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纏綿 人生如戲 第六十五章 人生如戲
    偌大的寢房內,安寧靜謐,夜明殊散發出柔和的乳白色光芒,淡淡地灑滿整個室內,為這安靜的空間增添一份溫馨和恬靜。

    東方辰盤腿坐於巨大無比的龍床上,如炬的目光充滿寵溺與柔情,定定俯視著眼下酣然大睡的小小人兒。這個皺巴巴、軟綿綿的小生命,體內流著與他同樣的血,是他的親生骨肉,是他和寧菱的愛情結晶。

    小小的寶貝兒,大部分時間都在睡,睜開眼睛的時間不是很長,但他沒有錯過任何一次機會。看著那時圓溜溜的靈動眼睛,他彷彿看到了寧菱,兩人的眼睛長得實在太像。海.天&中,文首發

    至於五官,月華和奶娘們都說寶寶還小,要再等幾天才能慢慢立休明顯出來。不過他想,那一定是張俊俏可愛的面容,他和寧菱的綜合休,肯定非常的優秀。

    看著看著,東方辰忽然抬起頭,視線轉向旁邊另一個沉睡的嬌人兒身上,眸中愛意更濃。

    他輕輕挪動高大的身軀,悄然地靠近過去,修長結實的手指像昨天那樣小心柔緩地爬上她仍日蒼白的容顏,撫平那緊揪的彎彎月眉。

    前天的生產,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讓她睡了兩天兩夜。昨天中午,見她還是沒醒,他內心的惶恐再度燃起,以為她是不願清醒,後來經過太醫和穩婆們的安慰和解釋,他才放心。首發

    如今,他徹底肯定,眼前這個聰慧靈敏、獨持古怪卻又倔強圄執的小女人,是他的剋星,是他東方辰命定的剋星!

    從沒對人敞開過的心,已在不知不覺中遺落在她身上。

    有時他不禁想,到底是第一次在朝堂上見到她的時候就受吸引了呢?還是在扮演賽冷斯的身份之後才對她動情?冥思苦想之後仍然無法得到答案,他唯一確定的是,現在的自己,愛慘了她。

    活了30個年頭,女人對他來講,一向只是發洩慾望或權衙勢力的工具。他會賜給她們寵愛和恩寵,卻從不談情,就算楊德芙,頂多算是喜歡。

    只有眼前這個小女人,讓他明白什麼是愛,患得患失,心驚膽寒,如醉如狂,無可奈何,痛入心骨,「原來,愛有這麼多種!酸甜苦辣,他都嘗過

    「菱兒,聯向你承諾,以後會好好待你,儘管不能帶你逍遙江湖,但同樣會給你無盡的愛,讓你每天都活在快樂和幸福當中!,他抓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親吻,吻著吻著,忽覺她青蔥玉指動了幾下。

    眼中立時湧上驚喜和雀躍,他一邊放下手,一邊朝她望去。果然發現,那兩扇長而翹的睫毛正在緩緩睜開,清澈靈動的眼眸映入了他的眼簾。

    不過,寧菱好像還沒注意到他,柳眉蹙起,一絲微弱的痛苦呻,吟自唇角溢出。

    「菱兒,是不是傷口在痛?對不起,讓你受苦了。」東方辰心疼地說著,同時伸手來到她的胳膊上。

    這時,寧菱總算發現他的存在,看著那張可憎邪惡的面容,所有記憶迅速回到腦海,濃濃的恨意和屈辱再度襲上心頭,她不假思索,用力甩開他的手。海.天&中,文首發

    東方辰早就料到會有些結果,故沒多大驚訝和痛心,他還連忙抱起仍日熟睡的兒子,獻寶似的對寧菱講,「菱兒,你還沒看過寶寶,來,快看看他

    一絲厭惡在眼中閃過,寧菱迅速側身朝裡,不想面對他,還有他!

