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衝白了她一眼:「有什麼好高興的?」
江曉舟這兩天讓人把別墅從裡到外整理了一番,昨兒個晚上就在這裡住了,一是為避開花姐,再有,心裡總惦念著一個人,想著是不是住得離她近點兒,心裡就會踏實些。
自從上次分開了,就再沒見著她,當時她那麼傷心,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從此就這樣杳無音信,是不是她誤會了什麼?抑或是她在避諱什麼?他有些糾結。
真該死!他恨恨地想,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過了?明明打一個電話就可以弄清楚的事,可拿起電話來,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幾次按下撥通鍵,沒等撥過去又匆匆的掛了,哎,這個丫頭,怎麼總是讓人放心不下?
舉他這段時間,心裡像是缺了點什麼,又像是多了點什麼,不當不正的,偏偏擺在左側的胸口,想丟又丟不掉,那個位置,丟了東西會出大問題。
昨晚雪兒約了他,說今天一早要去爬山,他早上從自家院子裡出來,就看見阿炳備好了車等在外面,他沖坐在後面的雪兒擺擺手,從車前繞過去,手剛碰到前面車門,又回頭看一眼後面緩緩駛近的車子。
從今天一早起,因為是重陽節的緣故,大家都打這兒路過去登山,本來一向清靜的郊區,門前的這條路忽然就熱鬧起來,江曉舟也不介意,不過這後面過來的車子,他是認得的,他不禁停了要上車的動作,縮回手,轉過身去。
還少衝把車停在他身邊,降下窗子,路漫微笑著喊:「江大哥,你現在住這裡?」
「是啊。」江曉舟也笑,表情很是溫和,然後看一眼少衝,略一點頭,少衝也如他一般,回了個點頭禮。
江曉舟問:「這大清早兒的,難道你們也是要去登山?」這話似是對著少衝說的,眼睛卻看向路漫。
「是啊,江大哥,你們也去草帽嶺嗎?那我們同路了!」路漫說著,好奇地看了一眼那車後座裡的人影。
那車後面的窗子降下來,雪兒從窗裡探出半個腦袋,興奮地喊:「十三少!我當是誰呢,你怎麼會在這裡?」
少衝瞅她一眼,淡淡一笑:「是啊,我們住在這裡。」
雪兒又看看路漫,頓時啞口無言,他說「我們」,難道他跟路漫同居了?
江曉舟劍眉一挑,看著他說:「既然這麼巧,大家都是同一個目標,那一起走吧。」說完麻利地轉身上車。
雪兒看看他們,也悶悶地不言語了,少衝的車子從旁邊倏地開過去,阿炳一踩油門兒,也跟上去。
江曉舟望著前車漆黑的後風擋玻璃,瞇了眼,目光彷彿能將那裡灼出個洞來,雪兒從倒車鏡裡看到他的神情,一愣,想起自己也曾對那車有過相同的神色,抿了嘴,忽然有些擔憂。
「哥!」她叫。
「嗯?」江曉舟漫不經心的應著。
雪兒瞄一眼阿炳,說:「沒事兒。」轉頭看窗外的景色。
阿炳瞄見雪兒的小動作,暗地裡掀了掀嘴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