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盤底還沾染著些許飯菜殘漬,路漫真的很懷疑這盤子是用舌頭舔過的!
她張嘴瞪眼兒地站在那裡對著盤子發了一陣呆,然後驀地一轉身,逕直朝樓上奔去。
少衝的房門果然開著,裡面卻空無一人,衛生間裡傳來某人心情舒暢的歌聲和隱約的流水聲響。
路漫幾步躥到衛生間門前,拍著門大叫:「樂少衝,你給我出來!」哼,這傢伙要不是吃得太飽,哪來的體力唱那麼大聲?
門裡面的歌聲戛然而止,只剩下隱隱的流水聲響。
路漫仍是不甘心地大叫:「快出來,要不然我衝進去了!」等我衝進去,不把這小子按在浴缸裡淹死才怪!
門一下子從裡面打開,少衝身材挺直的站在那裡,手裡拿著一條毛巾正在擦頭髮上的水,赤|裸的身體上只多了一塊圍在腰胯間的雪白浴巾。
「啊!你!」路漫真的沒料到他會這個樣子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時間傻掉,雙眼盯在面前健美的胸肌上,目光緩緩下移。
嘩,型男啊!半晌後,某反應慢半拍的小色女從俊男曖昧的笑聲裡清醒過來,臉騰地一下子紅了,連忙慌亂地後退兩步,別過頭伸出手將盤子直直端到他面前,既展示證物又做防身武器:「我、我來是想問你,你為什麼偷吃我的晚飯?」路漫音量輕微,竟有些底氣不足了。
少衝看著她窘迫的樣子只覺好笑,忽然很想捉弄她,他將擦完頭髮的毛巾隨意搭在肩上,然後一手撐在門框上,一手插在腰間,對上路漫的眼睛,慢條斯理地開口,笑得很是邪魅:「我偷吃什麼了?我在自己家裡怎麼會偷吃東西?噢——,我知道了,原來你是說餐桌上那盤飯是你自己的呀?不過我好像聽說過你負責給家裡所有人做飯啊,難道你只為自己服務?這個我還真沒料到。那好吧,飯我已經吃光了,你不會那麼小氣因為一盤飯找我麻煩吧?在哪家飯店訂的,打電話再叫一份好了。」
「什麼再叫一份,你以為我是叫的外賣嗎?」路漫怒不可遏地瞪著眼前自顧自笑得愉快、在她看來卻是可惡以極的俊臉。
「咦,不是外賣難道是你自己做的?」少衝驚奇地挑眉看著她,彷彿面前發怒的是地球上最不可思議的生物。
「當然是我自己做的!你什麼時候在哪個飯店吃過這麼好吃的牛肉蓋澆飯?!」路漫理直氣壯的吼,舉著盤子的手都忘了收回來。
少衝瞇起眼看著她,忽然一把抓住她執著盤子的手腕,稍稍用力一帶,路漫頓時重心失衡,一下子就被他拉到帶著清爽沐浴液氣息的身體前面,差一點就要撞上這堵人牆。
「啊!」路漫一聲驚叫,大腦轉速比腳下移動的速度慢了幾秒。
眼前一公分處是什麼?那裡寬闊而起伏有致,結實而又光滑細膩,顏色雖然有點深不過蠻好看,路漫很有一種想伸出指頭戳上兩下,以確定眼前這塊人肉彈性質量的衝動。
抬起頭,一張滿是隱忍著笑意的眼睛正盯在自己臉上,彷彿再多過一秒少衝就會憋不住「噗哧」一下笑出聲來。
慢羊羊恍然回過神兒來,憤怒地叫:「小子,想找死嗎!」手腕還被他攥著,掙了一下沒掙脫,反倒被他捏得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