    東方辰鍥而不捨,小心輕柔地抱著寶寶起身,走到床的裡面,將寶寶遞到她的面前,「菱兒,你看寶寶長得像誰,像你呢還是像朕?或者兩個都像」,

    瞥見那刺眼的黃色襁榷,寧菱心底厭惡痛恨加深,好像驅趕骯髒可惡的蟀螂一般,猛然抬手使勁地揮出去。

    東方辰猝不及防,被她用力一推,整個身體往後傾側,他大驚失色,連忙舉高寶寶,讓寶寶免遭撞碰。

    幸虧後面是牆壁,倘若是在床沿那邊,他恐怕難逃跌下床的危險。

    不過,寶寶卻被弄醒了。「哇哇哇的哭啼聲,在寂靜的夜晚響亮異常,劃破整個寢房。

    「寶貝乖,不哭,不哭,父皇疼疼!,東方辰已彎腰坐起,看著那張小臉由於哭嚷而皺成一團,他的心好像被插了一刀。

    「呱一呱一一」兒子彷彿沒感受到他的柔哄和心疼,哭得更加厲害。

    東方辰心急如焚,繼續低吟著,寶寶肚子餓了是吧?來,讓母后給你餵奶!,雖然寧菱還沒正式被封為皇后,可東方辰早就認定了她,況且,在她生產那天,他許過承諾,只要她生出寶寶,他會馬上封她為皇后,寶寶封為太子。

    「菱兒,寶寶餓了,你喂餵他吧。東方辰重新靠近寧菱,不過這次他做足準備,以防寧菱再度發狂。

    猶如耳聾眼瞎,寧菱毫無反應,雙眼仍然定定注視著頭頂的黃色幔帳。

    東方辰無比懊惱和無奈,最後歎息一聲,繼續借兒子發出柔情攻勢,菱兒,你看寶寶哭得多厲害,難道你不心疼嗎?,

    這次,寶寶彷彿感受到了父皇的心意,哭鬧聲升到最大。

    寧菱內心一陣煩躁,不受控制地吼出,「滾開,吵死了!,

    東方辰瞬時被她此舉深深刺痛,俊眸盡顯哀傷,最後沉吟地道出,「菱兒,朕知道不該那樣對你,然而朕沒有辦法。朕喜歡你,甚至」,愛你,你卻不喜歡朕,甚至討厭朕,無計可施之下只好用賽冷斯的身份接近你。其實朕也想過對你坦白,可是又怕一旦讓你知道真相,你會離開聯,更別談為朕生育兒女。」

    喜歡?愛?原本多麼美好的詞語,可是此刻聽在寧菱耳裡,卻是一個極大的諷刺。他東方辰不是野心勃勃、只懂得玩弄權術嗎?愛情這東西,豈是他能褻瀆。

    寧菱不禁又想起自己傻乎乎地被他玩於股掌:想起曾經在賽冷斯,面前說「東方辰的壞話:想方設法躲逍排斥東方辰,的臨幸卻熱情如火地與賽冷斯「共赴巫山雲雨:想起」

    一件一件的事情,無比諷刺著她是何等的愚蠢與無知,心中的羞恥和屈辱讓她像只受到攻擊的刺蝟,薄弱的理智全然誚失,她不顧一切地咆哮了出來,「東方辰,你個卓鄙小人,滾出我的視線,別讓我再看到你!!,

    「菱兒,菱兒你怎麼了?冷靜點!東方辰被她此舉嚇住。海.天&中,文首發

    「滾開,不准碰我,拿開你的髒手,滾開!,寧菱失常似的,瘋狂地揮舞雙手,企圖甩開東方辰的手。

    東方辰見狀,只好暫且退到大床一角,心慌意亂且不知所措。

    寶寶還在扯著嗓子,他哭聲愈大,寧菱愈加感到不堪與無地自容。這個該死的小鬼,簡直是她屈辱的象徵!失常如她,於是將怒氣轉到他身上,厲聲叱吼,「小鬼,給我收聲,誰讓你哭,孽種!,

    終於,東方辰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俊顏黑了一大片,隱忍多時的憋悶不由也發洩了出來,「他是你兒子,你竟然以這種態度對他?

