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古江南眉頭再次皺起來,這個安悠若在搞什麼鬼?
把卡上的錢轉入另外一張卡,然後分數次提取現金,卻又不用。雖然他並不支付安悠若生活費,但她本身有豐厚的嫁妝,持有安家一些產業的股份,所以,卡上的錢數額還是相當驚人的,尤其,安悠若是個相當奢侈的女人。
但現在,她卻只拿著一張數額不過十多萬的卡?!其他的錢呢?難道失憶了,就不記得了?還是故意的?
「江南。」秦靜從床上坐起,有些哀怨的喊了一聲。
古江南回頭看了看秦靜,燈光下,柔弱動人,絲綢的睡衣早已經滑到肩膀以下,露出大片的白皙肌膚,眼睛中有著祈盼。
「時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剛剛出院,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大夫不是說,我們暫時不要在一起嗎?我也累了,開了大半天的車,早些休息吧。」古江南溫和冷靜的說。
秦靜有些委屈,但不敢表現出來,重新躺下,悄悄把睡衣拉上些,關上自己這邊的燈,閉上眼睛,不過,他人還在,不是嗎?他對自己已經夠好了,三年多,一直和自己保持著來往。
她並不是他所有女朋友中最好的一個,但是,是他最長久的一個。
古江南似乎看出了她的委屈,在床上躺下,伸出胳膊攬她入懷,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溫和的說:「睡吧,我們時間還多的是。」
秦靜輕輕點了點頭,把身子向古江南身上偎了偎,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秦靜突然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問:「江南,你,愛我嗎?」
古江南微閉著眼睛,淡淡的說:「這世上有愛情嗎?愛或者不愛,重要嗎?我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愛情算什麼。」
秦靜在心中輕輕歎息一聲,從來,古江南不說愛,但她愛他,愛得死心塌地。當年,古江南說,他無法給她未來,但她不在乎,她只要他在,但現在,她不僅要他在,還想要他的心。
清晨,醒來,一伸手,身邊已經空了,沒有溫度,不知道什麼時候,古江南已經離開,他總是這樣,來的時候沒有預兆,走的時候也不會告之一聲。
秦靜把臉埋進枕頭裡,突然,哭出聲來。
車開在路上,古江南撥通石墨的電話,昨晚,秦靜的委屈讓他有些不忍,雖然不愛,也在一起了三年多,從自己和安悠若結婚開始,從初時的偶爾來往,到後來的同居。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大學生,引起了他的興趣,一個有些古典味道的女子,渾身上下帶著一股惹人憐惜的柔弱無助。
電話接通,石墨的聲音依然厚實,「先生。」
電話那邊似乎有明媚爽朗的笑聲,好像清晨最乾淨的露珠,不張揚卻讓人心頭一亮,這小子果然是個有福氣的,只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個乾淨清純的女孩子。
「石墨,一大早就談情說愛呀,好了,抽空去替我辦件事,去花店訂束花給秦小姐,當然,我特准你多訂一束,送給你的女朋友,免得你事後說我不支持你的個人問題。哈哈——」古江南心情大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