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是我在A城最好的朋友。」
路漫有些奇怪他的反應,眼角餘光卻恍然察覺門口處有人影閃動,一扭頭,果然見少衝站在那裡,手插褲袋似是路過,他斜眼瞅著自己,嘴角分明流露出輕蔑和不屑,路漫的臉騰地紅了,想到剛剛自己盯著少陽發花癡的樣子一定都被這小子看了去,於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他卻拽拽的一撇嘴,扭頭走開了。
兩人又在屋裡聊了一陣,路漫不好總打擾少陽休息,就告辭回自己房間去,監走時少陽告訴她,已經找好了鐘點工來收拾衛生。
少衝房間的門還開著,他正把上身靠在床頭處看電視,手裡依然擺弄著那只古老的打火機,路漫走路的聲音很輕,他卻像是腦後長了眼睛似的,在她走近他門口的時候說了一句:「看來不用我幫忙啊,你的手段很高明。」
路漫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他曾說過要幫助自己追少陽,現在這小子又這麼說,是在譏諷自己嗎?路漫抑制住跟他拌嘴的衝動,在心中默念:冷靜啊冷靜,以後這小子再說什麼我都當沒聽見。一言不發地瞪了他的一眼,扭身推開自己的房門。
聽到對面房間傳來關門聲,少衝執著打火機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翻身下床,冷冷地掃了路漫房門一眼,也關上門。
第二天,路漫起得算挺早了,可她剛下樓就見少陽已經在廚房裡忙著弄早餐,她連忙過去幫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少陽,不是說了由我來做飯嗎,你怎麼自己動起手來了?」
少陽手裡拿著刀正將菜板上的黃瓜切成片,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你是客人嘛,我在家時當然由我來做飯。
路漫有些嗔怪地說:「少陽,你不要老這麼說好不好,我既然要在這個家裡又吃又住的呆上兩個月,就算不是主人那起碼也不能算是客人,做飯收拾屋子是理所應當的事,你要是再這樣客氣我可要生氣啦!」
少陽見她一臉嗔怒的樣子,連忙點著頭說:「好吧好吧,既然這樣,那我以後就不跟你客氣了,你可不要埋怨我偷懶啊!」他正說著話忽然「哎呀!」一聲,手中的菜刀一下掉落在菜板上,接著就見他低頭去看自己的左手食指。
「怎麼啦?」路漫一下衝過去,捉住他的手指細看:「哎呀,流血了!讓我看看傷口有多深,疼不疼,哪裡有藥水和藥布,我去找來給你包紮!」
少陽被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沒事,只是割破一塊皮,不用包了。」
路漫皺著眉埋怨:「那怎麼行,我看傷口好像挺深,要是不包紮上,弄不好會感染。」
「哧!」門口處一個不屑的聲音響起:「有那麼嚴重嗎?不就是切菜割破手指嗎,你要不要把少陽送到醫院去打消炎針?」
路漫皺著眉,沒心思理少衝的冷嘲熱諷,抬頭關心地問少陽:「哪裡有藥布,我去找。」
少陽笑著抽回手:「別擔心,我自己去找就行了,你來弄菜吧。」
「噢」路漫乖乖地答應著,心有不甘地目送少陽走出廚房,直到修長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少衝冷漠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來:「老姐,你早飯是想做鍋巴給我們吃嗎?」路漫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跑過去掀起鍋蓋,白米粥已經從鍋沿處溢了出來。
看來少陽也不太會做飯,早餐只是米粥加鹹鴨蛋,路漫把他切好的黃瓜片用蛋炒了,顏色黃橙翠綠的很好看。飯菜端到桌上,少衝瞪著米粥揚起眉毛:「只有粥嗎,為什麼不蒸米飯?」
路漫冷著臉嗆他一句:「不吃拉倒!」
他看了看她的臉色嘟噥一句:「臉變得還真快,你是學川劇的嗎?」