    發現寧菱沒做聲,反而閉上眼,東方辰更加惱火,而且哀痛,「你想想,他在你肚裡呆了整整十個月,是你的心頭肉,你的寶貝兒啊!

    「寶貝?你癡心妄想,我就當施捨一顆卵子而已!我永遠不會承認他,而你,更別想和我搭上任何關係!寧菱重新睜眼,見他歇斯底里的嘶吼,她感到非常的心涼。他越是痛苦,她心中越是痛快!

    如她所願,東方辰眼中傷痛轉深,還伴隨著難以置信和無限苦楚,他感到心中好像堵了一樣東西,讓他很不舒服,讓他呼吸困難。

    頃刻間,室內再度進入安靜,只有那從來沒有停止過的嬰兒哭聲。

    瞪著無動於衷、冷血無情的寧菱,東方辰悲憤怨恨,最後轉身走向門口,踏出房外。

    沉重的腳步聲消失的那一瞬間,寧菱的堅強偽裝也跟著卸下,兩行清淚自眼角淌流而出口過往的一切,又一次湧上心頭。

    賽冷斯的首次出現,她原本以為是上天的厚愛,想不到那是一個陰謀的序幕。一紙之約讓她終難逃被納入後宮,讓她看請楚自己是多麼的憨居。首發

    信用,何其重要,但自己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這種陰險小人守信!

    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不但害了自己,還連累了東方遇

    那個溫和如正,臉上總是牲著淡淡笑意的男人。假如當初擁護東方蹊為皇帝,那又將是個怎樣的局面」無論如何,都比現在好。

    轉而,寧菱白皙的小手遲慢慢爬上仍日有點脹大的腹部,這十個月以來的一幕幕情景也跟著湧現出來。

    其實只需仔細想,很容易發現破綻,許多事情明顯存在漏洞。只可惜,自己被愛情沖昏了腦子,一心沉浸在自以為是的幸福當中,導致毫無分辨能力。活該,一切都是自討。

    海誓山盟、相伴相隨、逍遙天下,呵呵,多麼可笑的未來,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她彷彿看到,東方辰在得意竊笑的模樣,那模樣是多麼的邪惡,多麼的可惡,令人深惡痛絕。

    人生如戲,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場戲,而自己,是這場戲中最失敗最可悲的一個角色,同時也是最活該、理應受人唾棄譏笑的角色。

    院長媽媽曾經講過,無論學哪一樣東西,都得付出代價,然而自己這個代價,會不會太大了?時間能夠沖淡一切,但她深信,這個屈辱即將陪她一輩子,永遠無法抹掉。

    眼瞼由於極度乏累而闔上,悔恨羞恥的眼淚再度無聲無息地淌出,在這個涼爽的秋天,寧菱卻感到異常的冷,她不由拉高被子,從頭到腳將自已裹個嚴實,她還希望,自已能躲在這裡面,永遠不要再出來,不要出來獻世

    忽然,寧靜的房內響起了細碎的腳步聲,月華手端托盤輕手輕腳地走進

    她先將東西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然後來到床前,看著上面被絲被包得密不透風的人,猶豫片刻後終發出怯怯的叫聲,「小姐,起來吃點粥吧。」海.天&中,文首發

    被子紋絲不動。

    月華見狀,不由又喊了一下,「小姐,

    「我不是你的小姐!,終於,一聲叱喝從被裡傳來,飽含怒意。

    月華嬌小的身軀驟然一扦,眼中閃過一虹傷痛,最後哀切地低吟:「小姐,對不起,是月華不自量力和自以為是,給您帶來傷害,實在抱歉。月華不敢奢望得到您的原諒,只希望您別折磨自己,別傷害自己的身體。」

