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愛,但不是很愛。」她老實回答,「剛在我還放得下的程度,可以做到『他幸福我就心滿意足』。留下來吧,北晴。你今天走了,我們全家都會不開心。而且,你也知道我家裡的狀況,等我和恨遲離婚,我就再也過不到溫馨熱鬧的年了……今年,你就不能讓我開心一些嗎?」
「這個……」
「你說,如果我做第三者,你會選擇和我的友情,放棄和他的愛情。我也一樣。」酈邐伸手握住她的手,微微顫抖,「我最痛苦的時候,是你陪著我;我最困難的時候,是你幫助我……所以,你更重要。」
北晴聽了,深深地看著她,想起這半年來發生的種種,也不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但是,她點了頭:「好,我留下。但是,如果一會兒再弄得很尷尬,我就離開……我是外人,我不想鬧得你們家年夜飯都吃得不愉快!」
懇「那我們進去吧。」酈邐鬆了一口氣,牽著她回客廳。
邱恨遲正在給孩子洗腦,說阿姨是媽咪的好朋友、好姐妹,和爹地沒有關係。孩子本來一直不信他,看見媽咪和阿姨手牽手走進來,就馬上信了他。
他一愣,回頭,看見酈邐和北晴交握的手,臉色有瞬間的慍怒,接著又歸於平靜。沒事,酈邐是為了幫他留住北晴,絕不是為了吃豆腐……她好好的幹嘛要愛個女人?還是他的女人!
讓這頓年夜飯,大家小心翼翼地,吃得還不錯。聽潮閣首發
晚上,大家都住在這裡。恨遲和酈邐怎麼說也還是夫妻,自然住在一起,北晴則帶著孩子住客房。
小毅好奇地問:「媽媽今晚不和爸爸睡嗎?」
「鞭炮一直想,媽媽怕小毅和曼曼害怕呀!」北晴說。
曼曼看著她:「那個阿姨真的不是壞人嗎?」
「當然不是。」她笑.
第二天,大家一桌吃早飯,要吃湯圓的吃湯圓,要吃餃子的吃餃子。吃完飯,邱恨遠叫打牌。
昨晚他們也打牌,扎金花,全民參與,連曼曼和小毅也不放過。當時邱恨遠說不賭錢沒意思,他們就分為兩撥人馬。恨遠、恨遲、紫茉、北晴、酈邐五人一副牌,重在賭錢。邱查理夫婦帶著三個孫子一副牌,重在參與。
從八點半賭到十一點半,邱恨遠一個人輸,總共是兩百多萬,估計他是想今天贏回去。
本來北晴是想吃完飯就帶孩子告辭的,但氣氛其樂融融,並且大家都將她當一家人,她被大家招呼著,要告辭的話就說不出口,最後又只能坐在了牌桌上。
這一上午下來,邱恨遲和紫茉輸。紫茉輸的錢,當然還是邱恨遠開。他填支票時,酈邐在一邊揶揄紫茉:「大嫂真幸福,贏了自己的、輸了老公的,而且他輸給你的還不會賴賬!」
昨晚邱恨遠一人開四方,紫茉那張支票他也開了的。給的時候,他揚起手問她:「你的不用付了吧?」
「隨便。」紫茉笑笑不當回事。他卻將支票塞進她手中,並在她頰上吻了一下:「留著當私房錢!」
聽了酈邐的話,邱恨遠抬起頭來:「你是沒輸,你輸了也一樣的。」
「是我太敗家了。」紫茉說。
恨遠瞟她一眼:「我寧願你再敗一點。」
紫茉輕咳一聲,對酈邐和北晴說:「我們去做飯。」大過年的沒有傭人,傭人也要過年。再來,他們家也不習慣這樣的節日有外人打擾。
三人相連往廚房去了,恨遲和恨遠準備去看看父母和孩子在做什麼。站起身,發現今天的報紙還嶄新地甩在一邊,就順手牽走。
走進客廳,在看邱查理和邱航下象棋的曼曼騰地跑過來:「大伯、大伯,我要看報紙!」
「你認字嗎?」很遠挑眉。
「唔,給我嘛,大伯,曼曼很喜歡你哦!」
「她要看娛樂版。」恨遲說。
「這麼小就懂得追星了?」恨遠將娛樂版給她。
她拿了就跑到一邊去,熱切地翻開來,從頭翻到尾,最後扔在地上,失望地歎口氣:「哎,沒有爹地……」
邱恨遠嗆了一下:「你在娛樂版找你爹地?」
恨遲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走向曼曼,將報紙撿起來:「曼曼乖,去看爺爺和堂哥下棋。」
「看不懂。」曼曼望著他,見他坐下了就爬到他腿上去,伸手翻他手中的報紙,「爹地,為什麼報紙上的人,除了你,都很醜?」
邱恨遲會心一笑,瞟了一眼手中的報紙,說:「因為我是你爹地,他們不是。曼曼的爹地,當然要比別人好看!」
邱恨遠走過來,問:「曼曼,大伯好看嗎?」
「好看!」
「那爹地和大伯,誰更好看?」
「當然是爹地!」
邱恨遲撲哧一笑,邱恨遠瞪著他,他馬上拿起報紙遮住臉。
「哼,等她長大了,就會發現有一個男生比她爹地好看。」邱恨遠說。
「我相信我的曼曼是理智的。」邱恨遲笑,眼睛落到報紙上,是曼曼的娛樂版。
他扔開,卻發現別的報紙都在兄長手裡,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拿不到了,只好拿起娛樂版消磨時間。翻了一陣,看到了酈邐的妹妹。他微驚,仔細看了一下,還真是她。她和一個男人在夜店親熱、驅車離開、走進賓館,她自己不是什麼名門千金,沒有上報的價值,那價值多半在這男人身上。
報紙上的男人他不認識,只是有些眼熟,懶得去想是誰,他直接看文字,才發現那是酈邐的前男友張忻。
恨遲忍不住一笑,這兩人怎麼攪一塊兒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