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面對這個小女人,他久戰沙場的江曉舟竟然也會臉紅!
他撫了撫額頭,想著她剛剛的神態,勾起唇,回身進了自己的臥室,轉眼功夫又出來,手裡拿了浴袍,走向裡側,推開路漫臥室的門。
路漫在樓下的大玻璃窗前站了好一陣子,緩過神來,抬頭望了一眼通向二樓的漆木樓梯,龜速走上去。
她盯著他臥房的門,在前面站了一會兒,心裡想著他那句曖昧的「我先上樓去」。
絹哎,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嘛,怎麼上了樓突然又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啊啊,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在房間裡睡著了?
她心存僥倖的眨了眨眼,咬著下唇,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拉開自己的臥室門,再輕手輕腳的回手帶上門,略一猶豫,沒有上鎖。
她摸摸心臟處,感覺到「撲通、撲通」跳動的聲音,神情有些恍惚,隨後走向衣廚,從裡面拿了一件淡紫色的棉布套頭睡裙出來,順手放在床上,開始換衣服。
頰她除掉了外衣,拿起睡裙往身上套,浴室間的門忽然被人從裡面打開,江曉舟穿著那件舒適的棉質睡袍,手裡拿著毛巾擦著頭髮,從裡面踱出來。
路漫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她剛剛把領口套在頭上,聽到有聲音,猛然一回頭,看到他高大的身影突然從浴室裡冒出來,「啊!」地一聲大叫,一下子跌坐到床上,一時慌亂,睡衣就卡在脖子處拉不下來,春光盡洩。
她慌亂地跳起來、背過身子,手忙腳亂的去拽卡在脖子上的睡裙,卻是越著急越拽不下來。
這倒好,從前到後,被他看了個透徹。
江曉舟也被她的大叫聲嚇了一跳,他愣了愣,然後看清她的樣子,眸光倏地一黯,瞇了眼。
他忍不住勾唇,眉眼彎彎的,弄明白這個小女人是被自己嚇著了,想笑,極力忍住。
他走過去,把手裡的毛巾搭在肩上,柔聲說:「別動,我幫你。」
路漫更窘,手都抖了起來,一張臉燒成火炭,她怎麼就沒想到,他是進了她的房間洗澡,天!他那句「我先上樓去」,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很有風度的的替她把睡裙理清頭緒,目光流連在她光潔細膩的背脊上,那裡曲線分明,很優美的S形,讓他看著心動。
裙擺處終於被拉下來,向下,遮住一寸寸瑩白的肌膚,他有些氣喘。
路漫僵直的站著,只覺後背的汗毛一根根都豎起來,好像有一把稻草,在那裡一下下的刷過,麻酥酥的,起了戰慄。
還好,江曉舟並沒有碰觸到她的身體,她暗自舒了一口氣。
他微微俯身,把嘴湊在她耳邊,輕聲問:「你要不要去洗?」
路漫的臉憋得通紅,心裡面那把小錘子又在開始敲打,她默默念著「鎮定、鎮定!」,嘴上大聲應著:「噢,好!」然後一下子轉過身,想著要去浴室洗澡。
她沒等邁開腳,又僵住,他依然站在那裡,保持原來的姿勢,像一座鐵塔屹立在她面前,一絲讓開的意思都沒有。
路漫更窘,咬嘴唇,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只好直直的盯著前面,直到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眼睛一直盯著的,鬆散的裹在衣領內凹凸有致的兩塊,是——男子健碩的胸肌……
路漫差點就噴鼻血了。
她咬了牙,忽然抬起頭狠狠的瞪他。
他看著她被自己逗弄得惡眉惡眼兒的模樣,終於憋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
路漫用了力,一把推開他,老鼠一般,「哧溜」一下鑽進浴室裡去了。
她靠在門板上,吸了幾大口氣,回過頭狠狠瞪著那門板,這人,真是太……那個了!
她鬱悶的擰開蓮蓬頭,把水溫調低,微涼的水沖在肌膚上,溫度緩緩降下來。
路漫磨磨蹭蹭的出了浴室,照明燈已經關掉了,只開了床頭燈,光線並不昏暗。
江曉舟靠坐在床頭上,手裡拿著一本書,看樣子讀得很認真,以至於她出來,他都沒有抬起頭。
路漫擦著頭髮,身上剛剛褪去的燥熱又升騰起來,心想:頭髮啊,慢點幹吧!
他抬起頭掃了她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看書,嘴裡輕瞄淡寫的說:「去拿吹風機來,我幫你吹乾頭髮。」那語氣,理所當然的,像跟她是老夫老妻。
路漫的嘴角抽動一下,心說:無賴,又用讀心術!
她聽話的取了吹風機來,接好電源,他才抬頭看了一眼,把書放在床頭櫃上,伸手接過吹風機。
「過來,坐床邊上!」他拽了她一把,把她拉過來,讓她離自己近些,背對著他坐下,他開始擺弄她濕漉漉的長髮。
路漫的頭髮烏黑濃密,一根根長長直直的,被風一吹,張揚的飄動起來,絲絲縷縷調皮的繚在他臉上、胸前,麻癢癢的。
他的動作輕柔而細心,手指穿過順滑的髮絲,無意間掠過她後頸間的肌膚,溫熱的指腹,一觸退逝,路漫轉著眼珠,不做聲,每一下碰觸,都被他從那處開始點燃。
兩人都不說話。
路漫超緊張。
微潮的頭髮蓬鬆而輕盈,江曉舟最後撫弄了幾下,關了吹風機的開關,順手把它放在床頭櫃上,路漫沒動,心裡像揣了只小兔子,連蹦帶跳的出門練跑步。
他捋起她一縷髮絲,放在鼻間聞了聞,湊到她耳際,輕笑道:「這個味道,算不算是女人香?」
路漫知道他是在調笑自己,一本正經的說:「那是洗髮水的味道!」
江曉舟輕笑出聲:「呵呵,那好,我現在想知道女人味是什麼樣兒的?」
她這樣端正的坐著,從後面的角度看,她腰部的曲線很動人,剛好是腰細臂豐的姿態,他眉眼微瞇,從她身後伸過雙臂,環過腰際。
路漫幾乎是屏住呼吸了,他的下巴抵在她頸窩處,細密的胡茬兒有點扎得慌,一顆心也跟著慌起來。
他稍稍轉頭,溫熱的氣息就噴灑在她耳邊,一陣陣酥麻。
「小漫、小漫?」他輕喃著,一聲聲落在她心坎上,如泉水叮咚。
她不出聲,心裡明白他要做什麼,輕輕閉了眼。
他開始輕柔的親吻她,從柔滑的髮絲,小小的耳廓,到粉白的頸項、細緻的鎖骨,最後他扳過她身子,細密的吻落在她臉上、鼻尖、眼睛、溫軟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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