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他是誰!」他大吼,急紅了眼,像是親眼抓住妻子出軌的丈夫。
「朋……朋友。」北晴結結巴巴地說。
「朋友?」他盯著她,手上的力道加重,吼得更大聲,「朋友你會和他那麼親密?又牽手又扯衣服?!」
她痛得呻吟出聲,感覺骨頭都碎了,恍惚中,好像真的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他看著她痛苦的神色,才想起自己的感情太過外露,她怕已看穿自己的心思,不會又一次逃到天涯海角吧?還來得及補救,來得及……想一想,除了吃醋,還有什麼清楚可以讓他有這種反應?
「你不要我,就為了和那樣一個男人在一起?他有什麼好?哪點比得上我?!」他憤怒地問。
「不……」他以為……不是那樣!她急忙搖頭。
「北晴……」他緩緩鬆掉她的肩膀,溫柔地在她耳邊說,「你還記得嗎?我說過,你若找了一個比我差的人,我會活生生掐死你!」
他的聲音如冰雪的降落,輕輕地,卻冰冷入骨,她忍不住寒顫一下。想起在東京那個夜晚,他將自己抵在門上後發生的事,急忙解釋:「只是一般的朋友……不是那種……我沒有男朋友!」說完,她忍不住閉上眼睛,咬著唇無聲地流淚。何必解釋這些?他這樣是想做什麼?!
他忘了他結婚了嗎?為什麼要用那種口氣質問她?就算是不服氣好了,但他們已經結束了!就算為了酈邐,他也該離她遠一點,何苦還如此地糾纏不清?
樹欲靜而風不止,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
他看著她濕潤的睫毛,神情有片刻怔忪,接著便伸手掐上了她的脖子:「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恨遲——」她驚叫一聲,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卻不敵他的力氣。氧氣漸漸離她遠去,她痛苦不堪,看著他幽深的雙眼,她再也看不清裡面的情緒——實際上,她已經不敢去猜,他對她是存留著何種感情……
如果,她死了能讓好過,那就死吧……
她從來不怕為他死,只是,就是沒法為他停留在愛情和婚姻裡……是她對不起他……
她鬆開了他的手,等待著他溫暖地雙手帶走自己的生病。
「……毅……」小毅和曼曼……他的孩子呀……怎麼辦……
「殷北晴!」
耳邊傳來一聲大吼,她感覺脖子上的大手離開了。突然貪戀他的溫暖,她身子向他倒去,想留住那雙手,哪怕是帶她死也無所謂。她忘了要呼吸,他的唇猛地壓向她,將氧氣源源不斷地輸送給她,每救回她一口氣,他就痛徹心扉地罵一句:「該死的……你這該死的!」
待她回過神來,他已經在放肆地蹂躪著他的唇。感覺他的手伸進了自己衣服裡,她開始費力地掙扎。她一掙扎,他的力道就更重,本已被他咬破過的唇傳來深切的痛楚,幾乎痛得她麻木。
「痛……」她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