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蘄國無論土地、人口、財富等均不及我曄鄲的三分之一,倘若我們答應此等條約,這傳出去,我們曄鄲顏面何在?」王封安繼續憤然怒斥。
面子事小,太上皇的性命事大,我們不如假意答應,待太上皇救回之後,我們來個反悔,反正蘄國是小國,奈何不了找們。」許公公始終以東方敖性命為重。
兩人各抒己見,各有各道理,惟獨東方辰,一直默默盯著信函與附帶的東方敖的信物,滿腹深思。
父皇!」突然,御書房的門被推開,東方曦凌小身子閃了進來,直奔東方辰面前。
看到他,東方辰原本冰冷的眼眸立刻湧上一片柔色,暫且放下手中東西,將東方曦凌抱了起來。
父皇,您們在談國事?那凌兒豈不是破壞了您們的討論?」東方曦凌這才留意到樣子非常嚴肅和凝重的王封安與許公公。
東方辰寵溺地捏了一下東方曦凌的小臉,並不因為東方曦凌的到來而有任何不悅。為了方便兒子隨時見到自己,他特許兒手無需通報便可直接進來
那凌兒不打擾父皇了,凌兒先去找宮女姐姐玩,父皇忙完後記得找凌兒哦!」東方曦凌說著,準備從東方辰懷裡出來。
東方辰卻不鬆手,還令退王封安等人,「你們先退下吧,這事朕要好好考慮,必要時,朕要找其他幾位朝臣再做商討。」
「屬下,奴才遵命!
王封安與許公公先後離去,室內只剩父子倆,東方曦凌已改為坐在東方辰大腿上,翻看著桌面的信函,漫不經心地問,父皇,這次的事情似乎很糟糕?」
嗯!」東方辰下意識地應了一句。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告訴凌兒嗎?說不定凌兒可以幫助父皇?」聽著兒子天真無邪的話語,東方辰不覺低笑,真不愧是他的心肝寶貝幾,才2歲大就懂得替他分憂。摟緊胸前的小人兒,東方辰腦海驀然浮出另一個倩影,若是她在,肯定能給自己出個兩全其美的提議。
父皇,我們已經好幾天不去尋找母后了,您打算幾時又帶凌兒去索命崖底?」原來,自從東方辰感冒好之後,每隔兩三天都搭船去索命崖底一趟,每次一呆都是一兩個時辰,他帶東方曦凌去過一次,東方曦凌一直記著,嚷著再去,只是最近兩天,他國事繁忙,實在抽不出時間。
凌兒知道嗎,皇爺爺被抓了,他被蘄國皇帝囚禁了!」東方辰不由自主地向兒子低訴。
『啊?皇爺爺被蘄國抓了?蘄國是個什麼地方?他們很強大嗎?」東方曦凌的注意力馬上轉到這兒來。
那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國家,那裡三面環海,靠漁業興國,與我們曄鄲比,他們差多了!」
『那我們怕什麼?父皇不是有隊彪悍英勇的鐵騎嗎?父皇帶齊人馬,把蘄國打個落花流水,讓他們後悔囚禁了皇爺爺!」東方曦凌威風凜凜地道,言語之間頗有大將風範。
東方辰見狀,又是一笑,每次看著兒子,他彷彿看到小時候的自己,几子的一舉一動,十足自己孩提時的模樣。
對了父皇,您說母后會不會在那個什麼蘄國?忽然,東方曦凌又道
東方辰微愕,隨即問道,「凌兒因何這樣說。」
您剛才不是說蘄國三面環海嗎?索命崖底也有海,母后會不會坐船去了蘄國?」
坐船去蔣國?!東方辰心頭猛然一顫!!對啊,他怎麼沒想到這個!!不過,寧菱根本不識蘄國,去那作何?莫非」「與寧菱居住的老婦人是蘄國人。可是蘄國距離索命崖水路至少需要10天,老婦人不可能是蘄國人,頂多是蘄國與曄郅之間的楚國人!
