」
寧菱聽著,愕然。
隨著與你的相處,我更加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你,甚至愛上你,直到現在陷得不可自撥!」蘄昕猛然抓住寧菱的手,「菱兒,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嫁給我,讓我陪你走完下面的路!」不自在的感覺再次襲來,寧菱反射性地縮回手,奈何他不如她願,最後她只好放棄,讓他握著,她視線往前,繼續直視湖面。
蘄昕也沉默下來,側臉深情望她,忽聞噓噓聲響,猛見一各手腕粗的黑色毒蛇正寧菱逼近,一邊遊走一邊吐著蛇信子,眼看就要襲上寧菱!海天中文首發
他面色一變,起身,不假思索地將寧菱抱離地面,可惜他還來不及自保,便覺腳上傳來一陣劇痛!
單手摟住寧菱,他迅速從腰間取出長劍,快准根地斬向蟒蛇,眼前一團黑血噴灑而過,大蛇一分為二!
確定蟒蛇已死,蘄昕退開幾步,才將寧菱放下。
寧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心有餘悸,驚魂未定,忽見蘄昕面色刷白,冷汗直冒,她馬上關切問出,『蘄昕,你怎麼了?」
蘄昕眉頭幾乎檸成一個!字,他用劍支撐,在草地緩緩坐下。寧菱這才發現他右腳被蛇咬到,正在不斷冒血,她花容失色,傷痛無比,「你救我,你自己都,」
蘄昕嘴唇愈加泛紫,艱難地拆出一抹笑,虛弱地看著她,我是你的守護神,我不能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寧菱喉嚨一緊,再看他傷口流血不止,更是急得哭了「蘄昕,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劇痛似乎愈加嚴重,蘄昕呼吸急促,渾身發抖,憑著最後一點意識,他抓住寧菱的手,痛苦地呢喃,『寧菱,我好冷,現在不是秋天嗎?我怎麼感覺寒風刺骨,還有,我覺得好睏,很想睡覺。」
寧菱意識到怎麼回事,趕緊叫住他「蘄昕,不要睡,你不能睡,你不能死!」
『嗯,我不能死,我還沒與你成親,寧菱,我真的很喜歡你,希望與你長相廝守,「蘄昕口中開始噴出一股鮮血,「時了,其實我還有事情隱瞞你,連父皇也不知道的」
蘄昕,你別說話了,你忍住,我去叫人救你!」寧菱心急如焚,方寸大亂,哪還有心思管他說其他事。
寧菱別走,不要離開我,我「」我,「蘄昕呼吸越來越急,已經說不出話,最後,終抵不住毒氣的不斷入侵,眼皮緩緩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