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衝奇怪:「你剝那麼多大蒜做什麼?」
「不懂了吧?把蒜放在醋裡泡著,就著毛肚吃,那滋味叫一個絕!還有,把毛蔥串起來烤著吃,會有甜甜的味道,你們家那裡可沒有這種吃法吧?」
少衝砸著嘴搖頭,看著對面的路漫,即使被油鍋裡冒出來的熱汽隱隱遮住了臉,也能辨認清楚她兩頰上興奮的紅暈來。
肉串兒也烤好了,油汪汪軟嫩嫩的一把,在方盤裡碼放整齊,路漫數了數,十個羊肉串,十個熟筋,十個麻辣排骨串,還有一串烤毛雞。
舉她點點頭;「這老闆的記性真不賴,他自己都變化老大了,還記著我愛吃什麼。」(文中有些詞是家鄉方言,不知道親能不能看得懂。)又抬頭叫服務員:「再來兩個烤麵包!」然後問少衝:「你吃涮面還是吃烤餅?」
少衝眨著眼,看她現在的樣子,好像都想把自己烤著吃了,不禁笑道:「你想吃什麼就儘管要吧,不用問我,只要是好吃的,我吃什麼都行。」
不過這食物的味道確實好,少衝才咬了第一口就不再說話了,只顧往嘴裡填,聽得對面路漫又大聲叫服務員說:「給我來兩瓶涼啤酒!」
還少衝想起剛剛老闆叫她的外號來著:「一杯啤酒同學」,就微笑著奚落她:「你不是喝一瓶跟喝幾瓶是一樣的嗎?小心又喝醉了!」
路漫不服氣:「我幾時喝醉過?」然後又瞇起眼,勾起了唇角說:「這麼好吃的東西,不喝杯涼啤酒都糟踐了!」
少衝搖頭看著她笑:「那別多喝,只一瓶就好了。」
她果然就只喝了一瓶,因為吃太多的緣故,肚子裡真的實在裝不下了,少衝看著她腳下虛浮的步伐,就知道她今兒個多少又有些高了,想起上次在公共汽車上的情形,不覺好笑。
兩人坐了計程車回家,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路漫還記得在爸爸眼皮底下像模像樣兒的進了衛生間,在裡面胡亂洗漱一番,然後就回到自己臥房,一頭栽倒在床上不動了。
少衝整理好床鋪,剛要躺下,就見路和遠抱著他自己的枕頭和被子過來:「少衝,你今天去我房間睡吧。」
少衝愣了一下:「爸爸,我睡這裡挺好。」
「不是,我想看一會兒電視。」
少衝「噢」了一聲,連忙收拾自己的東西去路和遠房間睡。
他一進門就見臥房一角擺著的小電視,心裡迷糊起來,這不是有電視嗎?爸爸幹嘛非要跟我換房間呢?
他再稍一思忖心下就已明白,不僅暗自好笑,還好這房間裡有盞檯燈,少衝把燈光調小,這一覺睡得很是舒服。
第二天一大早,爸爸出去鍛煉身體了,路漫就偷偷跑進少衝房間,見他也剛剛睡醒,就在床邊坐了,瞪眼問;「喂,你怎麼跑到這裡睡來了?敢讓我爸爸睡沙發?」
少衝噗嗤一笑:「酒醒了?」
路漫有些臉紅;「我才沒醉呢,要是換白酒,我喝一瓶也沒事!」
少衝拉著她在身邊躺下,笑著問:「你猜爸爸為什麼跟我換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