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悠若一步一步的向著秦靜所住病房的位置走去。遠遠就聽見有爭執聲,有人要進,守著的護士不讓進。她微微一笑,沒有她的命令,沒有人敢放來人進去,否則,就會丟了工作。
看到安悠若過來,護士跟看到救星般,急忙的說:「安小姐,您來了,我們說這位夫人不聽,她一定要進去,說是她女兒在裡面。」
安悠若微微一笑,示意護士們退開,看著一臉焦慮的秦母,心平氣和的說:「秦夫人,呃,應該是王夫人,或者應該稱呼您別的什麼?比如說,小三?當然,這是個人自由,我喜歡做在面上,有人喜歡做在暗處,大家彼此彼此。」
秦母的臉有些紅,有些尷尬,這應該是真的安悠若吧,女兒說,其實之前的安悠若不是真的,是一個假冒的,現在才是真的,是的,現在這個才應該是真的,不容懷疑的真實著。
「你把靜兒怎麼了?她父親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秦母的聲音有些嘶啞,和護士爭執了半天,護士們就是不讓她靠近半步,旁邊還有保安,她要是用強,保安肯定會衝上來。
「她,天呀,天地良心。」安悠若有些誇張的語氣說,「我哪敢拿她如何呀,我可是一直很躲著她的,您可別這麼說。至於她父親,嗯,要不要讓他過來一起商量一下如何處理此事,您女兒可是惡意攻擊這家醫院的保安,害得人家——唉,還是不說了,人要是不管不顧了,還真是沒辦法呀!」
秦母的眼睛裡閃過焦慮,大聲的質問:「你對靜兒做什麼了?」
「我什麼也沒做。」安悠若好脾氣的說,「您自己進去問問您女兒吧,或許她自己說得更清楚些。」
秦母立刻衝到門前,推開門,一眼看到躺在床上正在昏睡中的秦靜,她的模樣狼狽極了,秦母差一點沒認出床上躺著的是自己的女兒,只覺得眼前一黑,竟然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唯一的感覺是頭很痛,地很硬,而且很涼。
安悠若一愣,這也太快了吧,不就是女兒讓人打得有些面目全非嗎?至於這樣快就暈倒嗎?!
「安小姐,——」身後的護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想要衝上前。
「等一下。」安悠若有些懷疑的說,「我讓這兩個賤女人涮過太多次了,——姓秦的,我數三聲,要是你繼續裝昏迷,我就讓你女兒這個樣子出去見人!一,二——」
沒等三字出聲,秦母有些弱弱的哼了聲,身體動了動。
「安小姐,她醒了。」一旁的護士有些天真的大聲喊。
「呸,她根本就沒暈,也就是哄哄你們這些個天真白癡的傻丫頭,我已經讓她們娘倆訓練的刀槍不入!」安悠若不屑的說,「她是個話劇演員,玩暈倒,玩虛弱,玩無辜,你們提鞋都不配,真是奇怪,姓秦的,你這樣出色的演技,怎麼到現在也不過是跑龍套的!」
秦母似乎要從地上坐起來,但看來有些體力不支。
小護士看了一眼安悠若,她可是看不出面前這個突然昏迷的女人有裝假的嫌疑,那麼真實的摔倒,猶豫一下,走上前扶秦母起來。
秦母站在安悠若面前,用虛弱的聲音說:「安悠若,你究竟想幹什麼?如果對我有恨,你可以衝我來,不要對靜兒下手。」
「嘖,嘖,——」安悠若失笑說,「現在對我說不要對靜兒下手,當時幹什麼去了?本人也是娘生爹養的,好不好?當時幹嘛去了?抱歉,我這個人就是心眼小,對於秦靜這三年來給我的窩囊氣,我必定要一一清算。當然,也包括你。姓秦的,好好的,你栽贓我,什麼我勾引你老公,勾引我公公?!呸,就你老公那個模樣,你當我瞎眼呀,好不好找個帥哥讓我這黑鍋背得值得些?!」
秦母模樣柔弱的站在那,不吭聲,旁邊的護士看著,竟然有些同情,安悠若是霸道的,而秦母是柔弱的,是弱者,大家習慣同情弱者。
「姓秦的,你聽好,我要的是事實,說實話,這要感謝蘇蓮蓉,她代我出了一口氣,讓我那個自負而且可惡的老爹嘗了苦頭,也讓我知道,原來惡氣吐出是如此舒服,哈哈!好吧,我知道我不是一個清白無辜的人,但是,我不能平白無故的背那些莫須有的黑鍋,尤其是現在,我要對得起一個人,我要最起碼的解釋。」安悠若盯著秦母,「如果你不向古家的人解釋清楚,我就讓秦靜三年來的事情成為這個城市最大的花邊新聞,我要讓她一輩子背著小三的罵名!我只要我可以問心無愧的離開古家!」
「江南會娶她的。」秦母冷漠的說。
「切。」安悠若冷漠的一笑,不屑的說,「姓秦的,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天真,你當古江南是誰呀?!他不過是一個表面上看著溫和平靜但實際內心當中冷靜到可怕的男人!他只會對在乎的人用心,秦靜,不過是一個過客,如果他真的愛她,早就娶她了,他想要達到目的絕對不會在乎手段,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而已!」
「我會讓他娶她的。」秦母抬眼看著安悠若。
安悠若不怒反笑,說:「好呀,我還不知道這世上有什麼人可以左右古江南的意志,你不要以為他好說話,那是他不願意多事,如果他不願意,他是全天下最難纏的男人。好吧,既然說到這裡,我們就先來說說你如何向我曾經的婆婆說明一下你和我前公公的關係吧。當然,你可以稱之為純潔的男女關係!」
秦母的臉色一變,迅速低下頭,讓安悠若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是不是想轉正?」安悠若突然笑著說,「這樣坦然和心安理得?!是不是巴不得事情被人捅破?然後做一個無辜的模樣,站在我前公公的後面,等著我前公公和我前婆婆鬧得不可開交,甚至鬧到離婚,然後你安心坐到古夫人的位置上?」
秦母並不說話,低垂的頭看不到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