    空氣中還是死一般的冷寂,月華做了一個深呼吸,緩緩回到桌邊,盛了一碗燕窩粥,然後將整個桌子拉到床前,留下最後一句話,「既然小姐不願看到奴婢,奴婢這就離去,小姐請趁熱吃了燕窩粥!,

    說完,還是抱著期待對床裡的人再看了一會,得不到任何反應後終失望地轉身,步履沉重地走出房門口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直到肚子傳來咕嚕咕嚕的飢餓聲,寧菱才掀開被子,稍微側身往外挪動幾下,小心翼翼地拿起羹匙,勺了一小羹放進嘴裡。

    這粥原本就美味,加上她已有兩天兩夜沒有五穀下肚,故吃起來更是異常可。」她又趕緊吃了第二。」第三。」第四。」美麗的玉碗慢慢見底。

    放下羹匙,她用面巾隨意抹了抹嘴,重新平躺在床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某處,不知所思」

    芙蓉宮

    像前幾天一樣,今天的正殿依然熱鬧非凡,吱吱喳喳,大家都在重複著前幾天的話題。

    「難怪皇上忽然宣佈今年不過生日,原來早就箕准那個女人正好在當日臨盆。」金貴人素來性格火爆,直話直說。

    「皇上從不讓人在他寢宮居住,如今卻把菱貴妃接去同住,這分明就是特殊對待嘛!李貴人忿忿不平地抱怨著。

    何媲秋水明眸轉動幾下,忽然壓低聲音,「芙妃姐姐當時不是被那種不乾淨的東西纏上麼?我懷疑與皇上有關,目的是不想讓人靠近冷宮,好讓那女人安然養胎。」

    「嗯,不錯,說不定是皇上與那國師串通好。我就想,哪有那麼巧,芙妃姐姐只不過進去冷宮一陣子而已,光天化日怎麼可能碰上那種東西!,

    我總算明白菱貴妃當年毒害芙妃姐姐的原因了,芙妃姐姐的龍胎沒了,那就暫時沒人跟她兒子爭奪太子之位;芙妃姐姐終生不孕,她便高枕無憂,到時穩坐皇后之位!」李貴人突然扯出去年的中毒事件,分析得有條有理。

    「想不到這女人外表看起來與世無爭,實則是最惡毒的!,

    斜臥在暖榻上的楊德芙,一直死氣沉沉地靜靜聆聽,當聽到最後這幾句時,隱藏心底深處的苦楚馬上被勾出,她騰身坐起,眼中蓄滿強烈的怒意和恨意,手中的帕子也被她揉成一團。

    「芙妃姐姐,您別激動!,何嬪見狀,連忙將手擱在楊德芙肩膀上,給她撫慰。

    「芙妃姐姐,您要好好保重身體,太醫不是說您不宜動怒嗎?,

    「芙妃姐姐,您別傷心,那女人這麼歹毒,會受到報應的。

    「就是,皇上現在被她迷住而已,等到哪天皇上清醒了,她的死期也到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不停勸慰著,楊德芙怒氣和傷痛不減,紅唇緊抿,誰也無法猜到她在想著什麼,」

    相較芙蓉宮的熱鬧,柳從蓉的傾雲宮明顯冷清孤寂許多。偌大的殿內除了窩在紅木椅內的柳從蓉,再也找不到其他人影。

    前天開始,整整三天,除了用膳沐浴等必要事情之外,她都安靜地窩在這張貴妃椅上,冰冷如霜的面容沒有丁點表情,一直在冥思著某件事!

