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大是不是得給個說法兒?」
江曉舟依然低沉著聲音:「雄哥說笑了,七龍幫現在盡做大事了,我哪敢不自量力去捅馬蜂窩?陳二當家的為什麼選了這條路?除了他自己知道,雄哥你也應該不糊塗。再說了,這十幾年風裡雨裡過去了,兩邊的人命也不止這一條,要說追究,天一幫前面的老大們,四條人命加幾條胳膊腿兒,讓我到哪裡討說法兒去,要不雄哥你幫我找找公道?」
「江老大,你別太張狂,要說死人,我七龍幫弟兄的屍首都能堆成一座山了!你還得起嗎?我告訴你,只要你肯收手,從此不再干涉七龍幫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陳易飛的死因!」
江曉舟冷笑:「噢?不然呢?」
舉「哼,不然?不然大家就鬧個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呵呵,我可不敢跟雄哥同歸於盡,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那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現了!江老大,趕緊讓你的手下撤了,別像一群蒼蠅似的叮著人。」何應雄說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還江曉舟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聳聳肩:「真沒禮貌,我還沒說完嘛,蒼蠅才不叮人,蒼蠅只愛叮著屎。」
他抬頭看看牆上的掛表,二十一點整。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身材窈窕的美女走進來,花梧螢。
她隔著茶几,看著對面舒服地靠坐在沙發裡的江曉舟。
他瞟了她一眼,將手機隨意扔在一旁的沙發墊上,抬起手臂,放鬆地枕在腦後,閒閒地閉了眼,問:「有事?」
最近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到他房間裡來從不敲門。
「九哥,這麼晚了,你還在為七龍幫的事心煩嗎?」
她一直是關心他的,他想什麼、需要什麼,她從來都細心留意著,把能做的先做到前面,讓他省了不少心,他的心思,她也總能猜得八九不離十。
可是最近,她發現她有些搞不懂他了,總摸不透他的想法,不禁暗暗心慌。
江曉舟依然沒睜眼,哼了一聲:「雪兒給你打電話了?」
「嗯,她跟幾個同學,這幾天在南非看球兒賽,等世界盃一結束就回來。」
他牽了下嘴角:「那丫頭跟你比跟我都親,走了這麼多天,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
花梧螢笑,走過來伸手撫上他結實的手臂:「你這是在吃醋嗎?」
柔軟的手指順著他的手臂滑過來,掠過臉頰,指腹落在兩片薄唇上,輕柔的描繪著唇線的完美軌跡,有酥麻的感覺。
他將眼微微啟開一條縫,目光勾勒著她腰身動人的曲線,忽然飛快地一張嘴,咬在她細嫩的手指上。
花梧螢「啊!」了一聲,身體已經落進江曉舟懷裡。
他幾乎貼到她臉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粉嫩的面頰和脖頸間,聲音有些沉糜:「花姐,我是不是應該把你剛剛的行為理解成勾|引?」
花梧螢嫣然一笑,雙手攀上他脖頸,整個人貼在他身上:「當然可以,可我們倆是誰先勾|引的誰就不知道了。」然後撅起嘴,膩了聲音,媚眼如絲:「九哥,你昨晚到哪裡去了?為什麼快天亮了才回來?」
江曉舟頓時沉了臉:「螢,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我不會為了女人困擾,不會受控於愛情,更不會建立家庭,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還沒弄懂這件事麼?這話我十年前就說過,今天是第二次,不要再讓我說第三次。你早晚要嫁人,這之前怎麼玩兒都行,可要是結了婚,大家互不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