父皇,不如我們去蘄國一趟吧,我總覺得母后會在那裡,況且,我竹可以去找皇爺爺,看能否把皇爺爺悄悄帶回來。父皇武藝高強,必定能救皇爺爺!」東方曦凌繼續說出高見」。首發
「皇爺爺肯定被蘄國關在非常隱秘和深嚴之處,父皇就算武功蓋世,世未必能把他救出.況且,父皇身為曄鄲國君,身份重要,我們與蘄國素未來往,若然身份在那曝露,後果會更加嚴重,會影響到整個皇朝的發展與未來。」東方辰耐心地分析給兒子聽,順便給他教導。
東方曦凌頻頻點頭,一晶恍然大悟的樣子實則只有他自已才知曉是否真的明白。接下來,東方辰繼續給他講解其它國政,東方曦凌也聽得津津有味,不懂就問。直到太監來提醒午膳,父子倆才意猶未盡地從中出來。
蘄國
寧菱月子坐得差不多,蘭皇后開始與她商量給寶寶起名,如何慶祝寶寶滿月和讓她與寶寶認祖歸宗等事恃。
寧菱的看法是,她已嫁人,且又生子,因此不想勞師動眾或轟動全城,只建議滿月那天帶寶寶去皇祠拜祭,舉行一個簡單的認祖儀式。
蘄毅和蘭皇后打算將來把寧菱許配給蘄昕,便也覺得不宜昭告天下,於是決定等到寧菱的大婚之日才讓她以蔣國皇后的身份與蘄昕一起游城,接受百姓的敬仰。
而蘄昕,自然是舉手贊同。
寧菱本來就對蘄昕頗有好感,加上坐月子期間,蘄昕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她都看在眼中,感動在心裡。說他大獻慇勤也好,或是善解人意也好,反正有了他的關懷和陪伴,寧菱心底那份隱隱的痛和悵然,總算暫時被忘卻。她看得出,所有人都在撮合她和蘄昕,就連蘭皇后,聽了月華對東方辰的投訴,之後,也開始調轉槍頭,勸她徹底放棄東方辰,與蘄昕在一起。本來,她該阻止他們,至少跟他們表明心態,但她什麼也沒做,只因她的心太亂,亂到她自已都無法控制,自己都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這天!!滿月的前一天!她像往常那樣與蘭皇后閒言碎語,還說到過幾天找個機會出去會見東方敖。
說著說著,蘄毅和蘄昕忽然出現。
,父皇,您今天這麼早就過來,不用忙國事了?寧菱笑盈盈地看著蘄毅,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完全接受了他,把他當成自己的父親。
蘄毅用一如既往的寵愛眼神回望寧菱,「今天是菱兒坐月子的最後一天,父皇縱使有天大的國事,也應放置一邊。」
寧菱一聽,內心更加感動,猛然憶起某件事,於是道「父皇如此疼愛菱兒,菱兒實在感激不盡,菱兒尚有一事相求!」
「哦?菱兒有話不妨直說,除了天上的月亮,父皇都能答應你!」
明天拜祭完後,菱兒想出宮一趟!」寧菱說著,拉起蘭皇后的手,母后也陪我一起去!」
出宮」你明天剛滿月就想出宮?莫非有何急事?」蘄毅驚詫。
蘄昕則默然,不著痕跡地注視觀察著寧菱。海,天中文首發
其實」,其實也不是什麼急事,只不過「在宮中呆了一個月,我想出去逛速!」寧菱講出已然想好的借口。
原來如此,那也不急一時啊!」
寧菱啞然,思量著如何繼續。這麼久沒東方敖的消息,她當然焦急,若非一直在坐月子,她早就溜出去了。
菱兒,你急著出宮,其實是想去找王伯?」一直沉默的蘄昕終於插了一句。
寧菱身體一僵,目光立刻轉向他,你,「你怎麼「,」
「我因何知道?我還知道你口中那個王伯,其實不是什麼藥材商人,他真正身份是曄鄲皇朝當今皇帝東方辰的父親東方敖,也即曄鄲的前任國君!
你……你跟蹤我!」寧菱恍悟,隨即惱怒。
你是我們蘄國的公主,是父皇母后的親骨肉,我有責任保護你的安危,我當時就覺得古怪,既然你不願讓我知曉你和那人的關係,那我只好自己查,料不到讓我聽到一個驚人大秘密!原來,東方敖就是當年擄走你的幕後兇手,是害得母后臥病在床多年的罪魈禍首!」說到最後,蘄昕咬牙切齒,眸射怒火,看出對東方敖甚是仇視。
你既然清楚他的真實身份,那你準備怎麼做?你不會……不會」寧菱大驚。
不錯,我已將他、還有他身邊那個侍衛都囚禁了起來!」
你抓了他捫?那你把他們關在哪?你為何要抓他們?你憑什麼抓他們?」寧菱大吼。難怪她苦等多時不見黃俊的出現,原來是被抓了,被蘄昕抓了!
菱兒,你別氣,身體要緊!」同樣感到十分驚訝的蘭皇后,見寧菱這般激動,連忙安慰,而後責備蘄昕,「聽兒,你平時做事很有分寸,這次因何私自決定,蒙著我們進行?東方敖怎麼說也是曄鄲的太上皇,我們與曄鄲素不往來,你可知道這樣做,會影響到整個蘄國。
說完,她又看向蘄毅,但還沒繼續,便被蘄毅裁住。這些事情,朕都知曉,而且,是朕吩咐聽兒去做的!」
什麼?」寧菱與蘭皇后又是一陣驚詫。
特別是寧菱,更加惱怒。本來她還愁著如何跟他們講明自己在曄鄲皇朝的真實身份,想不到他們早就知曉,還背著她暗中策劃那麼多事,原來,她才是笨蛋,她才是蒙在鼓裡的那個!
「東方敖陰險狡詐,即便菱兒安然無恙,但不管如何他確實擄過菱兒,害人不淺,理應受到懲罰!」蘄毅憤然、沉怒,憶起東方敖曾經給予的侮辱,他怒火難消。
那只是個誤會,我又沒事,母后的病也好了,父皇您怎麼還計較,他年紀那麼大,哪經得起牢獄之災。父皇請放了他!寧菱壓住怒氣,改為哀求。
不行,這次抓他,不僅是因為朕與他的私人恩怨,最主要是為了蘄國,朕要用他威脅曄鄲,朕已命人送信給東方辰,要他簽訂各約,答應每年進貢我國!」
「東方辰怎麼說?他同意了嗎?」寧菱氣急敗壞地問。
今天實在太忙,先更這麼多,希望明天能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