    她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想不到,自已拼盡全力、真心真意保護的胎兒,會是那死皇帝的孽種。她不甘,非常的不甘!她憤怒,非常的憤怒首發

    她很想去找寧菱問個清楚,可她最終還是忍住,她擔心聽到的結果符合她的猜疑,那樣的話,她不知道自已該做什麼,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

    忽然,鴉雀無聲的殿內走進了一名太監,他恭敬而略帶怯意地向柳從蓉稟告,娘娘,皇上宣您過去辰佑宮!娘娘「」

    柳從蓉回過神,兩手自然緊握成拳,力度之大,導致細小的青筋請晰可見,良久才冷淡地應了一句,「知道了!」

    任務完成,太監不再逗留,快速轉身走出大殿。

    大約過了一炷香工夫,柳從蓉終於起身,稍微整理一下頭髮和衣裝,不帶任何宮女,獨自一人坐轎抵達辰佑宮,在許公公的引進下踏入東方辰的御書房。

    「臣妾給皇上請安!,盡答心中多不願意,她仍照現定行禮。

    東方辰注視著她,半響才叫她平身,爾後,出乎意料地問,「你很痛恨朕吧?,

    柳從蓉陡然一愕,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光芒,不過在回話之時已然消失:「臣孌愚昧,不知皇上此話何解,望皇上恕罪。」

    東方辰薄唇輕扯,溢出一抹冷笑,盡問一此莫名其妙的問題:「你對菱貴妃是真心的嗎?,

    柳從蓉繼續困惑,卻也如實回答,「當然!,

    「那你因何害她?因何嫁禍予她」

    「敢問皇上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菱貴妃是臣妾的朋友,臣妾對她只有保護,絕無傷害。」柳從容語氣透著無比的堅定。

    東方辰稍微怔然,面有所思地盯著她,然後朝外面喊了一句。

    房門立刻被推開,只見王封安押著一名小太盅慢慢走進,走到面前。

    「這個小太監,「不知柳妃是否認識?東方辰意味深長地問。

    柳從容心中沒來由一顫,稍微側臉,看到眼前的人,馬上僵住。九個月前,當她發現小太監莫名失蹤便覺事情有可能已敗露,左等右等,等不到任何壞消息後,她才打消心底憂慮,漸漸淡忘那件事,卻料不到」,

    「利用菱貴妃對你的信任,表面上說是給她多一份照應,實則安插一個奸細在她身邊,好讓你神不知鬼不覺地實行你的計劃。枉費寧菱真心待你,你卻利用她,嫁禍於她。」東方辰厲聲叱喝。

    「在你認為,最該死的應該是朕吧?」東方辰彷彿有讀心術,冷冷地哼

    柳從蓉面色倏變,滿眼詫異和震驚。海.天&中,文首發

    「你嫁進辰王府,是你的福氣!你若是硬要感到不甘,那也只能算你倒霉,生在柳家!某此事,朕不管你,是因為朕覺得沒必要。東方辰秸作停頓,眼神瞬息轉成凌厲,聲音也是冷若寒冰,「但是,若有人敢傷害到朕的寶貝兒,朕絕不輕饒!

    「我只想知道,你當時因何不處置我?柳從蓉保持一貫的淡定,她果真是立危不懼之人。

    東方辰沉吟一陣,終還是答她,毒害芙妃一案,朕之所以不追究,是不想寧菱傷心,不希望她知道掏心掏肺對待的好姐妹,其實對她不怎樣。」

    柳從蓉身體一抖,隨即又問:「我還想知道,寧菱的孩子,是,賽冷斯,的呢?還是你的?」

    「你認為呢。東方辰不答。

    看著他那得意狂妄的表情,柳從蓉恍然大悟,同時感到一股欣然!原來,那只是他大費周章佈置的一場戲,只是他的一廂情願,寧菱沒有騙她!!

    「朕已派人時劌監視你,你最好給朕安分點,朕不允許任何人傷皇兒一根頭髮!你若是再耍什麼花樣,不但你會死得很難看,就連柳家上下也難逃死罪,而且」,誅九族!,東方辰說出今天傳她過來的主要目的。

    柳從蓉沒有回話,更無任何害怕恐慌,只是仰頭大笑,笑得好不甘心,笑得甚是悲哀與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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